侍衛們把籠子擡上來,鐵籠裡的花豹惡狠狠的嘶吼,撲的鐵籠東搖西晃,驚得女眷們尖叫連連。
籠子放下,侍衛們撤了下去,花豹在籠子裡東撲西撞,野性未除。
太妃喊道:“來人,喂肉。”
有內侍端着一盆血淋淋的生肉上來,花豹該是也餓了,肉剛丟進去,就立馬撕扯着吃起來。
蕭綰清一陣乾嘔,偏頭不看小聲嘀咕:“這有什麼好看的?好惡心。”
玲瓏扶着她:“夫人不想看,我們就去走走,等這東西拿下去了又說。”
蕭綰清點點頭,剛要站起來就是一陣淒厲的慘叫,喂肉的內侍不小心,手被花豹生生咬斷,滾在地上慘叫不已,聽的人心底發寒。
太妃也沒料到會這樣,急忙說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扶下去。”
立馬上來兩個侍衛把傷了手的內侍架下去,花豹卻越發暴躁的裝着籠子,籠門上的鐵鏈子都有些撐不住了。
玲瓏立馬扶着蕭綰清起來:“夫人快走,別讓那畜生出來傷到你。”
她們站起來先走,剛到了水中汀步後面就是一片尖叫,花豹當真衝了出來,由於是在湖心亭,出路只有汀步這一條,許多人涌着過來,尖叫着逃跑。
玲瓏和程靜急忙護着蕭綰清躲在角落別讓人撞在她身上,透過四散奔逃的人羣,蕭綰清看見湖心亭中一片廝殺。
花豹不尋常的暴躁,見人就是一片撕咬,被咬的侍衛內侍丫鬟不少。
院子裡都是血腥氣,一陣風颳過,血腥氣少了不少,但花豹卻突然轉頭看過來,蕭綰清看見那雙眼睛裡看的是自己。
蕭綰清心裡一慌:“玲瓏,玲瓏,我們快走,快。”
人總算跑完了,她們往岸邊跑去,花豹猛地撲過來,一爪撕爛蕭綰清的衣裳,程靜飛身一腳踢在花豹頭上,卻被它一爪子抓傷了腿,跌在地上。
蕭綰清頓住腳:“程靜。”
花豹再次躍起,張嘴對準蕭綰清的脖子,玲瓏連忙抱着蕭綰清跌在地上,一支利箭射來,直穿花豹天靈蓋,把它釘在地上。
玉臨笙立馬跑過來,若不是他來接蕭綰清,豈不是要出了大事。
跑過去抱住她,蕭綰清臉色煞白,裙底溼了一片。
玲瓏嚇白了臉:“夫人的羊水破了。”
玉臨笙立馬把人抱起來飛跑出去:“走,回府。”
抱着她上了馬車,車伕抽起鞭子就開始飛奔。
肚子一陣陣的疼讓蕭綰清臉色蒼白,汗水淋淋,手指緊緊抓着他的衣服,玉臨笙也是嚇得發抖,緊緊地抱着她。
“別怕,家裡有產婆,我陪着你呢,別怕。”
“疼,玉郎,我疼。”
馬車飛快的穿過街道,到了軍候府,玲瓏和程靜立馬跑進去大喊着讓人準備,軍候府一下子就亂套了。
把她抱進屋裡,蕭綰清緊緊地拉着他的手,疼的都哭了:“你要陪着我的。”
“我陪着你,一定陪着你。”
產婆把玉臨笙趕了出去,他就守在門外,看丫鬟忙進忙出的準備,卻什麼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