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說話也太不好聽了。
一把把她抓過來跟前,蕭綰清瞅着他:“幹嘛?”
擡手捏捏她的臉:“還在生氣?”
她扭開頭:“沒有。”
把她攏在懷裡抱着:“口不對心,生氣就是生氣,說實話都不敢,你那小雞肚子魚腸子的,我還不瞭解你嗎?”
她沉默了好久才抱住他:“我纔不是小雞肚子呢。”
揉揉她的頭髮把她拉起來坐着,蕭綰清瞅着他不說話,玉臨笙拉過她的手對着手心就是一巴掌。
“喝酒,還醉了,難道忘了自己還病着?”
她嘴硬:“我早好了。”
又是一巴掌:“說我化成灰你都認得,態度有問題。”
她還是有道理:“這叫通俗易懂。”
再一巴掌:“竟然問我是誰?不記得我了?”
她怒了:“你冤枉人,我幾時說過了?”
“剛剛,我給你洗澡的時候你說的。”
“我不記得了,你就是冤枉人。”
說完反手就是響亮乾脆的一巴掌,玉臨笙小胳膊肘上一下就紅了。
他怒了:“蕭綰清,你下手也太狠了。”
“怎麼?你有意見?”
死丫頭片子,死丫頭片子,欺人太甚。
看在她還病着份上,他忍。
第二天一起牀,就看見她正慢悠悠的靠在坐榻上塗指甲,紅色的寢衣穿在身上,看得人心癢癢的。
玉臨笙趴在牀上看着她:“變化夠大啊,會塗指甲了?我記得以前你可是懶到連剪指甲都要我動手呢。”
她慢悠悠的擡擡眼皮掃了他一眼:“有人誇我塗指甲好看,我就塗了。”
醋罈子又翻了:“誰啊?”
“你認識的兩個男人。”
玉臨笙:“......”
還兩個?兩個?
他蹭的爬起來:“說,誰說的?”
蕭綰清不說話,塗好了還細細的看了一遍,臭美的不行,玉臨笙鼻子都氣冒煙了,過去抱住她,拿了溼帕子就給她擦了。
“醜死了,不好看,以後都不許再塗指甲。”
蕭綰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兩個崽子說的。”
玉臨笙一頓,抱住她委屈的不行:“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有敵人了呢。”
把他推開,蕭綰清自己去洗了手,坐在妝臺前梳頭,他厚着臉皮過來蹲在她面前。
“綰綰,還和我生氣呢?”
“不敢。”
“你這樣我很難過的,心裡堵得慌。”
“那你哭啊。”
“......”
更堵了...
吃了飯兩人無事,都窩在屋子裡,玉臨笙處理咸陽送來的奏摺,蕭綰清就在一邊看書,各做各的也不打擾對方。
桌上放了滿滿一碟子去了核的蜜棗,她就放在自己面前,小嘴吃個不停,吃累了又去嗑瓜子,渴了又喝杯茶,後面丫鬟又端進來一碟豬肉脯,也進了她的肚子。
玉臨笙把奏摺處理完之後,一擡頭就看見一桌子的空碟子,夠着看了看,蕭綰清趴在榻上,翹着腳一搖一晃的在看摺子戲。
拿着毛筆敲敲她的腳底:“起來起來。”
她歪過頭看他:“幹嘛?有話就說,我聽着呢。”
過去把她抱起來,摸摸她的肚子:“有肥肉了,你養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