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被我放在桌子上的那枚假的炸彈,心中感到無比的詭異。
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場遊戲?什麼樣的遊戲,誰的遊戲,又要遵守什麼樣的遊戲規則?
我轉過身,沒再說話,腦海中還回響着他剛剛對我說的一大堆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莫非,他這是精神病還沒有治好,又發作了?他是在和我開某種精神病人特有的玩笑嗎?
突然,我的肩膀上被人拍了拍,我轉過頭去,看見吳勉正看着我,神色異常的嚴肅,他說到:“邵警官,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剛剛說的話,你甚至還覺得我是精神病發作了,再和你開着不合時宜的玩笑。”
我看着他,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確不相信他。尤其是一個創建了邪教組織的人,並且還曾經對我做過欺騙,我自然沒有理由相信他。
看到我這樣,他嘆了口氣,說:“這也不怪你,都是我以前的形象讓人實在是難以相信。但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這確實是一場遊戲,就算是我,也只不過這場遊戲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那你說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向我證明你說的話呢?”我仍然以一種懷疑的口氣反問道。
他打了個響指,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然後他兩步走到放着那枚假炸彈的桌子旁邊,一把拿起了它,然後來回擺弄着,好像在拆卸這個東西。
“你在幹什麼?”看着他這個樣子,我也跟着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邵警官,既然你執意要我向你證明我沒有撒謊,那我只能在這上面找到某個線索了,”他邊說便擺弄着那個炸彈。他先是來回摸了摸,然後把它一把砸在桌子上,這個炸彈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露出了裡面的縫隙。
“裡面是沒有火藥的,這就是爲什麼我感到難以置信的地方,你竟然會製作一個沒有火藥,根本就不會爆炸的東西綁在歐陽倩的身上,這簡直就不符合你的這個人格的性格纔對。”我看着那枚被敲開的炸彈,對着吳勉說到。
他湊過頭去,仔細的看着那個剛剛被他弄開的空隙,然後笑了笑,對我說道:“邵警官,我相信你要的東西就在裡面。至於爲什麼我沒有在裡面放置炸藥,那是因爲這個炸彈根本就不是我製作的。更何況,裡面還有要給你的東西呢......”
他的話讓我感到很驚奇,難不成,這個炸彈中還真的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什麼叫做,這個炸彈不是你製作的?”我雙手抱在胸口前,難以置信的問到。
“這是一位先生給我的,他告訴我,我和我們‘四神教’的失敗 的命運已經註定,但是如果我願意幫他一個小小的忙,那麼他可以幫助我免於牢獄之災,而是在這個精神病院中度過我的這段時間。”
“什麼人?他竟然有這樣的權利?”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我按照他說的辦法,先把你叫到了那片廢棄工廠之中,然後根據他說的一切佈置好了你面對的那些機關陷阱,以及在歐陽倩身上安置了那個沒有火藥的炸彈。”
我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吳勉說的話讓人感到細思極恐,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話,那豈不是我那天在那片廢棄工廠中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經過了某人的精心設計?
“也就是說,那些東西都不是你做的?都不是你想出來的?”我吃驚的問到。
“沒錯,都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只是按照那位先生說的做罷了。他說,如果你通過了我給你的這道考驗,那麼就可以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並且,他還說,那枚炸彈中,有一個重要的信息,也是給你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信息呢......聽了他的話,我也好奇的湊近了那個炸彈,只見炸彈被敲開的那個縫隙之中,我能隱約的看見好像確實有一個什麼白白的東西呆在裡面。
“這個要怎麼打開?”我拿起那個炸彈,突然有點心急,我想立刻了解這個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嗯......”吳勉哼哼着,說:“還是直接砸開吧,感覺這玩意兒還挺堅硬的,反正也沒啥用了,直接打碎算了。”
說完,他就把這個炸彈放在了地上,然後舉起了旁邊的一個椅子,將其高高擡起,然後一把砸在了這個炸彈身上。
“砰”的一聲,炸彈被敲了個粉碎,放在裡面的那個白白的東西也露出了真面目。
我彎下腰,撿起那個東西,抖了抖上面的一些殘渣,然後拿到眼前仔細觀察着。
原來,這是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寫着一串奇怪的數字s27e1205152018。
“s27e1205152018,這是個什麼東西?”看着這張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紙條,我感到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吳勉也湊了過來,看着紙條上面的數字,他也是一頭霧水。
“切,我還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呢,竟然只是一串破數字,我最討厭這種數字解密的東西了。沒意思。還不如直接給我一道數學題來的痛快。”他嘴巴咕噥着,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紙條,然後就跑到一邊去坐着了。
我沒有理他,而是繼續仔細看着這串數字,腦海中飛快地想着它有可能表達的東西。
既然這個炸彈是有人故意而爲之,既然這個人並不想讓我死,但是又藉助吳勉的手對我進行了某種意義上的“考驗”,那麼,這串數字也是一樣,一定有着它自己獨特的意義。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喝一口水,對我說到:
“邵警官,邵大偵探,我勸你就別管這件事情啦,反正你都在我手中活下來了不是嗎,繼續當你的警察吧,這肯定只是某個閒的無聊的人的惡作劇罷了。”
我看了一眼他。心中想到:這個人現在和剛剛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