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短短時間內給我帶來了一個又一個“驚喜”!
這些劍氣代表了壓縮到極限後的物理攻擊,尤其擅長以點破面,我就算是物理防禦再強悍,也不敢直應其鋒。
除非我傻了,否則不才會站在原地給她當靶子!
於是在那些劍氣落下的剎那,我腳步輕移間已經離開了劍氣籠罩的範圍。
頓時一聲聲密集的悶雷聲在我原本站立的地方響起,正是那些劍氣斬落所致。
它們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不能將腳下陣法幻化出的擂臺一劈爲二,卻也使得它震顫不已!
這一幕看得我眼皮直跳,幸好剛纔感覺不妙後果斷地閃開了,不然還不知道要遭怎樣的罪。
而我,也趁着這個間隙腳下重重一踏,從這些劍氣長河的側面騰空而起,就像一發炮彈一樣直奔少女修士而去。
這是我修行的這套功法中唯一讓我感到不滿意的地方。
它代表着力之極致,卻也喪失了一定的輕靈。
別的修士只要激活太初本源,達到太初境界後就可以嘗試飛翔,而我則依舊只能像先天時那般借力騰挪。
幸好有着御氣之法的支撐,使得我可以用天地靈氣來“搬運”自己的身體,在一定程度上達到類似飛翔的效果。
可卻遠沒有真正的飛翔那般靈活!
除非我修行到太初境界的第二階段,感應到月之源力,纔可以藉助另一種非常玄奧的“力”的作用,在這片空間內縱橫馳騁。
據我推測,那其實也屬於對身體的一種“搬運”行爲,雖然同樣靈活、自由,可本質上依舊與傳統意義上所認爲的太初境界的飛翔,有着本質的區別。
無論如何,它至少給我畫下了一張大餅!
這邊我纔剛剛躍起,那邊少女修士就已經做出了應變,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
頓時鋪天蓋地的劍氣從我頭頂落下,這種境況並不比我站在原地捱揍強多少。
可現在我既然已經選擇了出擊,就只能迎難而上、一往無前!
不就是劍氣銳利麼?就算是再鋒利,又能耐神器何?
於是乎我擡起雙腳,對着接踵而來的劍氣左踢右踹,既藉着白虎戰靴作爲神器的超強防禦使得自己免受傷害,又藉着這些反作用力在半空中輾轉騰挪,距離少女修士越來越近。
但是她的靈覺何其敏銳,很快就發現了我這不正常的“飛翔”方式,嘴角難得的露出一絲嘲諷後,戰鬥方式立刻發生了改變。
原本的她站在半空中,好似將自己化作了一輪劍陽,揮手間就是密集的劍氣落下,恐怖至極。
但是劍氣密集也給了我借力的基礎,只要想辦法應對這些劍氣的傷害,我就可以不斷騰挪而上。
現在她則是放棄了這種站樁式打法,藉助自己極速飛行的靈活性,在虛空中飛來飛去,期間伺機進行攻擊。
這樣一來,她的攻擊就不再具備規律性,且角度異常刁鑽,每一次都能循着我的防禦死角落下,給我造成相當大的困擾。
由於喪失了借力的基礎,我在接連幾次躍起追擊她失敗後,終於無可奈何地落在了地上。
我不得不正視這樣一個現實——短時間內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
用上太初之源的力量後,我就是大地之子,只要雙腳站在大地上,便無懼任何人的挑戰!
可她更像是天空女神,身在半空中迅捷如燕、翩飛似蝶,一柄飛劍舞地風生水起、出神入化!
現在少女修士也變得聰明的很,知道近戰勝不了我,索性徹底與我拉開距離,只用劍氣遠攻,且不斷地變換着位置,讓我難以接近她。
而瀰漫在整個擂臺上的異種靈氣又同時給我們雙方形成了非常有效的補充,至少在這些靈氣消耗殆盡之前,看不出我們誰先堅持不下去。
真沒想到,同階的太初修士中還有這樣的人,竟能將我逼迫到如此地步!
“小丫頭,那就別怪我了!我是不可能輸的!這場大比,只有我東方天才是第一!真正的第一!”我想道,心中已有決斷。
剎那間自我體表蔓延到外界的天之陣開始發力,一圈圈無形的空間紋路向她籠罩而去,使得正在疾馳的少女修士一時失察下,被天之陣所捆縛,身形爲之一滯。
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我高高舉起一隻手,手心對着她就是一握——吸星大法全面開啓!
這次的吸星大法可不是像我平時吸收天地靈氣時那樣全身各處全面開啓,而是全部匯聚到高舉的手心中,只留下這一個路徑,轉化成超級吸力。
就這樣,少女修士與我之間形成了一股看不見的聯繫。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像是風箏一樣,不管她如何飛翔,都難以逃脫我手中這道由吸力產生的線繩牽制。
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會是這樣一個局面,反應過來的少女修士也是一陣氣急,對着我連帶着空中的細線就開始了劈斬。
奈何奔向我的劍氣不是被我輕鬆躲避了,就是被猛然擡起的白虎戰靴給踢得散開。
至於我們兩人之間的吸力線繩,本來就無形無相,只要我不被打斷,自然不可能消失,更不可能被攻擊到。
就這樣,在少女修士無可奈何地掙扎中,她與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從她身上爆發出的劍氣也越來越密集,威力越來越強大。
這種情形對我來說,依舊不是一個好的攻擊機會,因爲她的極速還在,而愈發凌厲的劍氣同樣也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既阻礙着我,又保護着她。
不過不要緊,總體趨勢是有利於我的,我相信現在只要我祭出魂戒化作的光盾,一定可以硬闖到她面前。
不過考慮到比賽開始前杜威回憶中同樣是一面鏡子狀的神器,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我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雖說魂戒不可用,但是魂戒中的魂修之法卻是可用的。
就這樣,我們又糾纏了一段時間後,當我判斷距離差不多的時候,猛然發出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