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再一次點亮了城市的夜空,重慶城的夜景是真美呀!站在長江大橋上看着江北和南岸,就像兩條巨龍纏繞在長江左右。
我又一次醉倒在這迷人的夜色之中,我驅着車一路朝北沒有目標的行駛着,那些霓虹燈下的光暈在車窗外閃閃爍爍。
我點着一根菸開着車載電臺,正好是交通廣播電臺,那個溫柔的聲音每天都準時播報着容易擁堵的路段,電臺裡的那個聲音很好聽,我似乎愛上了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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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聲音開大了一些,可是她卻說了一句:“祝大家新年快樂!”後那溫柔的聲音便消失了。
接下來又播放了一首《城市黃昏》,恰好迎合着我此刻的心境,我越聽越有感覺,就好像這首歌說出了我對這座城市所有的感受。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我降下車速拿出手機看了看是二姨打來的,我這纔想起二姨叫我今天晚上去她那吃飯。
於是趕忙接通,二姨問道:“李洋,你小子怎麼還沒來啊?”
“來了來了,在路上呢,一會兒就到。”我立刻掉頭去往二姨家。
二姨最後又叮囑道:“趕快的啊,等會菜都涼了。”
我應了一聲便掛掉電話,加快了車速,原來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親人,就像二姨說的,老孃走了二姨就是我最親的人。
小二十分鐘後我終於來到二姨居住的小區,停好車後便上了樓,二姨平時就和二姨父倆人在家,表弟自從走上音樂這條路就很少回來過,就連這大過年的也只是回來給他們二老拜了個年。
二姨家也是和我家一樣都是安置戶,所以房子不大,但夠生活,我到的時候還聽二姨在對二姨父說:“你趕快把菜拿微波爐去熱一熱,那孩子一會兒就到了。”
二姨父雖然說不出來話但是二姨說什麼他都會做,以前我還聽老孃經常提起二姨父以前追二姨的事情,只是時過境遷如今誰都沒再提起十多二十年前的往事,也許再一個十年二十年後他們年輕時的光輝歲月就徹底沒人知道了。
我一直覺得二姨父和我老爸他們年輕時一定有段崢嶸歲月,只是老孃和二姨誰都沒說提起過,有時候我還真想知道他們那些事,更想把他們的事蹟寫下來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能讓我們的子女都知道。
我來到二姨家後,二姨很熱情的招呼我:“洋洋,隨便坐啊,在二姨家就當自己家,桌上的水果想吃啥就自己拿,二姨去把菜熱一熱。”
每次看見二姨這麼溫暖我都會想起我老孃,這時候她還在該有多好啊!奈何世事無常啊!
到吃飯的時候二姨父還特意拿出珍藏了好些年的酒,於是我們就像一家人似的喝着酒吃着肉聊着家常。
我一直很好奇二姨父當初經歷了什麼變得不能說話了,只是以前每次問老孃,老孃都會罵我,後來就再也沒敢問了。
今天在二姨家我突然又想起這個問題了,於是趁着我們都喝高的時候,我終於向二姨問道:“二姨,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啥事?洋洋你說。”二姨說完還給我夾菜讓我多吃一點。
等我說出這一句話後二姨的筷子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我問:“我想知道二姨父經歷了什麼現在不能說話的?”
我說出這句話後二姨和二姨父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而我也感到了一種冷氣正從後背一直上升到後腦勺。
這樣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久,二姨才笑了笑放下筷子,繼而換了個話題對我說:“洋洋,我們老家自個薰的臘肉還可以吧?”
我直點頭說:“好,很好吃。”
後面就再也不敢多問了,我從小到大但凡提起二姨父和老爸的事他們都會故意切換話題,或者大罵我一頓。
縱是這樣我才越發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這件事牽扯了太多人和事,從一開始方婷的介入,而且方婷也承認了她是因爲我老爸才主動來接觸我的,卻發現接觸我是一個錯誤,到後來的正楊集團乃至何雅,我總感覺似乎都和老爸當年的事有關聯,因爲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巧合的事發生在我身邊。
可是她們都怎麼了?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就連何雅走到如今這地步也不願說出真相。
我忽然想到那天在監獄裡周裡給我說起的那段錄音,或許那段錄音會給我一點線索,我當時做出決定明天就啓程去山東周裡的老家拿到那段錄音。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沒再問二姨父的事情,知道她們如何都不會說的,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去尋找答案,而現在我有種預感,我很快就會找到答案了。
那段被隱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總要有個解脫,也許她們都瞞着我是不想讓我知道答案,又或許那答案會對我不利,但是事到如今我沒什麼好退縮的,我一定要知道當年的秘密。
從二姨家離開後已經是很晚了,在我們的聊天中二姨雖然沒有告訴我二姨父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但是也讓我從她的話語中得知二姨父也是在我老爸出事那年從部隊退役,之後的事她就沒再說了。
回到家我也試着在百度裡搜索當年的一些大大小小新聞,就和以前一樣什麼發現都沒有,只有一條關於老爸爲了救一個小女孩被歹徒開槍致死的消息。
再次看見這條消息我還是很難受的,被老爸救下來的那個女孩正是方婷,這也正如方婷說的,表面上看似乎和我遇到的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關聯,況且都不在一個城市又怎麼可能會聯繫到一塊呢。
但是當我搜索二姨父的名字時卻讓我大吃一驚,消息上說二姨父是331文工團裡的幹事,當年331地區發生洪災二姨父在那次搶險救災中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