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碗粥眼看着見底了,孤傾語接過了墨白手上的粥:“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墨白點了點頭,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語兒,晚安。”
“嗯!”孤傾語也是一笑,退出了墨白的房間。
孤傾語看了看一排過去的房間,打算去看看小琪。
她走到了小琪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卻沒有人答應。
“竹弟?”齊逸塵從他的房間內走出,伸了個懶腰,“別敲了,祁烷和她去散步了。”
“散步?”孤傾語一愣,隨即在心底裡暗自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是啊,”齊逸塵挑了挑眉,打開扇子,“怎麼,竹弟這個樣子,是不相信我?”
“不是!”孤傾語立刻搖搖頭,“我只是爲祁烷的深明大義而感到開心!”
齊逸塵:“……”深明大義?
他乾笑兩聲:“竹弟,時候不早了,趕緊去歇息吧!”
“好!”孤傾語一笑,從樓梯走了下去。
休息?趕緊去看看祁烷他們啊!
孤傾語由於步伐太快,在拐彎處居然迎面就要撞上一個人,此時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那人絲毫沒有猶豫地扯住孤傾語的手就是往身後一個過肩摔!
孤傾語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飛到了半空中,她的手腕還被那個人抓着,眼看就要落地。
她沉了沉眸子,一反手抓住那個人的肩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穩穩落地。
落地後,那個人轉了過來,孤傾語這纔看見了那個人的真面貌。
那是一個十分美豔的女子,但是她的眉眼之間透入除了一種冷冽與肅殺之氣。
“你是何人?”那女子冷冷地看着孤傾語,手同時落在了自己腰間的辮子上。
孤傾語明白這人是【夜】裡面的人,便也是揮着手笑着:“自己人,自己人……”
“哦?自己人?”女子冷笑一聲,“名字?”
看來還是個喜歡發號施令的人啊……
孤傾語嘆息了一口氣,那女子剛要揮起鞭子,就只聽見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夜鶯,住手!”
夜鶯收回了鞭子,同時看向那個人:“鴉?”
孤傾語一轉頭,雖然鴉仍然帶着笑面面具,在這裡顯得有些恐怖,但她的眼神宛若看見了救星:“鴉伯伯!”
再度聽見了如此稱呼,鴉咳了咳:“見過閣主夫人。”他單膝跪下。
孤傾語一怔,也是沒有想到鴉直接行禮,立刻走上去扶起鴉:“快起來吧!”
“夜鶯,還不快見過閣主夫人?”鴉並沒有起來,而是擡頭看着夜鶯。
夜鶯先是一愣,隨後也是跟着單膝跪下:“閣主夫人,屬下一時冒犯,還請勿怪。”
“都起來吧。”孤傾語皺着眉頭,“見到我不必行禮,叫我孤傾語或者傾語都行……”
鴉站了起來,一點頭:“是。”
“誒?同意了?”孤傾語詫異地看着鴉。
“閣主剛剛說了,”鴉頓了頓,“若是他的命令與您的命令相駁,那麼以您的爲準。”
夜鶯也是站起身
,她的表情依舊冷然,但孤傾語還是從她的眸子裡看出了隱藏不住的驚訝。
“閣……咳,傾語,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鴉的笑面面具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
“祁烷和小琪似乎在外面散步,我想去找找他們。”孤傾語從小小的窗戶往外看,眉間透露出了些許的擔憂。
“屬下和您一起去吧,夜晚這附近魔物多,也有霧氣,容易迷失了方向。”鴉對着夜鶯一點頭,“閣主已經在等你了,快去付命吧。”
“是。”夜鶯走了上樓。
孤傾語看了看夜鶯,再看了看鴉,也是點了點頭:“有勞鴉伯伯了,走吧。”
(2)
孤傾語和鴉走在林中,鴉的手上燃燒着一團火焰,把他的笑面面具倒映得忽明忽暗。
白色霧氣環繞在他們的周圍,孤傾語不禁向鴉靠了靠,避免走散。
鴉轉過頭看了看孤傾語,終於,伸出了自己的手:“傾語小心,這裡的霧氣也是一種妖魔。”
孤傾語伸出手,輕輕握住鴉的,感激一笑。
他的手冰涼。
“這裡能喊麼?”孤傾語試探性地問道。
鴉點了點頭:“可以。”
孤傾語便也不再拘束:“祁烷——小琪——”
沒有任何的迴應。
祁烷的能力她是信任的,小琪的能力也不差,魔獸應該都奈何不了他們吧……但是爲什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傾語小心。”突然,鴉的手上幻鐮刀,鐮刀發出了劃破空氣的聲音,劃破了霧氣。
孤傾語的夜視功能自動開啓,她看見一個龐然大物正在他們的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鴉的腳步往前沉着地走去,手中的鐮刀圍繞着他旋轉着,鴉的面具下無法看出他是什麼表情。
怪物朝鴉撲了上去,鴉一揮鐮刀,鐮刀把怪物一分爲二……
怪物的血雨下了下來,鴉伸出鐮刀擋在自己和孤傾語的頭頂。
“好厲害啊鴉伯伯!”孤傾語由衷地讚歎。
“是麼。”鴉沒有放在心上,看了看左邊,“那裡有人的氣息,我們去看看。”
“好!”孤傾語一點頭,跟着鴉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一半,她就看見了祁烷和小琪。
“Boss,你怎麼來了?”看見孤傾語,祁烷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孤傾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問?這麼久沒回來了,去那兒了?如實招來!”
“我就和小琪姑娘散了散步,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迷路了嘛……”祁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正好聽見這裡有動靜,就走過來了。”
“嗯,小琪,你沒事吧?”孤傾語走到小琪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
小琪點了點頭:“嗯,我沒事!”
孤傾語笑了笑,拍了拍小琪:“我們走吧,這次謝謝鴉伯伯了!”
“不必言謝。”鴉的手上燃起一團火焰,向前走去。
孤傾語跟在鴉的後面,她的旁邊是祁烷和小琪。
“唉,這位大哥,說實話,你可以熱情一點!”祁烷蹦噠到鴉的身邊一拍他的肩膀。
鴉扭
過頭看了看祁烷,他的笑面面具發出冷然的寒光。
“好吧我滾……”祁烷立刻轉過頭來到了孤傾語的身邊。
孤傾語同情地看了一眼祁烷,沒有說話。
(3)
回到了閣內,送小琪上樓後,祁烷對着孤傾語也是揮了揮手:“早點睡哦,我先去睡覺啦,boss晚安~”
“晚安。”孤傾語笑了笑,目送祁烷走進了他的房間。
“請隨我來。”鴉一欠身,讓出一條道。
孤傾語點了點頭,和鴉一起走進了一條道。
話說這裡還真是大啊……
“這裡走下去就是你的房間了。”鴉再度欠了欠身,旁邊的燈具上都點燃了火焰,因而黑暗顯得渺小。
“好,您也趕緊去休息吧。”孤傾語一點頭,走到了房間裡。
孤傾語一進房間,瞬間感覺整個人都炸了!
這是神馬情況!
淡藍色的牆壁使房間顯得夢幻而淡雅,淡藍色的大牀看上去柔柔軟軟。
任何飾品都是藍色的,桌子上的蠟燭閃爍着幽藍的光芒,卻讓房間顯得更是出塵。
“這……”孤傾語剛想回過頭去找鴉,一推開門,卻發現哪裡還有鴉的蹤影!
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秉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念頭在牀上躺了下來。
好久都沒有看見師父了的說,還真是有那麼一點不習慣啊……
她從袖子裡拿出血命如意,放在手上,看着。
她的手細細磨挲着血命如意上的紋路,血命如意發着微弱的光芒。
如果沒有它,是不是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孤傾語情不自禁地這麼想。
如果沒有血命如意,那麼也就沒有現在的隊伍了,也就不會認識這麼多的同伴了吧?
雖然,不少的人都應該是向着血命如意來的,但她還是感謝有他們。
感謝有他們陪伴,所以旅途的一路將不再艱難。
因爲有人會去自動承擔你的艱辛,所以你的肩膀不再那樣痠疼。
繼續背起行囊,走向黎明降臨的地方。
一起。
不能少任何一個人。
她勾了勾脣角,把血命如意收回了袖子,翻了個身:也不知道,炎尊什麼時候……
“啊!”孤傾語輕輕叫了一聲,她看見炎尊就躺在她的身側。
“笨徒弟,現在才發現爲師?”炎尊單手支撐起他的頭顱,墨發順着胸膛披散而下,他的眼裡帶着魅惑的光芒。
孤傾語嚥了一口口水:“是的……師父,您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爲師已經躺在這裡好久了啊,”炎尊一挑眉,“然後就看見某人拿着本尊的原身一直看一直摸?”
“師父你夠了……”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恢復好了吧?”
“嗯啊,”炎尊笑了起來,“成功變身了麼,本尊的神獸?”
“是啊,成功變身了。”孤傾語看着炎尊,“其實你早就知道會有如此吧?”
“爲師可是真的不知道,”炎尊聳了聳肩,“只是留給你防範於未來罷了。”
孤傾語:“……”
這塊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