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擡起眼皮看看她,轉過頭理都不理。
女人的事,他向來不喜歡摻和。
雲江還在難過蕭簡從不搭理她呢,就聽見後面有聲音了:“這粥還真是不錯,就是有些甜。”
雲江轉過來就瞧見寧姝翹着腿坐在桌邊把她給蕭簡從熬得粥喝了,頓時睜大了眼睛。
“你...這是我給公子的。”
寧姝看看她,把碗放下舔舔嘴皮:“我敢保證,你們公子不喜歡喝這個。”
雲江哭起來,跪在牀邊拉起蕭簡從的衣角:“公子,那粥裡,奴婢加了雪蓮和鹿茸,是專門給你補身子的。”
蕭簡從想把衣角扯出來,偏偏又動不了,他還沒開口了雲江就被提起來了,她就像見鬼了一樣,看着寧姝把她丟在一旁。
“不就是個雪蓮和鹿茸嗎?誰沒見過啊,還拿來熬粥,也不怕你們公子這小身板受不住。”
說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鼻子裡熱乎乎的,擡手一抹就是一手血,雲江嚇得大叫起來,結果寧姝很淡定的站起來去手盆裡沾了水淋在後頸,找了手帕捂住鼻子。
可鼻血似乎很多,好半天了也沒停,帕子都溼了今日還在流。
蕭簡從爬起來過去幫她:“別捂着,把手舉起來。”
她鼻子癢打了個噴嚏,濺出來許多,手帕都捂不住,連嘴裡都出血了。
寧姝覺得自己有些頭暈,拉着蕭簡從搖搖頭:“蕭扒皮,我難受。”
蕭簡從也急了,朝哭哭啼啼的雲江吼道:“你在粥里加了什麼?”
雲江捂着嘴滿眼害怕:“奴婢就加了一些鹿茸和雪蓮。”
她剛說完寧姝就倒了,蕭簡從立馬一手抱住她,半拖半拉的把她弄去自己牀上,看了眼癱在地上哭着站不起來的雲江,知道指望不上她,只能自己出去叫人。
老大夫又被請來了,細細的瞧了,拿了明晃晃的銀針在寧姝穴道上扎。
“雪蓮和鹿茸一起煮粥,就是個身子強健的男人也受不住補啊,這姑娘是大補傷身了。”
即便是暈着,她也疼的委屈哭:“老爹~”
蕭夫人坐在牀邊輕輕拍着她的手,柔聲哄道:“沒事沒事,一會兒就不疼了啊,不哭啊。”
差不多了,老大夫給她餵了藥,蕭夫人細細的給她拉了被子,拿了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等她安安穩穩的睡下了纔出去。
蕭簡從夠着去看了看,她除了臉色蒼白些,倒也沒什麼不妥。
送走老大夫,蕭夫人就沉了臉色:“把雲江帶過來。”
身邊的大丫鬟去把滿臉淚痕的雲江拉過來,就跪在雪地裡。
蕭夫人垂眸看着她,聲音輕柔卻不缺威嚴:“雲江,你是皇后娘娘賞的人,伺候公子也有一年了,有些事的分寸,自己心裡也要有個度,記住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別僭越了規矩。”
雲江凍得瑟瑟發抖:“奴婢記住了。”
蕭夫人攏了攏袖子:“跪兩個時辰,好好想想。”
她說完進屋,蕭簡從正站在牀邊呢。
“娘,小妖...郡主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