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中國,望着這牌子,我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絲自我嘲笑之色,怔了幾秒,然後舉步而入,時間,晚上9.50分,經理王中走了過來指着手錶道:“你怎麼纔來?”
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王中想說些什麼,但見我如此,又沒說出口,繼而和氣的道:“去準備準備吧,今晚可能有重要佳賓會來。”
點了點頭,進去挑了把“魔子LOVE”品牌的電子吉它,拔動了下琴絃,嗯,聲音不錯,於是選了首歌曲徑自彈了起來,沒多久,王中帶了個十歲的美女過來道:“她叫小靜,以後是你的助理,現在叫她告訴你一些基本的規則吧,五分鐘後出場。”說完留下了那個叫小靜的女生,自己出去了。
“那我現在跟你講講……”
一揮的,我打斷她的話道:“我知道。”
小靜看到我先是一愣,繼而又微微一笑,也不介意我的冷漠,落落大方的道:“我叫小靜,小女人的小,安靜的靜,可以叫我靜兒,你怎麼稱呼?”
點點頭,“古幻雪。”
喔了一聲,“那以後我就叫你雪吧?”
嗯了一聲,我並未再說什麼,只是隨意的拔動着手中吉它的中弦。
“你彈得不錯,而且,你很像一個人。”她像個很喜歡說話的人。
望了她一眼,“有煙嗎?”
靜兒淡淡一笑,抽出一支金絲雲煙。
接過煙,一個只玉手伸了過來,握着一根火材止住了我掏火機的動作,斜了一眼她,她正對着我微笑,又是一個媚骨天生的美人胚子,但此時此刻的我似乎對此並無興趣,低下頭,點着了煙,一縷青絲直起,長吐一口煙霧,直噴得梟梟而起的青絲曲成數道彎來,繼而又隨風飄散,神態極是頹廢且帶着濃烈的憂鬱之色。
一支菸燃燒到了一半,靜兒看了看手機時鐘,“時間到了。”
望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靜兒拿出一把梳子,在我頭上梳了幾下,還給我帶上了一幅特大號的黑色眼鏡,感嘆一聲,然後道:“走吧。”
酒吧裡昏暗的燈光下早已坐滿了行行色色的人,其中大多是男女比例成正比,或互望着對方,或端起杯子與對方碰杯,男士在這裡顯得極有風度,女士在這裡顯得很是高貴,曾幾何時,我也與一位美麗的女子坐在了靠窗臺的那張桌子上,但此時,那個位子上卻空的,只是在它的鄰近坐着一對二十幾歲的男女,男的並不英俊,但穿着大方得體,一看就知道是貴家大少,女的卻美豔異常,一根鑽石項練在她胸上發出了耀眼的銀光,閉了閉眼,拔動五指在弦絲輕拂着,不得不說,這裡的氣氛給人的感覺是柔美的,是浪漫的,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會覺得這裡的水酒有多貴,因爲他們覺得值,當然,不是有錢人也來不起。
隨着吉它聲的響起,各種樂器均已啓動,一位妙齡少女拿着話筒正在上面唱着抒情的歌曲,曲畢,好一陣掌聲響起,同時,我感傷吉它聲引來了不少的目光,大多以女性的爲善,雖有個別男性帶着妒忌的神色,但我並沒在意,只是低着頭徑自彈着,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跟我無關似的,全付的心思均在回憶中,也許是由於太過傷感,太過抒情,是以,下一首本爲勁爆的歌曲卻換在了下下曲,換上了一位在這裡有着“傷感王子”之稱的信,信的歌聲的確很有容易打動人的心,看得出,他給我的目光是讚許與驚奇的,但表面的他也只是給我一個淡淡的微笑,三首歌曲完,繼下來的時間是舞女的,我也得到了一絲歇息的機會,回到後臺,靜兒給我倒了杯咖啡,聞了聞,雖然質量差了點,但我也不介意,喝上了一口,閉上眼去,仰在椅背上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靜兒推了推我道:“雪,要上場了。”
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藍色牛仔上衣,看是靜兒的,於是衝她微微一笑,遞還給了她。
場中已不似先前那般安靜,此時已換上了勁爆的搖滾曲,一陣陣掌聲來自酒吧裡的男男女女之手,顯明的,這陣掌聲似乎不是給我們樂隊的,微微擡了擡頭,一張美麗得足已令整個酒吧闇然的臉出現在我的眼簾,金惜珊,只是她的左邊還有一位男子,一位長得極爲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周偉明”,雙眼有神,充分的給予了他面對一切的信心,的確,他跟我長得很像,只是他的發要稍短些,而且有些彎曲而金黃,我卻是一頭漆黑的散發,目光懶散,所以,也不是區分不出來,樂隊因爲他們的到來而停頓了一下,當然,吉它聲依然未停,因爲我只是看了一眼繼而又低下了頭去,也許是我的吉它聲讓他們得到清醒,是以,樂隊與主唱的聲音再次唱響起來,唱得比先前更賣勁。
雖然他們的到來得到了熱烈的掌聲與羨慕,但能進這裡的人都非一般人,是以,騷動很快就已平靜,現場依然聽歌的聽歌,喝酒的喝酒,只是時不時的會向二人瞄去,幾個保鏢也選了三張桌子以三個不同的方向圍着二人坐了下來。
擡起頭,看了一眼,她們所坐的位置正是從前我與束玲慧常坐的,心中浮起一絲懷念感傷,而這時的演唱者正是那位傷感王子“信”,在我憂傷的吉它聲下,其它樂手亦被帶入一種別離的意味,而信的聲音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唱畢良久,掌聲才自周偉明的手中響起,繼之而來的是久久不絕,金惜姍的目光帶有意猶未盡之意,只見她對周偉明道:“你們中國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小小的酒吧竟然會有如此美妙的弦律。”
有着憂鬱症的周偉明只是對她淡淡一笑,他很有個性,在他面前的女性能不被迷倒者,至今恐怕還沒有出現過一個,而他眼前女子的神色卻在告訴他,你現在已經遇到一個了。
她永遠都是那麼美麗高貴,彷彿所有在她面前的男性都只是俘努,只是她這次中國之旅告訴了她,那個所有從此可以去掉了,因爲她已經遇見了兩個這樣的男性,一是眼前的周偉明,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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