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站起來:“王妃的話下官記得了,告辭。”
等他走了,楊韞冉很鄙夷的說道:“威脅人算什麼本事?”
蕭綰清笑看着她:“幾句話就要來二十五萬石糧草,這就是我的本事。”
蕭綰清走着出去,到了門口又停住:“對了,還要勞煩諸位將軍先購些糧草,湊足十萬石送去應急,也好安軍心。”
說完她纔回去,第二日收到玉臨笙的家書,滿滿當當的一張紙都是情話,看的蕭綰清羞紅了臉。
提着筆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信,她可不會寫什麼肉麻的話,琢磨了好久纔回了一封信。
收到回信的時候,玉臨笙剛從戰場上回來,和姜霖打了一架,他砍了姜霖幾刀,姜霖也砍了他幾刀,軍醫給他上藥,他就在那看信。
“夜夜思君,輾轉難眠之,對月遙望,影寄相思,清風西去,攜語同往,沙場劍魂黯然,望郎君細護己身,嬌妻幼兒待君歸。”
意思很簡單,也沒他寫得那麼肉麻,玉臨笙咂咂嘴,細細的把信放在懷裡。
媳婦聖賢書讀多了,寫個情書都能給回成家書,等有時間了得好好薰陶她一下才行。
不過信封裡還放着一條淺青色的絲帕,是蕭綰清時常用的那條,等軍醫出去了,玉臨笙拿着絲帕親了親,也是細細的放在懷裡。
姜霖傷重也不歇歇,大有和玉臨笙同歸於盡的想法,剛剛養好些又帶兵來攻城了,叫囂着讓玉臨笙出去。
白原來說的時候玉臨笙還在吃飯,一大碗大骨頭湯,一碗牛筋,一碗辣白菜,一碗白米飯外加三個肉包子。
“王爺,要不我去迎戰吧。”
玉臨笙咬了口包子含含糊糊的說道:“你管他做什麼?掛免戰牌,等我養好了再說,姜霖孤家寡人一個死了就死了,我可是有妻有兒的,可不能像他那樣糟踐自己。”
白原瞅瞅他:“姜霖的傷還沒好,我們去對付他也夠了。”
玉臨笙嚥了包子喝了口湯才說話:“姜霖的功夫可是在我之上,還不算他身邊的那個驚雲,即便是傷了,也沒那麼好對付,別輕敵。”
“可他在城外罵的可難聽了。”
玉臨笙想了想,拿了張紙捲成喇叭狀給白原:“讓鐵匠做幾個這玩意,和姜霖練練嗓子,能把他氣病了最好。”
白原拿着試了試,聲音還挺大,樂顛顛的正要走,玉臨笙又叫住他。
“記住,罵人要戳着他的痛處罵,別跟潑婦罵街一樣沒水準。”
白原應了才跑出去,鐵匠很給力,兩天就把喇叭做出來,幾十個小的外加一個大的,往牆頭一搬就開始擠兌姜霖,把他的那些醜事都抖了出去。
比如說有過多少美少年啊。
比如說頭上的綠帽子是怎麼戴的呀。
比如說怎麼白了頭髮。
白原一手拿着小本本,一手扶着大喇叭就跟說書一樣唾沫橫飛,其他小喇叭就在喝彩,弄得和戲臺子一樣熱鬧。
玉臨笙去聽了聽,頭一次覺得白原要是哪天不想當將軍了,去做個說書先生也是很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