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夏姬嫁到株林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天,整個株林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夏大夫,恭喜恭喜,將爲人父哦!”來的是陳國的重要官員。
“我已經落在你後面了。”夏御叔謙遜地說道。
“御叔兄,賀喜啊!”孔寧來了。他是夏御叔的好朋友。
“孔寧賢弟,你可要抓緊了啊!”夏御叔調侃着說道。
“御叔老弟啊!我來遲了啊!”這會兒來的人是儀行父,他和孔寧一樣,也和夏御叔關係要好。
“怎麼今天就儀兄一個人來的?”夏御叔是想問,“嫂子爲何沒有來?”
“你嫂子,她不喜歡應酬。你應該是知道的。”儀行父笑着說道。
再來說說夏姬,她今天穿了一套湖藍色的曲裾深衣,金簪罩頭,笑容堆滿了臉。旁邊,是她的貼身侍女——軒菲。當然,這個“軒菲”是被林小茜上了身的“軒菲”。
“公主,您看啊。那麼多達官貴人都來給您送賀禮來了。”林小茜輕快地說道,“有陳國來的、有衛國來的、有魯國來到、有樊國來的、有楚國來的、有宋國來的、有曹國來的、有晉國來的……哦,還有鄭國來的。”林小茜一邊報着禮單,一邊將這些禮品一一展示給夏姬過目。
夏姬莞爾。
夏御叔將最後一批客人送走之後,來到他和夏姬的房間。
“公主!我的孺人。”夏御叔進得門來,興致勃勃地喊着。
“你喊什麼呀?有什麼宣揚的?”夏姬笑了,是發自內心地笑。
“你我即將爲人父母,難道不應該慶賀嗎?”說這句反問句的時候,那夏御叔有意識地將本來就揚得很高的眉毛,挑得更加高了。
“剛剛,鄭國來信了。說是,我父親聽說了之後,心下歡喜得緊呢。”夏姬也笑着對丈夫夏御叔講道。
“我可是期待着做父親呢。”夏御叔心裡的歡喜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他只能用笑容來表達自己心裡的喜悅。
“大人以後可要多陪一陪公主啊!”林小茜在旁邊慫恿着。
“呵呵!軒菲啊,我會經常陪伴我的孺人的!”夏御叔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被林小茜上了身的“軒菲”,微笑着向她做出了那樣的“保證”。
從此以後,那夏御叔每日除了見陳國國君商討軍政大事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夏姬的身邊陪着她、伴着她。
日子就這樣在平淡之中平淡地度過了好幾個月。
終於,臨盆之日被夏御叔和夏姬盼來了。
“大人!大人!”林小茜疾馳忙慌地跑到夏御叔跟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軒菲,出了何事?”夏御叔問道。
“大人,公主她腹痛難惹。恐怕……恐怕……”林小茜一邊說,一邊喘着粗氣。
“快說啊!公主……公主,她怎麼了?”一看林小茜疾馳忙慌的樣子,那夏御叔也開始跟着着急了。
“公主腹痛難忍,恐怕是快要生產了!”林小茜對夏御叔說道。
“啊?什麼?快要生產了?”那夏御叔急急地就往裡間趕。
在臥室裡,夏姬正躺在臥榻之上,扯開了嗓門兒,叫喚着……
“啊——啊——”夏姬在叫。
“哎呀!怎麼搞得?孺人怎麼痛得這般了得?”那夏御叔着急得在門外來回踱步。
“哎呀!大人,您先讓一讓!”一個下人端着一盆開水對夏御叔焦急地講道。
那位下人端着那盆剛剛燒開的水走進了臥室,門,復又重新被關閉了起來。
“哎呀——我疼死了——”夏御叔就這樣在門外聽着自己的孺人夏姬躺在臥榻之上慘叫。
“唉!怎麼還沒有生呀?”夏御叔焦急地問着進進出出忙裡忙外的那些個下人。
“大人,您彆着急。有道是,‘瓜熟蒂落’。這事兒啊,不能着急的!”一位年紀稍大一點兒的奴婦對夏御叔講道。
“我當然知道‘瓜熟蒂落’的道理,可我……可我就是着急嘛!我這可是初爲人父。”夏御叔尷尬地爲自己辯護道。
就在這個時候,裡間傳來了一陣洪亮的嬰兒哭聲。
林小茜開門出來對夏御叔說道:“大人,公主爲大夫添了一個男子!”
一聽林小茜出來報告,說是夏姬生了一個兒子。那夏御叔興奮得立即衝進了臥室裡面。
在那裡,夏姬正躺在臥榻之上,穩婆的懷裡抱着一個嬰孩兒,滿面微笑地望着剛剛爲自己焦急,這會子又在爲自己而感到高興的丈夫夏御叔。
“孺人,你辛苦了!”夏御叔進得門來安慰夏姬道。
“大人,我剛剛爲這個兒子取了一個名字。就叫做‘夏徵舒’,字‘子南’。你覺得怎麼樣啊?”夏姬和丈夫夏御叔商議着說道。
“好呀!‘夏徵舒’,字‘子南’。”夏御叔反反覆覆地念叨着,“好!我喜歡啊!”
就這樣,夏御叔和夏姬添了一個新的成員——夏徵舒,字子南。那夏姬抱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她總是親暱地喚兒子爲“夏南”。
夏南是個聰明的孩子,詩書、禮樂,他學得非常快,弓馬騎射,那夏南他也不在話下。
夏姬自從嫁到株林,她似乎完完全全擺脫了“公主”的束縛,快活無比。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有了“愛的結晶”——夏徵舒。
在這段光陰之中,夏姬是幸福的!
可是,常言說得好:“樂極生悲”啊!
這樣的快活日子,好景不長。很快地,夏御叔便生了重病,不久,便與世長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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