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還真抱着蕭暖離開。
等他們都走遠了,賢妃叫住跟在勤政殿伺候的一個小內侍小聲問道:“怎麼這番模樣?也太沒規矩了。”
小內侍也是頭一次遇到,有些結巴:“聽內殿伺候的大人們說,是皇上突然來了興致,宸妃娘娘沒辦法推。”
德妃問道:“宸妃又不是第一次承寵,怎麼會暈了過去呢?”
這話內侍不好說,她們也就讓他走了。
賢妃問道:“我們可需過去瞧瞧?”
德妃好好想了想:“着人過去問問再說吧。”
這是好法子,賢妃倒也同意,讓人跟去瞧。
蕭暖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傍晚才醒的,身上酸的彷彿被拆過一遍,口渴的厲害,她有些暈,零零碎碎的記得些東西卻也不太清楚。
她撐着手坐起來,宮女們聽見動靜忙過來掛起牀帳。
“皇上呢?”
眠香笑盈盈的看着她:“皇上在外殿批了一日的奏摺,方纔有事被請走了,囑咐奴婢們好好照顧娘娘。”
她揉着自己頭,頗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是怎麼回來的?”
眠香小聲說道:“是皇上把娘娘抱回來的。”
蕭暖騰地紅了臉,若是暈倒前沒記錯,她的衣服都被墨汁染髒了,那樣一副模樣被抱回來,瞧見的人不會少吧。
眠香小聲說道:“娘娘,皇上待您是真的好,您沒瞧見其他娘娘的臉色,可難看了。”
蕭暖看了看她:“行了,別說那麼多了,殿下呢?”
“殿下跟着蕭大人出宮了,說要去蕭府玩。”
蕭暖想了想:“也好,在蕭府好歹能看點書。”
她以爲姜演來蕭府是好好唸書,然而並沒有。
蕭全前腳纔有事走了,後腳蕭簡從和姜演就鑽狗洞跑出來大街上瘋玩了,蕭府和玉府就隔了兩條街,從巷子裡過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瞧見趴在牆上正要翻牆跳下來的玉臨笙。
三人對視了好一陣,玉臨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們別出聲,蕭簡從和姜演就靜靜看着他。
他的衣服被勾住了,怎麼扯也扯不下來,又下不去,爬了好一會兒也沒力氣了,就趴在牆頭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姜演小聲問道:“要給你找個梯子嗎?”
他搖搖頭,看起來已經放棄掙扎了。
蕭簡從貼在牆上聽了聽:“你家好像來人了。”
玉臨笙自然聽見了,聽那腳步聲就知道是玉臨景的,要不然他纔不會放棄掙扎呢。
蕭簡從忙拉着姜演跑路,還不忘提醒:“你可以像我一樣掏個狗洞,翻牆成功的時候可不多。”
玉臨笙就掛在牆頭瞧着他們跑的沒影,被玉臨景拎下去了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垂着腦袋像是要任他宰殺。
玉臨景就勾着他的腰帶,像拎包裹一樣提着他:“我纔出去了一會兒,就敢翻牆了?你說你翻牆就翻牆吧,還把自己勾住了,勾住也就算了,你就不能找個角落翻?那麼寬敞的院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穿個綠衣服,翻爬山虎的牆,我就看不見你了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