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忙來到榻前,爲車無垢把過脈後,躬身道:“丞相大人,三皇子,娘娘乃是中毒,只是所幸,所中之毒不深,且待草民開個藥方,喝下去以後,娘娘便能醒過來了。(女生言情)”
衆人均鬆了口氣,車庭輝忙道:“快快開藥。”
那郎中遂被拉着開藥去了,不一會兒,丫鬟拿了藥方慌忙去抓藥,而郎中又叮囑了幾句,領了賞銀,便準備離開。
秋涼凝眉,冷聲道:“等等!”
郎中奇怪的回頭,望着怒火中燒的秋涼,“不知這位姑娘有何事?”
“奴婢作爲娘娘的一等丫鬟,自然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讓人將事情撇過去了,老人家我問你,我們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郎中面色瞬間蒼白,支支吾吾道:“並非什麼很重的毒藥。。”
“說!耽誤了娘娘的病情,我唯你是問!”秋涼顯然看出了這郎中的問題,去請他的可是丞相府的管家,保不準那奸詐的管家會說些什麼。
郎中還想說什麼,欺霜的劍已經立到了他的脖間,他嚇得險些尿了褲子。欺霜冷聲道:“若你有半句虛言,今日,你的命便走到頭了。”
那郎中腿一軟,立時跪下來道:“姑娘饒命,我說。。我說。。娘娘中的,乃是一種名爲罌粟的迷藥,只是這種迷藥不但能讓人暈倒,更能讓人不斷夢魘,夢中全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有的人躲不過內心中的恐懼,很可能。。一睡不醒。”
“你說什麼?!”衆人同時驚呼出聲,軒轅曄東上前一步,顯得尤爲激動。
郎中忙道:“各位請放心,娘娘所中之毒不深,遂她只是淺眠,遂一直保持這種平和狀態,只要服下老朽開的藥,便可藥到病除。”
秋涼突然便哭起來,她抓着車無垢的手,悽悽切切道:“我可憐的娘娘啊,太子在外帶兵打仗,爲百姓安康而奔波操勞,您卻在京城連一點依靠都沒有,只是回個孃家,便被歹人下了這樣重的毒,奴婢如何與太子交代?奴婢倒不如死了乾淨!”
說着,她便要往牀柱上撞,狼牙眼疾手快,忙上前拉住秋涼,秋涼激動道:“你不要攔我,我沒照顧好娘娘,只能以死謝罪。”
“夠了!”軒轅曄東喝道,“你放心,謀害太子妃乃重罪,本王既然今日在這,定要給皇嫂討回一個公道,給太子,給重紫山莊一個交代。”
秋涼這才斷了尋死的心,卻依舊時不時的叫一聲“娘娘。。”,惹得衆人心驚膽戰。
欺霜面不改色道:“如此,便有勞三皇子了。”
車庭輝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卻依舊什麼也沒說。
軒轅曄東居高臨下的望着那郎中,淡淡道:“說,你方纔爲何只字不提這毒藥的事情?”
那郎中戰戰兢兢道:“回三皇子的話,因爲在來的路上,管家交代過。。這件事事關重大,多說一個字,草民的性命便堪憂,草民遂不敢多提,生怕。。生怕招來殺身之禍啊。”
管家顏色大變,在軒轅曄東那陰冷的目光下,他匍匐在地,不斷磕頭道:“三皇子,爺明察,小人絕沒有說過這些話啊,這老兒簡直血口噴人!”
車庭輝面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他知道管家素來嚴謹,交代這句話也是爲了府上着想,如今管家說沒說過,他也不信,只是。。這樣一來,車家自然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軒轅曄東沒有說話,他目光淡淡掃到此時抿脣不語的顧柳兒身上,旋即微微揚臉,方纔隨他進來,然後便沒有離開的一個黑衣人受到指示,快步上前,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來到顧柳兒面前,開始搜身。
顧柳兒尖叫出聲,結果被那人毫不留情的點了穴,成了一根只會瞪眼的木頭。
“大膽!爾等賤奴,也敢搜丞相夫人的身?”車麗冰慌忙上前阻攔,口中呵斥聲剛落,便覺得身子一輕,下一刻,她便轟然倒地,痛呼出聲,她慍怒擡眸,但見欺霜冷冷睥睨着她,冷傲道:“你最好不要亂動。”
“三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車庭輝忍無可忍,吼道,“雖然這事表面看來與我車家脫不了干係,但賤內好歹也是丞相夫人,同時也是前丞相大人的千金,你怎麼可以讓一個下人搜她的身?”何況,那個下人還是個男人。
軒轅曄東凝眸,聲音冷淡道:“難道丞相大人不想盡快洗脫嫌疑麼?若這毒不是夫人所下,那麼,她的身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車庭輝面色一冷,卻再說不出話來。
顧柳兒見車庭輝不再多言,那雙粗糙的手又在她的身上不斷遊離,悲憤交加,幾欲咬舌自盡,只是如今她的嫌疑還未洗清,她若死了,說不定會有人給她定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
想及此,她強忍怒氣,眼淚卻不可遏制的滑落眼眶,那人低低“咦”了一聲,旋即從顧柳兒的腰間抽出一張三角形紙包,旋即拿着紙包,來到軒轅曄東的身前。
顧柳兒面色一變,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身上有這藥包,那麼。。是誰要害她?她被點了啞穴,想說話,卻說不出口,她憤怒的瞪着那牀榻,此時,她已經篤定,是車無垢設計了這一切。
“爺。”那人恭敬將藥包呈上。軒轅曄東接了紙包,打開,發現裡面是淡黃色的藥粉,放在鼻尖嗅了嗅,那藥粉還有一股奇異的香氣,他面色凝重,遞到那郎中面前,“你說的那種毒藥,可是這個?”
老郎中接過藥粉,嗅了嗅,又用手指捏了捏,惶恐頷首道:“沒錯,就是這個。。”
顧柳兒立時陷入絕望的深淵,而車庭輝僵直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面上瞬間蒼老許多,車麗冰搖搖頭,顫抖道:“不,不可能。。一定是車無垢那賤。人要陷害我娘!”
“啪!”一聲脆響,伴着車麗冰的鮮血,立時讓她閉上了嘴巴。
軒轅曄東看也不看被欺霜賞了一巴掌的車麗冰,只定定望着車庭輝,淡淡道:“岳父大人,證據確鑿,此番,本王也不能有所袒護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