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瞧了瞧葛瑞,若有所思。
一個小丫鬟怯生生的說道:“奴婢看見了,奴婢在大小姐門外的花壇鬆土,大小姐本來是在看書的,二小姐卻突然衝了進去,奴婢本來沒注意。
可是她們突然爭執起來,奴婢就往裡面看了看,結果就看見二小姐舉着剪刀要刺向大小姐,可是卻突然摔倒了,大小姐摔在地上,二小姐也摔在地上,剪子刺在了二小姐身上。”
葛瑞問道:“那就是你親眼看着二小姐死了?”
丫鬟點點頭。
寧姝有些可惜的感嘆:“要傷人反到傷了自己,真是可憐。”
蕭簡從看了看她,細細的看着她們幾個的臉色,眼底依舊是玩味。
葛瑞無話可問了,等仵作驗屍出來,說是剪子刺在了脖頸處致死的。
葛瑞點點頭,轉過來客氣的問道:“蕭大人可有要問的?”
蕭簡從看着他:“不知葛大人的判決是?”
葛瑞說道:“秦憐月自己害了自己,有人證。”
蕭簡從笑起來:“好吧,那我來問。”
他圍着那三個人慢慢走,問剛剛說花壇鬆土的小丫鬟:“九月份,前幾日剛下了大雨,你去松花壇的土做什麼?”
那個丫鬟輕輕抖了一下:“奴婢,奴婢去種些花草。”
“你種什麼東西?拿上來看看。”
她不敢說話了,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蕭簡從又問那個婆子:“看你的穿着,該是漿洗的婆子,秦宅的水井在大門口,兩位小姐的屋子都在閣樓,樓梯又在後院,你是怎麼看見二小姐拿着剪刀衝去大小姐屋裡的?”
那個婆子煞白了臉,也是跪着不說話。
他繼續問第一個說話的丫鬟:“你是兩位小姐的貼身丫鬟嗎?”
“是,奴婢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
“那剛剛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屋裡爭執的時候,你在哪裡?”
“奴婢去給大小姐泡茶去了。”
“昨晚二小姐就去大小姐屋裡鬧了?說了什麼?”
丫鬟看看他小心說道:“說大小姐毀了她和大人的好事,毀了她的前途。”
蕭簡從繼續問道:“還有呢?”
丫鬟手心裡都是汗水:“還說大小姐是下賤胚子,還敢和她爭。”
蕭簡從笑了笑:“怎麼?大小姐不是夫人所生嗎?”
葛瑞說道:“蕭大人有所不知,秦家大小姐是妾室所生,只是妾室難產,生下孩子就死了,這些年都是養在秦夫人膝下的。”
蕭簡從點頭:“原來如此。”
他走開兩步,葛瑞問道:“大人,可是哪裡不妥?”
蕭簡從點點頭,看向說是親眼看見秦憐月扎死自己的丫鬟:“你告訴本官,二小姐是以什麼樣的姿勢,能在扎大小姐的時候扎到了自己的命脈上?”
那丫鬟不動,蕭簡從拿着摺扇當做剪刀扎向丫鬟:“是這樣嗎?”
丫鬟嚇了一跳,也不說話,但看反應也就是了。
葛瑞恍然大悟:“下官糊塗,幸好有大人指點迷津,來人,抓住秦珍影,帶回大牢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