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一聲,一聲龍吟起,一柄仿如秋水般的長劍不知何時已落入手中,長劍平肩直指,眼中閃過一線殺機,山本剛一見那神眼,忍不住心中一顫,機伶伶打了個寒噤,知道遇上高手了,當下不敢大意,雙手握刀當胸,頭頂絲絲冷汗滑落臉頰,這種莫名的驚悚感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女子緩緩道:“一招,如果一招你不躺下,我便認輸。”聲音雖是不大,但卻像根針似的刺進衆人耳中,只驚得衆人忍不住心中一寒,若是換作別人對他說這句話,山本剛一一定會將他打扁,不知爲何,此時他彷彿已相信她的話一般,頭頂冷汗冒得更急更快,彷彿大熱天穿着身大棉襖。
女子動了,劍就像是天外的一抹彩虹,像是彩虹那般絢麗,又像是劃過天際的一顆流星,是那麼流光的美,美得人只知道欣賞卻不知道這顆流星也是要人命的,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太快了,但對山本剛一來說,又彷彿太慢了,像是一個世紀那般長,現在,他倒下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倒下了,嘴角還留着開始那般驚懼的神色,良久,他胸前才噴出三噴血箭來,這不禁又令所有人都爲之乍舌不已。
這時,我注意到了一個人,一個日本女子,由始至終她都只是坐在那,一雙蒼白如雪的手依然擺着原先一模一樣的姿式,未曾動過一分一毫,更是連眼皮都不曾擡上一擡,像是熟睡了一般。
一愕之間,臺上的她身影又是幾個虛閃,“姐姐我想你”來得快,去得更快,雖然我已瞧清她的去向,但相信,能看清她身法的人絕不超過十人,而她在離去時那一眼,雖說方向是我這邊,但卻又分不出是有意抑或是無意。
由於她的離去,是以場中已是空無一人,這時,韓國方面飛身上臺四個男子,只見他們中一位長相高大,且又英俊不凡的少年仰頭背手,傲然道:“我等舞中四秀,不論對敵千人抑或是一人,俱是四人同戰,中國的朋友,隨便你們選多少人上來,我四人接下便是。”
語氣之狂妄,當真是千古難尋,殘心教中有位骨瘦如柴的男子走了出來,道:“朋友,此話當真?”聽這聲音,我側目一看,竟是小興,心中激動,忍不住想要衝過去告訴他,我是雪,但很快我便鎮定下來,畢竟,事遇多了,我的定力還是極深的。
舞中四秀之老大依舊仰首,長長嘆息一聲,老氣秋橫道:“我舞中一秀所說之話,還未曾有人懷疑過。”
小興神秘一笑,哈哈大笑,一付兒郎當之色,道:“兄弟們,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咱們上……”話畢,當下往臺上飛去,舞中四秀中的老三不屑一故,隨手一掌想將之擋回,小興陰笑幾聲,人在空中,若是應上掌力,倒也的確是非退不可,但他卻使出武當絕技梯雲叢,身在中空拔高三丈躲過勁風,此時,臺下同時飛出上百號漢子來,舞中四秀微一皺眉,繼又大吃一驚,舞中二秀指着剛已着地的小興道:“你……你……”小興奸笑幾聲,轉向舞中一秀道:“你剛不是講,不論多少人俱都擋下麼?”
舞中一秀聽得一怔,竟沒想到中國玩家如此沒有骨氣,吶吶的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也放不出個屁來。
突然,人虛影一閃,一條人影疾速掠上武臺,眉頭一皺,道:“胡鬧,都給我下去了。”話畢,一掃衆人,衆人驚懼點頭,瞬間退去,舞中四秀這纔鬆下口氣來,齊齊打量眼前之人。
小興拱手道:“參見副門主。”沒想到此人竟是律香川,當真看得我心中一驚,而且,副門主?這……一想到此,心中頓覺煩亂。
律香川輕哼一聲,一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話畢,小興當真一步步走下臺來,那神情,簡直令我大跌雙眼,這……這怎麼可能?我當真越看越覺奇異,看他神色,像是對主人很是忠心,以前他倆可是死對頭呢,長長吐了口氣,我知道,現在想多了也沒用。
只見律香川笑道:“四位遠道而來,在下就先讓三招好了,請……”話畢,已經擺出了請的手勢。
舞中四秀齊地一怔,良久,才由舞中一秀開口憤怒地道:“朋友,來者是客,請你尊重點。”
律香川讚歎的點點道:“不錯,我喜歡爽快人,那麼,就由我來先動手吧。”律香川果然非同一般,說動手話未了便已動手,此時,又有誰能防着他這招,也沒見他怎麼動手,只是雙袖虛空揮了幾揮,立刻便有“嗤嗤嗤”之聲不絕於耳,繼又是“撲撲撲”之聲不斷傳來,四秀各有鐵拳在手,只可惜,一拳未出,便已相繼倒下,好個律香川,當真狡猾。
怔了怔,律香川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衆人的掌聲拍了好一會,他才喃喃自語道:“怎的韓日兩國高手如此劣色?”聲音雖小,但還是有人聽見的,只見日本方向,那一直未曾開口,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擡起的女子淡淡道:“你說得不錯,他們只不過好玩,所以想上去試試。”
律香川大吃一驚,那女子離他尚有五丈遠近,就算是平常安靜之時,如此弱小的聲音也絕非一般人所能聽出,說得誇張點,若是此刻不是現實擺在面前,他一定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在如此雜吵的氣氛下聽得出的,看來,她定是絕世的高手了。
那女子又道:“你在吃驚麼?”
又是一怔,律香川道:“閣下好厲害的功力,不知姑娘芳名是?”
女子道:“龍澤飄香”。
律香川道:“可是日本絕世絕色的第一高手龍澤飄香?”
微微一怔,點點頭,繼又對身邊一女子道:“你們上去擺個伏鬼陣,若是有人破得了,本宮再去會他一會,不然,就此回日本吧。”聲音冷冷清清,從這位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子口中道出,彷彿沒有人敢不相信一般,一股無形的震懾力,使得衆人不寒而悚,彷彿自身臘月飛雪天。
這時,臺上已有十一人擺出陣法來,七男四女,橫排一線,俱都雙手緊握忍刀,橫舉當胸,一付風雨欲來而聞風不懼之色,正是日本正統的武士道精神,別的不說,這點我本人倒是有點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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