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風花雪月

楊帆和馬小苗走了幾分鐘就到了上海的外灘郵輪碼頭,白天的外灘又別有一番景色,黃浦江江水淼淼,下午的陽光鋪灑在江面上閃閃發光像金子一樣,河上的輪船來來往往發出嘟嘟的聲音,聲音悠遠綿長,好像可以迴盪到人的內心裡。

楊帆和馬小苗並肩走在河岸,這一刻的美好令他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詩,他笑着對馬小苗說:“你看,這像不像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我們是不是應該唱一首歌”

馬小苗抿着嘴微笑道:“想不到,你一體育生,還挺風雅。你還會唱歌麼?”

楊帆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馬小苗捂着笑道:“哈哈,這不是兒歌麼,虧你好意思唱,河裡倒是還挺像星光。”

楊帆說:“兒歌也是歌啊,這不是挺應景的麼?”

馬小苗還是笑,然後說:“應景是應景,不過你這麼大個人唱兒歌不怎麼搭調。”

楊帆想想也覺得是,不由得也笑了。“那倒是。”他看着馬小苗笑得花枝亂顫,卻顯得越發美麗,心裡動情,忍不住握住了馬小苗的手,眼睛直直地看着馬小苗。

馬小苗被楊帆這麼突然握住手,本能地一掙,卻沒能掙開,只覺得楊帆的手很大,很溫暖,完全把自己的小手包裹在了裡面,一時竟也不捨得把手抽出來。馬小苗這麼一覺得頓時有點難爲情,臉上一陣緋紅,不由得把頭低了下來。

楊帆也臉紅了,畢竟長那麼大,第一次握住女孩子的手。以前跟王虹那麼要好,也沒握過她的手。該死,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還想着別的女孩子,楊帆心裡想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馬小苗低着頭久久不見楊帆說話,投頭來看到楊帆又陷入了呆傻狀態,心裡一陣偷笑說道:“喂,楊帆,你在想什麼?”

楊帆一愣回過神來頓時覺得有些囧,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沒什麼。”說完習慣性地撓了撓頭髮。

馬小苗說:“哼,沒什麼,那我走了。”馬小苗說完作勢要抽手離開。

馬小苗這一假裝生氣要走,楊帆更是變得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麼。

“那個,那個。”楊帆真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話說利索了。心裡一橫,不如趁此機會表白,接下來幾天可沒這樣的機會了,於是大聲說道:“馬小苗,我喜歡你!”

“啊!”馬小苗倒吃了一驚,她臉上更紅了,她沒想到楊帆會突然表白。不過她心裡對對楊帆還是很有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楊帆握着自己的手,但是要回應楊帆的表白,成爲情侶關係,她還沒有準備好,這實在太突然了,作爲一個高中學生,她還從來沒想過在高中階段會有個男朋友呢。

“嘻嘻,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早就看出來啦。不過楊帆你個大笨蛋,怎麼突然就跟我表白,多不好意思呀!”馬小苗擡起頭來向楊帆看去,發現楊帆一臉的期待,好像在期待着自己迴應他,心下已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來,於是她決定先走爲妙。

馬小苗摸着自己滾燙的臉頰向楊帆說道:“我先回去啦,這個事以後再說。拜拜,姐姐我先回去啦,略略略。”馬小苗說完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楊帆呆在了原地,呆呆地向馬小苗揮了揮手,然後就不知道要幹嘛了,是該追上去嗎?她這是算答應還是拒絕?不過我都沒問她問題?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情感,她該如何回答?我真是笨得可以,唉,好在還沒被拒絕。楊帆唉聲嘆氣了一會兒,自己也回酒店了,心想着只要馬小苗不討厭他,他也就心滿意足,至於要讓馬小苗做他的女朋友,心裡也都還沒想過。

楊帆和馬小苗前後腳回到酒店後,領隊老師已經在召集大家準備出發去吃大餐了,領導老師說,準備帶大家到外灘上的遊船上吃一餐正宗的上海菜,一路上還可再欣賞欣賞上海的美景,來的那天因爲比較匆忙,也沒怎麼細看。

楊帆、張競、樑滿三人因爲下午吃了一頓啃得雞,此時竟然都不餓,心下都覺得有些失算。張競和樑滿兩人都一致埋怨起楊帆起來,要不是楊帆要兌現賭約,餓着肚子晚上去吃大餐多好。楊帆不堪其擾說道:“靠!現在還沒出發呢,等到人齊了出發趕到外灘,再加上上菜的時間,怎麼也到七點了,那時候肚子該餓了吧。”

樑滿說道:“那可難說得很,下午的時候差點打了一架,我爲了壓驚可是多吃了些。我還是運動運動,先消化消化。”

張競無情地揭穿了樑滿,他說:“你小子是壓驚嗎,分明是覺得不用自己花錢才猛的點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張競嘴上毫不留情,心下也是蠻贊同樑滿的決策,跟着他一起開始上蹦下跳,也要把下午吃得東西消化完。

楊帆看着兩人的樣子簡直無語,有心要躲開兩個傻不拉幾的牲口,找找人羣裡的馬小苗纔是正事。

當晚景秀隊一干人到上海外灘的遊船上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餐桌上擺滿了上海名菜,有上海紅燒肉、八寶鴨、水晶蝦仁、松江鱸魚等等,這一餐帶隊老師真是爲學校下足了血本。不過帶隊老師也說了,只此一次,接下來大家可都要節衣縮食了,都不會有什麼好吃的了。

衆人聽到帶隊老師這麼說,就都敞開了肚皮吃,至於晚上的訓練該怎麼辦,都拋到了腦後。

楊帆和馬小苗又回到了正常的交流模式,同學老師在場的情況下楊帆也不好再問什麼,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比之前要親密不少,只不過有的是看不破不說破,有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吃完了晚飯,衆人再一次欣賞上海外灘的美景,黃浦江上春風習習,吹得人心曠神怡,此時月亮已斜掛在天邊,月光映射到江面和船上都變成一片銀白。江岸兩邊華燈初和遠處的東方明珠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衆人吃飽喝足也玩夠了,八點多回到酒店休息,保哥安排了晚上訓練的時間在九點鐘,這是考慮到大家都吃得很飽才安排的時間。不過真正到了訓練時間後,景秀隊一干人還是一個個懶洋洋地不願意賣力氣,惹得保哥又破口大罵,說大家可不要掉以輕心,明天的對手不簡單云云。最後也沒辦法,隊員們肚子還飽着肯定是不能進行高強度訓練了,保哥只能安排了一些針對江岸高中籃球隊的戰術解讀,然後了事,第二天再起早訓練。

馬小苗去打探得回的情報非常詳細,據說江岸高中籃球隊有個超級中鋒,身高達到215cm,體重達到130公斤,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中鋒竟然還能投三分,可以說非常全面了直追景秀王牌鄧科,唯一的弱點是控球技術一般。江岸高中的風格和景秀有些像,都是圍繞強悍的內線球員來佈置進攻和防守戰術。景秀隊該如何應對,當晚保哥作了詳細的解讀,至於具體怎麼做,就要看第二天隊員們訓練的效果了。

當晚衆人早早睡了一夜無話,等待第二天到來,對陣江岸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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