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知識永遠都是在與時俱進、不斷更新的!
而人類也只有通過持續地學習,才能確保自己的知識儲備不至於落伍。
毫無疑問,一個人如果能夠長期保持掌握最新最豐富最全面的知識,將會使得他在各方面如魚得水,處處領先。
最終,又跟着他們挑了幾個可能會順路完成的任務後,一羣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其實我對於任務獎勵並不熱衷,有着儒令這種代表着近乎無限功勳的存在,我並不十分在意獎勵的那點功勳和物資。
但是,我卻對這個完成的過程充滿期待。
畢竟這還是我來到齊天書院後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且本次任務中的很多事物更是我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這種對新鮮事物的渴望,對嶄新未來的期許,讓我興致高昂。
一路上看到我表現得如此興奮,其他幾人相視一笑,顯然這種經歷每個人都有過。
“咦,那令人生厭的六丁六甲們竟然不見了?”當經過山前廣場的守護大陣時,向昨不無詫異地問道。
“我上次路過這裡的時候就不見了,問了圈也沒人知道他們去哪,或許又被儒門正宗給調走了吧!”凌久應道,他顯然比喜歡閉關的向昨等人瞭解更多書院的新鮮事。
“哼!走了也好,那幾個崽子看着就讓人心煩。明明修爲弱的一匹,卻仗着來自儒門正宗的身份在我們齊天書院作威作福,實在讓人噁心!呸!”申屠野毫不客氣地說道。
只有杜威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則報以坦然微笑。
六丁六甲的滅亡發生在太上長老鍛造無涯之劍的過程中,那時整個書院都被他們的術法催眠,陷入整體的沉睡中。
我可不相信除了當時在現場的那些人外,齊天書院中還有誰會知道六丁六甲的最終去向。
不過卻也由衷地佩服起杜威來,不知道他是真的擁有很強大的預感,還是有另有渠道獲知相關信息。
當然了,這件事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轉眼間五人就出了大陣,重新出現在外面的莽莽大荒上。
看着四周蔓延到天際盡頭的荒蕪景色,我心中感慨萬千。
這同樣是我來到齊天書院後,第一次重返大荒。
遙想當年,我一個太初境界的小修士,在鬼荒老人的一路追擊下,竟然安全抵達齊天書院,也是神奇。
不過那一路上倒也沒遇到過什麼傳說中的危險。
這一點,就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還是說身後一直吊着鬼荒老人這樣一位絕世兇人,嚇得沿途那些凶神惡煞紛紛蟄伏起來了。
不過相較於自己,我更佩服那些凡俗界搶到齊天令的先天武者們。
如果不是家族中剛好有修士,可以在他們穿越大荒時進行一定程度的庇護,那就真的全憑運氣和膽魄了。
現在回想起當日山前廣場上被獲准不用參加新人大比,可以全程觀看比賽過程的那些先天武者弟子,我心中還是感慨萬千。
這是一羣可敬的人!
只不過我後面的經歷也過於玄奇,就此跟他們沒了交集,不知道這批人現在可好。
不過對於當初察覺到的齊天令考覈中的種種弊端,我也抽空直接跟顏淵說了下。
對於我的反饋,他倒是頗爲認可,已經傳令下去對齊天令的機制進行改良。
但凡在規定時效內搶到齊天令的先天武者,均可按照齊天令上的要求,在各自區域與大荒交界處進行等待。
屆時,書院會派出專門的弟子,將他們直接帶回齊天書院。
這樣一來,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這些準弟子在大荒中的死亡概率,爲書院帶來更多優質種子。
同時,顏淵還傳令凡俗界那些背後有修士的家族,嚴令那些修士不得直接參與到齊天令的爭奪中。
否則的話,一旦被發現就不僅是修士的一身修爲可能被廢,就連整個家族都將被儒門所拒,爲三宗所制定的規則所排斥。
畢竟修士作爲凡人口中的仙人,肆意干擾凡間秩序,向來是被衆修士所不齒的行爲。
尤其對當世三宗這些,或多或少都表現出對天下蒼生責任感的超級宗派來說,更是如此。
“杜師兄,記得當年與我一起來齊天書院的師弟中,還有不少是通過爭奪齊天令進來的先天武者,他們如何了?”想了想,我還是問出了心中的這個疑問。
對於我的問題,不僅杜威明顯深感詫異,就連其他人也很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顯然,對他們來說,最開始與自己一齊步入齊天書院的同輩弟子,若後面沒有交集的話,大概率是不會有太多印象的,也不會過多關心。
修仙之路,逆天而行,連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都照顧不好,哪裡還有精力去關心別人家的糧食產量如何?
即使日後有交集,大多也是利益使然,所有人都是爲了自身崛起而奮鬥。
包括我現在所處的這個隊伍,同樣如此。
放大到書院中的各個山頭,乃至整個儒門,大家之所以有一種向心力,其最本質上還是爲了維護自身。
只不過,這時兩者利益是一致的,只有確保宗門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裡面的單獨個體纔會獲得更爲廣泛的安全感,纔有可能去追逐更大更多的自身利益。
這是大多數宗門或者組織存在的基礎,不管修仙界還是凡塵間,但凡有人的地方,皆是如此!
但是,作爲當世最強的儒道釋三宗,則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出各自的一套使命感,使得所有弟子對宗門的向心力無比強大!
而這也是三宗之所以能在亂世崛起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只有這樣的組織結構,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一個宗門的戰力。
當然了,這種認同感和歸屬感同樣只屬於整個宗門,卻並不一定會放到具體到某個人身上,尤其還是些不是很相干的修士。
就像此刻的杜威、申屠野、向昨、凌久等人,他們對儒門的認同無疑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