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嚇懵了,大聲喊叫着:“你們是誰!”
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直接闖進別墅?
別墅的安保也沒有這麼差啊!
她不停地掙扎,可是,她的雙手被束縛住,此刻,根本就掙脫不開。
溫遠候慢慢地走進來,身型魁梧,氣勢逼人,開口就是壓迫:“是我。”
“爺爺?”元月月皺緊眉頭,俊俏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再問:“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說要等大叔回來再查證我墮過胎的事情嗎?”
“手機沒收,把她帶到書房去。”溫遠候吩咐着,再看向桂姨,冷道:“記住是誰給你發的工資。”
桂姨啞然,手機被保鏢拿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元月月被帶去書房,着急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來到書房,元月月終於被鬆開,她揉了揉手腕,憤憤地看着溫遠候,覺得他實在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而且,他竟然帶人這樣出其不意地闖入別墅,也太不厚道了吧!
“爺爺!”她的語氣裡凝聚着怒氣,“你又想做什麼?”
“不要叫我爺爺!”溫遠候沒有好的語氣。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元月月,黑眸裡涌着濃濃地狂怒,周身張揚着森嚴的冷酷。
元月月暗叫不好。
之前溫遠候哪怕是懷疑她墮過胎,也沒有表現出這麼生氣的狂怒。tqR1
可眼下,溫遠候那目光,凌厲地似乎要扒了她的皮。
直覺告訴她,事情已經不是她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她的後背一涼,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彷彿是保護她的禁衛軍,卻也是脆弱地不抗一句。
溫遠候的眼睛微微一眯,吐出讓人恐懼的三個字:“元月月。”
聽言,元月月的眼睛倏地瞪大,臉色瞬間變白,渾身不可控制地顫慄着。
難道,溫遠候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閱人無數的溫遠候在看見元月月的表情時,就基本上知道溫良夜說的是事實。
她竟然真的不是元思雅!
“你竟然瞞了我們這麼重要的事情!”溫遠候怒得一拍桌子,駭人的陰冷氣魄頓時迸射開去,“好!你可真是!好!”
“爺爺!”元月月着急地開口,“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當時,我也是被我爸突然從Z市接回來,他拿我養母的性命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話的扮演姐姐,他就會對我養母不利!”
見溫遠候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她趕緊繼續補充:“結婚當天,我還特意大鬧婚禮,以爲你們會生氣地退婚。可是,你們依然決定要將我和大叔的婚姻持續下去啊!”
溫遠候捏緊拳頭,如果不是溫靳辰執意,這樣大鬧婚禮現場的新娘,他早就退回去了。
可是,這個女人不僅鬧了婚禮,還給溫家整出那麼多麻煩,竟然還是個冒牌的大小姐!
他怎麼能容忍她繼續留在這兒?
“滾!”溫遠候咆哮着怒吼,“永遠滾離我們的視線!如果你再敢出現在辰面前,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爺爺!”元月月上前幾步,以着商量的語氣說:“我準備這幾天等大叔回來就將我的身份告訴他,如果他不接受我,我自然會離開,可是,如果他……”
“我讓你滾!”溫遠候發脾氣地將書桌上的東西隨手拿起來就往元月月身上扔。
一個筆筒砸在元月月的額頭上,碎骨的疼痛襲來,她下意識捂着痛處,眼淚也跟着掉下。
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她好後悔。
如果自己能早點兒坦白,或許,還能求得爺爺的原諒。
可是,她因爲自己的害怕,就一拖再拖,所以纔會造成眼下的局面。
“對不起。”她的語氣糯糯的,低着頭,不安地像是個犯錯的孩子,那麼無助、那麼弱小、那麼可憐。
“別跟我道歉!”溫遠候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元月月,你這樣一個剋死母親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我們溫家的女人?你以爲隨便一個女人就能留在辰身邊嗎?你以爲辰需要的是快樂嗎?如果他因爲你而變得什麼都沒有,變成一個沒用的男人,失去他現在所有的光環,你以爲他還會因爲留在你身邊而感到快樂嗎?”
“我會努力的。”元月月擡眸,眼裡溢滿了真誠,“爺爺,我會變成一個配得上大叔的人,請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也可以變得很優秀,會變成一個你心中的孫媳婦!”
“時間?”溫遠候眯起眼睛,語氣滿是不屑,“你知不知道,辰爲什麼會在深愛着葉芷瑜的情況下,轉而答應娶元思雅?”
聽言,元月月的心瞬間揪緊。
她知道,自己對於溫遠候的話不能全信,但有些話,也不得不信。
“因爲,他需要一個孩子,準確的說,是他需要一個兒子。”溫遠候冷冷出聲,“如果他沒有孩子,他就不能繼承溫家的財產,溫良夜野心勃勃,會將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奪走!到時候,沒有了他如今的光輝,他拿什麼保護你、又拿什麼保護他自己?”
“怎……怎麼會?”元月月不信,“公司是爺爺的,爺爺你想將公司交給誰,不都由你決定嗎?難道,就因爲大叔的選擇是我,你就要放棄你最愛的孫子?”
溫遠候冷哼了聲,“你以爲我可以那樣爲所欲爲?”
聽言,元月月的雙腿一軟,差點兒站不穩。
她不願意讓溫靳辰失去他現有的一切,她也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他爲了她而放棄那本該他得到的一切。
“可是……”她的腦子裡依舊是混亂的,“我……我和大叔……我們待在一起,是真的很快樂!我是他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如果在我去世之前,辰沒有生出兒子,公司多半就會變成溫良夜的。”溫遠候放輕了語調,卻更加顯得陰冷壓迫,“就爲了你?你以爲辰會爲了你放棄這一切?在事情沒有鬧得太難看之前,你離開,我可以保證,你除了不能隨意走動,下半輩子會過得很好。”
元月月的眉頭緊緊地皺着,聽溫遠候那意思,根本就是要將她軟禁起來。
她才二十歲,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她爲什麼要過上一份被軟禁的生活?
“我不!”元月月瞪着溫遠候,“不是要孩子嗎?我願意和大叔生!現在科技那麼發達,第一胎就懷上兒子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