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進去,皇后和寧妃也跟着進去,李雪華看了跪着地上抽抽搭搭的那些美人,放狠了語氣。
“都在外面候着,誰再敢哭一聲,我饒不了她。”
她也進去,裡面撲鼻的血腥氣,隔着簾帳,瞧見幾個太醫圍在牀邊,帶血的紗布一張張的拿出來,血水送出去了好幾盆。
蕭暖急的不行,姜淵破天荒的握了握她的手:“沒事的,沒事的。”
她在着急,也沒注意到姜淵這一刻的溫情,但細心的寧妃卻瞧見了,卻也什麼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李粟和蕭簡從也趕到了,姜演的傷也處理好了。
太醫說道:“稟皇上,太子沒被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需多多休養。”
姜淵鬆了口氣,也沒多問,見蕭暖和寧妃都圍過去看,他也沒過去,只是出來外面見李粟和蕭簡從,殿外沒什麼人了,內侍也離得遠遠的。
姜淵問道:“刺客可抓到了?”
李粟說道:“犬子已經去追捕了。”
姜淵點點頭,看向蕭簡從:“你可有什麼想法?”
蕭簡從放低了聲音說道:“太子和臣的身邊有內奸。”
他反應快,而且也不瞞着姜淵自己給姜演出主意的事情。
姜淵很滿意:“不錯,你們的身邊出了紕漏,該如何,自己思量吧。”
“是。”
姜淵進了殿,李粟看看蕭簡從,李雪華出來,蕭簡從小聲說道:“太子殿下身邊有奸細,對太子的行蹤一清二楚,勞煩太子妃了。”
李雪華微微驚了一下,面不改色:“多謝表哥了。”
姜演被刺的消息次日一早就傳開了,人人都在猜測是怎麼回事,但是姜淵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早朝上,姜淳提起也被他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似乎並不打算深究。
姜淵不管,蕭簡從也沒太大的動作,這讓蕭暖很是不滿。
“太子被傷成這樣,他們倒好,誰都不給太子做主。”
眠香說道:“娘娘,依奴婢看,自蕭夫人沒了之後,蕭公子對太子爺也不如從前那般那盡心了,奴婢猜想,會不會因爲蕭公子覺得自己財力驚人,即便是不好好幫着太子,日後也不必憂愁?”
蕭暖猛地看向她,細細一想覺得眠香說的很有道理,當初就是因爲蕭全制約着,蕭簡從纔會對姜演摳摳搜搜的,好不容易利用蕭夫人的死讓蕭全不再製約着蕭簡從幫姜演,但蕭簡從卻反倒不如從前了。
若是真的如眠香所說,按他的財力,該是能給自己留下好的後路的。
自己在蕭夫人死後的冷漠,該是也讓蕭簡從寒心了纔會這般,若是他真的丟下姜演就走,他們母子怎麼辦?
不行,覺得不行,一定要讓蕭簡從明白,蕭府和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蕭暖狠下心:“眠香,幫我做件事。”
自入了皇家,什麼血脈親情,她都是不信的了,自然也不會顧忌什麼了。
那邊,因着要查出自己身邊的奸細,蕭簡從很忙,蕭全好了不少,雖說有時還會有些不清楚,但總歸知道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