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光阪。
夜晚的輕風吹拂着街道,時至深夜,除了鬧市區和酒館附近以外,全城都陷入了一片寧靜。守備的士兵早已經換了一批,上夜工的工人們抱怨着生活的辛勞,成羣結隊的走着。
尤利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他藉着路燈望着周圍成羣的閣樓,感受着這夜風所帶來的寧靜與祥和。這是他被召喚到萌域以來從未有過的。
“咻——”一把飛刀釘在了尤利面前的木柱子上,他頓時被嚇得直冒冷汗。
因爲那把飛刀釘住的地方離他的腦袋僅有一毫米左右的距離。
尤利迅速跳開,快速的把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擺出了一副自認爲可以嚇到敵人的表情,喊道
“誰!?最好......最好給我乖乖出來......”
話音剛落,一道銀光就從尤利的眼前劃過,但他迅速的往後避開,然後快速的拔出劍,擋開了對方接二連三的連擊。
“呼......”尤利緊握住劍柄,調整了一下呼吸。片刻,尤利終於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人雖然因爲用盾牌擋住而看不清正臉,但從他一張蒙皮盾,一把短單刀的裝備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劫匪之類的人物。
既然確定了來者不善,那也無需顧慮了。尤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裡的劍也同時刺了出去,劍身因爲橘黃色的路燈而反射出滲人的寒光,隨着“嚓”的一聲,劍尖刺穿了蒙皮盾,劃傷了對方的手。雖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但傷口的大開口夠讓一個正常人養一陣子了。“唔啊啊啊啊!”因爲被擊傷而惱羞成怒的黑髮少女大吼着,狠狠地瞪着尤利,然後持刀衝過來。尤利一個轉身,避開了少女的突刺,右手的劍往前一滑。
“唰!”
一道寒光閃過,少女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傷痕,隨後,鮮血淋漓,黑髮少女丟掉了手上的刀,驚恐的捂着脖子,想要將噴出來的鮮血止住,但卻無濟於事。片刻之後,便倒在了地上。尤利顫抖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着黑髮少女倒在地上。突然,尤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只有雙手還緊緊握着劍以支撐身體。
“呵......真是漂亮的劍技”尤利費力的擡起頭,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女從一邊的牆腳裡走出來,站在他的面前,長長雙馬尾隨風飄揚,雙手拄着一杆彩色手杖,但因爲她擋住了路燈的光線,因此尤利看不清楚少女的相貌。“此地不宜久留,衛兵馬上就要來了......可以站起來嗎?”
“噠噠噠.......”腳步聲漸漸接近,已經不容猶豫了。尤利盡力將自己支撐起來,跟在少女身後,跑入了陰影之中。唯留下身後衛兵的咒罵聲和鐵靴踏着地磚的聲音。
尤利因爲剛纔過於奮力的奔跑而導致體力盡失,正軟趴趴的癱在一旁的椅子上,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人生到此爲止跑的最快的一次了。他們跑進了一件小房間,爲了防止衛兵闖入還上了鎖。
接着稍微有些黯淡的燭光,尤利看清了少女的樣貌。那少女金髮碧眼,皮膚如玉一般潔白光滑,鼻樑高挺,水靈靈的嘴脣,一副西洋人的樣貌,身上的一襲華服更爲她增添了一股富裕之氣。
“妾身是帝都的商人頭領神宮月,你也可以叫我阿月,閣下是?”神宮月倚靠在木桌旁,微笑的打量着尤利。
“我叫做尤利,是一名......冒險者”尤利突然被這麼一問話,嚇了一跳,但還是流暢的對答了。“很好,尤利先生,你剛纔的表現確實不錯,劍術十分的優美和利落,你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會使劍的人。所以......我希望尤利先生可以幫我一個忙~報答什麼的都好說”神宮月稍微帶着玩味的口吻說着。
尤利思考了一下,問到:“莫不是你的家人受到了綁架?”“嗯......之前確實有過,不過我們因爲沒有及時拿出錢來,被那幫劫匪們撕票了。”“直接的說,我希望尤利先生能夠幫我除掉這些劫匪,爲我的家人復仇,也爲了保護一方的安寧,請你接受這個委託吧!”
尤利稍稍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一委託。
“真是太感謝你了,尤利先生。”神宮月重新恢復原本的笑顏,繼續說着:“妾身先付出200銅幣作爲定金,閣下可以拿着這些錢去招募人手或是更換裝備。在酒館或是街頭,總會有些想爲了錢賣命的人的。”
“另外,請把強盜頭子的腦袋帶回來。”
尤利捧着手上沉甸甸的錢袋子,心裡感覺十分複雜,未曾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手上竟然就又要沾上他人的鮮血......剛纔的少女也好,馬上要去討伐的匪幫也好。
燭光搖曳,繁星閃耀,皎潔的明月高掛在黑色的蒼穹之上,照耀着這殘酷的,充滿血與火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