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家心裡窩氣,嫁過去的王家小姐有不少被休趕了回來,留下的也受了冷待,和丫鬟沒什麼區別,更有甚者還讓小妾爬到了頭上。
下座的王家小姐們個個臉色煞白,雲未央的話顯然戳到了她們的痛處,現在王家的女兒難嫁,洛陽城的子弟是夠不上了,即便是出嫁也是往遠處去,別提多憋屈了。
現在被雲未央當衆挑破,她們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雲陽攔住她,語氣稍重:“別說了。”
雲未央愣了愣:“皇兄,是她...”
雲陽已經有了怒氣:“回去。”
雲未央眼前紅了起來,丟下寧姝就走了。
雲陽瞧着她跑出去,心裡也不好受,但今天晚上,不能由着她鬧。
雲陽緩了口氣:“姝兒,再向太后行禮。”
寧姝瞧着太后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裡十分不情願:“我不,我不要她的賞錢,我也不想給她行禮。”
雲陽呵斥道:“胡鬧。”
寧姝來脾氣了:“我就是胡鬧了,我就是不給她行禮。”
太后故作大度的說道:“皇帝,她若不願也不必逼迫。”
王廖開口:“皇上,不尊太后,按國法當杖刑。”
寧姝張口就道:“你是什麼東西,閉嘴。”
太后陰陽怪氣的說道:“不尊太后就要杖刑,那不知皇家郡主私配商賈,這該怎麼定罪呢?”
私配商賈四個字一個出來,驚了不少人,都豎起耳朵來聽緣由,王廖和王珺則隱隱冷笑起來。
蕭簡從端起茶先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然後站起來走上去,都在看着寧姝,也沒注意到蕭簡從。
雲陽玩味的看了看氣定神閒的寧正璽,坐下問道:“私配商賈,不知母后可有證據?”
太后看着寧姝:“她身上的首飾就是證據。”
寧姝很是不屑:“幾件首飾就是證據,那你是不是也私配商賈了?”
她不會問罪,只能把太后一塊拉下水,即便沒什麼作用也要懟她一句。
王廖說道:“郡主,您這可是大不敬呢。”
寧姝剛要說話,就聽見蕭簡從的聲音了:“王老爺,郡主若是大不敬,那你也是大不敬了。”
雲陽瞧見他,默不作聲的靠在椅子上,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置的。
王廖看着蕭簡從,態度十分不好:“穆公子一介商賈布衣,在宮宴上說話,只怕更加不合規矩吧。”
蕭簡從看了看他,抱手見禮:“草民蕭簡從,參見皇上。”
蕭簡從的名字,他們並不陌生,秦國太子謀反案的主謀就是他,爲此他一報上姓名,就驚到了一羣人。
雲陽微眯了眼,沒想到蕭簡從膽子這麼大,不過又想想,他若是此時不報上真身份,日後被人抖了出來,更加麻煩。
雲陽沒說話,只是擡擡手讓他起來,這個意思就讓很多人開始猜測了,雲陽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蕭簡從說道:“草民現在的確是商賈布衣,但也不能看着你們欺負一個姑娘,郡主的首飾是草民贈送,草民自己的東西,送給思慕之人難道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