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跟林勇初次交手,讓軍中所有的將士明白,她絕非那等嬌滴滴的女子,輕易贏了林勇的同時,讓衆人對她高看一眼。
林勇年少氣盛,這一次徹底受了打擊,不過也是個真男兒,遵守諾言,圍着軍營跑了十圈,同時大聲的告訴所有人,他輸了,以後再也不會看輕女人。
邵懷暖來軍營才兩天,前一天被打了軍棍,後一天神采奕奕,又高調的贏了林勇,變相的在南陵軍營站穩了腳跟。
時間過去三天,邊關沒有發生特別的事,一派平靜。
越是平靜,婁嶽帆和夏侯卿陌就越是警惕,最近幾日,夜裡巡邏的侍衛多了好幾倍。
這天夜裡,邵懷暖睡得正熟,忽然耳朵動了動,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凝眉屏息,細聽周圍的動靜。
邵懷暖眉頭緊蹙,來不及考慮太多,隨意穿了衣服,出了營帳,匆匆去找夏侯卿陌。
遇到巡邏的侍衛,邵懷暖隨口吩咐,“你們趕緊去將大將軍和幾位副將,參將叫起來,有要事商議!”
領頭的士兵詫異,“郡主,出什麼事了嗎?”
“別問那麼多!趕緊去!”
邵懷暖沒時間解釋,直奔夏侯卿陌居住的營帳。到了營帳爲,無視所有的守衛,直接闖了進去。
“郡主?”守衛詫異,猶豫着要不要跟着進營帳。
夏侯卿陌只是淺眠,邵懷暖剛闖進來,他就睜開了眼睛,從牀上坐起。
“卿陌哥哥,有動靜!”邵懷暖有些焦急,“剛纔我睡得正香,忽然驚醒,細聽之下,發現西垣那邊,有很多人正在靠近咱們軍營。”
“由於距離有些遠,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西垣那邊一定有什麼動靜。”
夏侯卿陌凝眉,起身往外走,“我去找大將軍!”
邵懷暖跟上夏侯卿陌。
幾位副將包括軍師,大半夜的被人叫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全都前往婁嶽帆的營帳,等待進一步指示。
婁嶽帆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邵懷暖要做什麼。
沒多會兒,邵懷暖和夏侯卿陌來了。
婁嶽帆開口問道,“暖暖,你半夜把我們叫起來,要做什麼?”
邵懷暖將對夏侯卿陌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婁嶽帆面色凝重,對邵懷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其餘幾位副將,參將,和軍師,全都面露怪異,西垣和南陵的軍營相距百里,怎麼可能聽到那邊的動靜?
“暖暖,你現在再聽聽,可還有動靜?”婁嶽帆沉聲道。
邵懷暖屏息,認真聆聽,“舅舅,越來越近了……”
“大概相距多遠?”
“約莫五十里,有馬匹同行。”
“五十里?”婁嶽帆蹙眉,西垣軍竟然已經行了一半的路程,看來是打算夜裡突襲了。
“婁將軍,五十里以外的動靜,怎麼可能聽得清?”劉副將出聲,心底狐疑。
婁嶽帆看向劉副將,“暖暖功力深厚,百里內的動靜都能察覺,距離越近,聽得越清楚。”
衆人詫異,面面相覷,百里之內的動靜都能察覺,這怎麼可能?
婁嶽帆知道很多人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不管怎樣,請各位相信懷暖郡主,現在西垣軍與我軍相距五十里,這樣的距離,郡主聽到的動靜絕對沒錯!”
“軍師留下,其餘人先去點兵,讓士兵們做好萬全的準備,時刻防備西垣軍突襲。點兵之後趕緊回來,我做進一步安排。”
“是!將軍!”儘管心裡依舊懷疑,幾位副將,參將還是依令行事。
待衆人離去,婁嶽帆看向邵懷暖,“暖暖,你時刻注意着西垣軍的動向,若是有異常,記得跟我說。”
邵懷暖點頭,走到一旁坐下,屏息凝神,密切關注西垣軍的所有動向。
婁嶽帆,夏侯卿陌,軍師走到另外一邊,探討作戰計劃。
過了許久,邵懷暖都沒有出聲,直到左右的副將,參將再次回來,邵懷暖依舊靜靜的坐着,若是忽略她那雙晶亮的眼眸,所有人都會以爲她在發呆。
又過了會兒,邵懷暖清脆的聲音道,“西垣軍與我軍相距二十里,已經棄馬前行,有兩支約莫五萬人的隊伍,離開了大軍,分別一左一右形成包抄之勢,逐漸靠近我方。”
“西垣的主力軍約莫三十萬人!”
“西垣軍營又有一支軍隊趕來,距離比較遠,因爲有馬蹄聲干擾,具體人數暫不清楚。”
婁嶽帆凝眉,“看來西垣這次是來真的了!”
“……”
婁嶽帆等人繼續討論作戰計劃,幾位參將帶兵守住重要關口,同時按着西垣軍的行軍路線,帶兵前往,暗中埋伏。
每當西垣軍有什麼特別的行動,南陵這邊都能察覺,婁嶽帆也進一步作出合理安排。
邵懷暖依舊監視着西垣的動靜,小臉認真。
幾位參將心裡還是有些狐疑,總覺得太過不真實,可面對邵懷暖認真的神色,他們只能選擇相信。
西垣軍越來越靠近南陵軍營。
南陵這邊,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西垣軍來到五里地,天空忽然有煙火劃過,緊接着是巡邏兵的聲音,“前方五里處發現敵情!前方五里處發現敵情!”
南陵軍營,直到此時此刻,所有人才徹底相信邵懷暖。
來不及震驚,所有人按照先前的計劃,不等西垣軍趕來,三十萬大軍,直接前往迎擊西垣的主力軍。
十五萬大軍留守營地。
夏侯卿陌和劉副將,分別帶了五萬人,駐守左翼營和右翼營。根據先前的判斷,西垣軍最有可能突襲這兩個營地,然後以包抄之勢,圍攻南陵軍營。
當西垣和南陵的主力軍正式交戰的時候,西垣的軍隊早前已經遭受了埋伏,損失了不少人。
他們突襲,打算打南陵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南陵反應會如此迅速,甚至預先做好防範,還有埋伏。本打算甕中捉鱉,不成想,自己成了那隻鱉。
西垣領軍的將領震驚,懷疑軍營裡出了奸細。
雖然事情出乎預料,但是西垣的將軍震驚過後,不見慌亂,指揮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