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離開醫院也沒再見到昨晚那個漂亮的護士,醫院雖然很大,但想找也能找到她,可是還是算了吧!她的生活是純粹的,我的生活就是一片狼藉,我不想因爲我而污染她純粹的生活。
我知道我這樣想本就是一個錯誤,但我們這一生中總會犯下許多錯誤,有些錯誤是不能被原諒的,而有些錯誤卻是對彼此都好。
經歷了這一次手術也讓我體會到了活着的好處,我雖然活得很失敗但不至於想死,那是懦夫做的事。
雖然今天出院了,可我腹部的傷口還是有些痛,不過相比昨天好多了,至少可以下地走路了。
在醫院附近簡單吃了點東西后便直接驅車去了公司,昨天是微電影開機的日子我本應該在場的,可突然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曾想到。
來到公司後助理帶着一張解脫般的臉跟着我來到辦公室,:“老大,你終於來了。”
“今天第一次見我嗎?很意外嗎?”
助理又把一疊資料遞給我:“這是歐朋集團重慶分公司的廣告文案,他們要求從改,我們已經改了無數次可他們還是不滿意。”
我接過文件,還沒打開看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你說的是歐朋集團?”
助理疑惑的點點頭:“對,對呀!我們已經合作了很久了,以往給他們的廣告文案他們都非常滿意,只是這一次我們做得那麼完美怎麼他們就是不滿意,我覺得他們就是在故意刁難我們。”
“行,我知道了,這個我來改。”我揮手示意助理不用管了,而我並不是有把握改好這文案,而是這其中的確有蹊蹺。
只是當聽見這個歐朋集團時我的情緒突然翻涌到北京,又想起何雅的現男友孫郝不就是歐朋集團的執行副總經理麼,這世界可真夠小的。
助理準備離開,我又叫住了他:“欸,等等,昨天的微電影開機順利嗎?”
助理點點頭:“挺順利的,劇組今天去廈門取景了。”
“嗯,行。”
本來還想今天去劇組探探,可現在沒必要了,我該着手應對公司目前存在的問題。
整個上午我把一些積壓的工作都完成後這纔開始瞭解歐朋集團在重慶分公司的資料,他們公司是房地產旗下主要做商業街的開發,其實這種公司廣告的業務量挺大的,而且又是和我們公司長期合作的夥伴,那麼就是在我上任之前就一直有生意來往。
我突然想到了江總,會不會是他在搞鬼,江總這人不得不防,雖然目前對公司構不成很大的危機,但他的確是我目前最大的困擾。
還有那家旅行社到底和他又是什麼關係,我決定今天就去弄清楚江總的身份。
在離開公司的時候前臺突然叫住我:“李總,這兒有您的一封信。”
“哦,擱着吧!我等會回來取。”我沒有在意,本以爲就是一封類似保險的信函。
可是當我剛走出公司大門時,前臺那倆小姑娘嘴裡小聲議論着:“欸,你說咱李總在北京是不是也有生意呀!”
另一個小姑娘又附和道:“可不是嗎,李總人緣這麼廣。”
我立馬察覺到這封信不簡單,又回到公司前臺,忙問:“信呢?”
倆小姑娘有點懵,愣了半響纔拿出信遞給我,我看着白色的信封,心裡頓時一陣苦澀。
信是米小艾寄來的,這是我收到的第六封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迫不及待想要收到她的來信,但每次又是用一種糾結的情緒看完信,每次又希望她不要再寄信來了。
在電梯中我打開了信封,裡面又是那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其實就只是紙張的味道,可我總感覺信上還殘留她的香味。
信的內容如下:
“大叔,今天是你離開的第70天,我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那麼的想你,我也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今天有人問我,她問我我心裡想的那個人究竟哪裡好,她們都不會明白的,因爲她們都沒有見過你,你是我的鬼迷心竅,只有我知道。大叔,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小艾來找你!”
看完信我又陷入到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當中,就像信中所說,我究竟哪裡好,值得你這樣做?你是高高在上的米大總裁,我不過只是一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而已。這個世上永遠不可能出現童話世界裡的劇情,癩蛤蟆也永遠不可能吃到天鵝肉。
電梯很快到達一樓,走出公司大樓後我把信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我也不知道我還會堅持多久,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藥,畢竟我從不後悔。
因爲北京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人和事,只要自己還在那座城市,就會感到窒息,每一秒都是煎熬,所以我選擇逃離,也算還自己靈魂一個慰籍。
我惆然若失般走在街頭,也不知道要去哪,去做什麼,只是抽着煙漫無頭緒地一直朝北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在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我看見一家小店,小店的名字吸引了我,它叫“有一間店”
我站在小店門前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回頭看了看這條街,都是一些乾貨店和小型日用品超市,就是一條很普通很普通的街道,可在這條街的街尾有一間這麼另類的小店,我很好奇。
我打量着這家小店,外面是用石頭砌成的,一個小門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做什麼生意的。
於是我帶着這種好奇走進了進去,小店裡面的光線還是很暗但足以看清楚裡面所有東西,小店內很安靜沒什麼人,有點類似書吧和靜一點的咖啡廳。
從我進來後沒服務員上來詢問也沒任何招待,我環視着這家小店,很奇怪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傢什麼樣的店,連經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來到吧檯,這種吧檯有點類似英格蘭酒吧的櫃檯,而且很復古,吧檯前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叔戴着一頂牛仔帽,嘴裡叼着一個大煙鍋,但沒有菸草,他的穿着也很奇怪,很像西部牛仔有很像玩搖滾的歌手。
我帶着這種疑惑上前問道:“你好,請問......”
“一物換一物,那邊自己挑。”我的話還沒說完,大叔就指着對面的一個角落說道。
“什,什麼意思呢?”我衝那邊的角落看了看,除了一個貨架上零碎的擺着些各種各樣的物件外便無其它特別之處。
大叔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又說道:“你有什麼東西可以留下的放在那邊貨架上,當然你也可以帶走一件別人留下的東西。”
“啊......”我還是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一種好奇又把我吸引了過去。
貨架上的物品真的七七八八什麼都有,不管是一支筆或者是一個髮夾甚至還有一臺舊電腦,實話說這裡有點像廢品回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