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看着這貨這文質彬彬的模樣,就忍不住想上前撕爛他的僞裝。
在一個那麼小的孩子體內放置了那種芯片,他怎麼還有臉坐在這裡優雅的吃早餐?真他麼的夠人!
最近他越發的衝動了,越發的暴躁了,尤其是看見這混蛋的時候,總有一種瞬間就炸了屋頂的感覺。
季堯一個冰寒窒息的眼神掃過來,左輪蹙眉忍着心底的翻騰的怒火。走上前,大咧咧的在椅子上面坐下,鄙夷的勾脣說了一句,“沒胃口,看見一隻蒼蠅,怎麼會有胃口?”
左帆不但不生氣,他的脣角還微微的上揚。拿起餐巾優雅的擦拭了下脣角,有些鬼魅的湊近,“我的好大哥,你沒胃口大概是因爲遇到不美麗的事情了對不對?相反,我現在心情很好,胃口也很好。”
左輪實在是忍不住了,抓起邊上的叉子就扔過去。
左帆看似文質彬彬,但是他的反應能力很敏捷,眼底閃過一抹寒徹的冷氣後,一偏頭。那把叉子瞬間化身成利劍,颼颼的飛到了他身後的實木傢俱上面,可見左輪的力氣有多麼的憤怒。
“啪啪啪……”
空氣中響起了掌聲,鼓掌的當然是左帆。
他一邊鼓掌,一邊對着左輪點頭,“大哥,你的臂力還是這麼強悍?還真是厲害!”
季堯始終是一言不發,他今天穿了一身墨黑色的精緻款西裝,袖釦散發出金鑽般的光芒,他的眼眸帶着一絲殺氣的看向他。一瞬間,冷氣充溢着整個空間。
左帆終於收斂了幾分笑意,看向季堯。同樣,他的眸底也迸發出了一抹透徹的恨意。
他的確是恨眼前這個男人,他總是冷冰冰的掛着一張臉,像是誰都欠他幾百萬一樣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比他搶佔了先機,碰巧娶了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子。陶笛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可悲的是,他的愛情剛開始萌芽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他怎麼能甘心?
爺爺從小就一直鼓勵他們,只有不斷的努力,纔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在努力啊。
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爲了努力拆散他們,把他的愛情重新搶回來。
“你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左輪忍不住咆哮。
左帆表情有些囂張,淡淡的挑眉,“我想怎樣?你們都懂的啊。我的好大哥,你最近好像變了。變的衝動,幼稚了,簡單來說就是沒腦子。”
左輪咬牙,牙齒咯吱咯吱的響,“我看幼稚的是你!左帆,你有沒有考慮過?感情不是買賣,也不是交易。你做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小嫂子知道了,她那性子會恨不得拿槍崩了你的。所以,你纔是最幼稚的那個!”
左帆雙手攤開,表情囂張到了極點,“我可不贊同你的觀點,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一開始可能會傷心難過,可我會不斷的提醒她是誰沒能力保護她的兒子,是誰把這些傷心難過帶給她的。時間長了,她會被我感動的。她之前嫁給這個混蛋男人的時候,連一面都還沒見過,而我在她面前一直表現的很好。”
左輪不停的搖頭,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樣,“左帆,你根本不懂愛情。你根本就不懂,你收手吧。你把那個芯片拆除掉,你放過他們一家三口。至於左家這邊,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左家的家業,我可以全部放棄。”就憑他這一生跟大哥這樣的兄弟情義,他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一切,換取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和平安。
他不偉大,也不高尚,只是看不得大哥被折磨。
左帆有些不可思議的挑眉,“哦?我的好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條件真的好誘人。”
看着他那囂張的面孔,左輪的拳頭死死的攥緊在褲袋中。恨不得把這個傢伙給捏碎,看他還怎麼囂張?
半響,他才咬牙忍住心底的火焰,“我知道,你一直覺得爺爺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你打理很不公平。你心底一直很芥蒂,你甚至嫉妒。現在,我願意放棄左家的一切。只求迷途知返,只求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愛情真的不是交易,也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的。你必須要懂這一點。”
左帆不以爲然的揚眉,“我的好大哥,你這麼慷慨。你這麼大方,你爸媽知道嗎?我現在很好奇,我大伯大媽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激動的掐死你?”
左輪沉目,咬牙,“這個你不用管,我可以承擔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帶來的後果。只要你願意放手,我可以放棄一切!”
左帆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突然大笑了起來,“呵呵,不得不告訴你。我對你放棄的那些,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左家的家業真的很誘人,可是我左帆不是個懦夫。我不稀罕,我自己打下的才叫天下。靠別人施捨的算怎麼回事?哈哈……我真的一點都不稀罕。”
左輪一隻拳頭猛然砸在餐桌上,奢侈的餐桌面都被砸的凹陷了下去,“左帆,你特麼不要給臉不要臉!”
左帆優雅的整理一下衣領,“大哥,你真是太暴力了。這樣很不好。”
“混蛋!你這樣真的可以得逞嗎?你做夢!!”左輪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咆哮着。
左帆深吸了一口氣,挑眉看向一言不發的季堯,“我能不能得逞?那就要看季大哥的選擇了。要看季大哥,到底有多疼愛他的小兒子了。那個人見人愛的,聰明的小天才了。只是那個小天才到底是安然無恙還是被炸成碎片?這就要看季大哥的選擇了……”
狂妄的笑聲,在整個調解廳裡面響徹。
天才兒子?
安然無恙還是炸成碎片?
左輪身子在顫抖着,如果不是看見季堯已經往這邊走來。他真的會上前狂揍這個囂張的混蛋的!
那個背對着光影站立的男人,側臉有着優雅卻危險的弧度,在一片猖狂的笑聲裡,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鬆了一下領口,嘴角勾起一抹肅殺的弧度。
下一秒,他衝上前。
只見那一抹墨色的身影撐住桌面,宛如一個閃電般掃過了餐桌桌面,狠戻兇猛的掃堂腿“嘭”得一聲巨響踹在了左帆的胸口上。
左帆那
猖狂的笑容頓時就卡在喉噥裡,變成了碎裂般的悶響。“嗵!”得一聲撞在餐桌的木柱上,然後又滾落到地上。在胸口生生嗆出一口猩紅的鮮血,一瞬間,一個大掌就已經將他揪着領口拎起,按着他的頭壓在餐桌桑,旁邊一把銀色的叉子掉落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那聲響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在左帆吃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後,那一抹高挺冷峻的身影就已經附身撿起地上那隻叉子。明晃晃的叉子直接抵到了左帆的動脈……
————
“咳咳……”
左帆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手指奮力的扒着桌沿,被他一個強勁臂彎的力量壓的爬不起來,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叉子冰涼冷硬的尖在動脈上的刺痛感。
季堯終於開口了,臉色冷冽肅殺,薄脣緩緩吐出幾個字:“你這麼喜歡威脅人,我也讓你嚐嚐這種被威脅的感覺怎麼樣?生還是死,你選擇一下怎麼樣?”
“咳咳……”左帆的口中再次噴出一個鮮血。
他懼怕着,復又狂笑,猩紅色的眼眸盯着他。費力的啞聲道,“你不敢,呵呵……你不敢!就算是我選擇死,你也不敢殺我不是麼?你殺了我,你那個天才兒子馬上就會灰飛煙滅的……呵呵……咳咳……”
季堯的手臂上青筋暴突着,倏然用加重了幾分力道,那叉子已經捅進去半釐米了,“呵呵……這世界上不只有你一個人有腦子。你在威脅我的同時,我難道不懂在你沒有達到目的的時候,你敢亂來麼?”
一記狠戻的頂刺,撞上了左帆的肚子。
“唔……”左帆眼珠險些痛的掉出來,手捂着腹部險些要痛的癱軟下去,臉色慘白冒着冷汗,揪着領子的手不容許他癱軟下去,脖子裡面淌出的鮮血,已經將叉子染紅了。
季堯垂眸,濃密的睫毛下面是毀天滅地的殺氣。看着他痛苦,他的脣角微微的上揚起一個淡漠的弧度,“你喜歡保持優雅,喜歡用優雅掩蓋住你的醜陋嘴臉是嗎?你就喜歡僞裝是嗎?今天我就揍的你沒法僞裝,你讓我無可奈何,我也能讓你痛不欲生。你目的沒達到,你也只能受着對不對?”
“呵呵……是啊,我喜歡優雅,我本來就優雅。用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是懦夫,永遠是懦夫!季堯你是懦夫!!!”左帆已經痛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是仍然嘴角勾着鄙夷的冷笑。那笑容,在別人看來很是猙獰。
季堯也冷笑,嗓音像是從胸腔內擠壓出來的,“你到底想怎樣?說說你的條件。”
左帆笑的更大聲,更得意了,“哈哈……哈哈……季堯你終於問這個問題了。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好久了?我就知道你會妥協的,哈哈……我這一步棋下的實在是太秒了!!”
季堯憤怒的額際青筋都開始隱隱的顫抖,“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跟陶笛離婚,跟我一見鍾情的女孩離婚!儘快!!!”左帆眼眸中閃過一抹貪念,咬牙說道。
季堯眸底有腥風血雨在涌動着,“是不是隻要離婚了?你就會撤除那個芯片?你值得我信麼?”
“你還有的選擇麼?”左帆再一次陰森森的威脅,他口中的血跡順着脣角一直蜿蜒而下,看上去格外的詭異駭人。
這一次換左輪了,左輪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腳就踹了上去。把左帆踹出很遠,他撞到一邊的石柱上面,疼的半天發不出一個字。
左輪真的氣的想殺人,在他又一腳上去的時候。
季堯反倒理智的拉住了他,只見他挑眉,啞聲道,“是不是隻要離婚了,你就可以放過季霄凡?”
左帆好半響才緩過來,他優雅的用手指擦拭了一下脣角的血跡,揚起脣角,“當然,只要你跟她離婚了。我可以保證你兒子身體內那個東西沒事。”
季堯在他的言語中,又捕捉到了一層深意,他渾身的寒氣瞬間又冷凝了幾分,“你意思那個東西不能拆除?”
“當然!”左帆點頭,笑的陰沉無比,“我喜歡威脅你,喜歡你被我威脅的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家裡那個控制儀是假的,我只不過用來嚇唬嚇唬你們。沒想到,你還真是被我嚇到了。真的控制儀,我藏在一個誰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只要你同意跟陶笛離婚,並且他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我就可以保證……一輩子不動你們的兒子。”
他今天被打的很慘,全身都很疼。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那種優雅到骨子裡的。他討厭暴力,喜歡用智商解決問題。所以,他捱打的時候,並不會還手,只會用鄙夷的眼神鄙夷着這兩個人。
沒腦子的人,纔會想着用暴力去解決問題,不是麼?
季堯能聽見自己骨節發出的聲音,身體內像是有一座火山,已經爆發了。他在不停的剋制,不停的強壓下這座火山。
左輪差點被氣到噴血……
在他忍不住再次爆發的時候,季堯卻沙啞着聲音開口,“我需要時間。”
這聲音聽上去低沉不已,卻又夾雜着一絲無奈和頹然。
左帆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可以,你知道我最紳士了。我可以給你時間,不過,你最好快點。因爲我等了這麼久,實在是有些急不可耐呢。”
看見季堯妥協,他真的很得意,很有成就感。他運籌帷幄了這麼久,終於看見光明瞭。
只要季堯跟陶笛離婚,陶笛爲了孩子的安危肯定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跟他過日子的。
這樣,他以後就能跟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左輪聽到季堯這幾個字,真的很心疼。心口像是揪在了一起,一下又一下的疼。他了解他的大哥,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他那麼那麼的深愛着小嫂子,何曾這樣低聲下氣的妥協過?退讓過?
這聲音裡面沉甸甸的都是父愛啊!!!
從左帆的住處出來之後,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左輪在開車,可是扶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直僵硬着。他的臉色也暗沉的宛如黑雲壓境,等紅路燈的時候,他受不了的猛拍方向盤,“特麼的!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所以,我們今天早晨過來就是爲了揍他一頓?
這樣就行了?下一步要怎麼辦?”
他自認爲遇到任何大事都不會這麼慌亂,可是,這一次還真是跟每一次都不一樣。他完全就沒了方向了。
季堯坐在後座上,撐着額頭似乎在考慮事情。
聽到前面不斷的按壓喇叭的刺耳聲音才擡眸————
左輪這才發現他完全沒聽見他剛纔的話,他只要重新問一遍,“我們今天來就是爲了揍這混蛋一頓出口氣?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原諒我,我真的沒了方向。特麼的,我家裡出了一個這樣的弟弟,我特麼的簡直是方寸大亂。”
季堯低沉的嗓音,幽冷而緊繃,“當然不是!我來是爲了確定兩件事。”
左輪想了一下,眸底閃過一絲光芒,“第一,你是來確定芯片到底可不可以撤除是嗎?那麼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我需要來確定他的態度。他的思維,他的變態程度。”季堯聲音越發低啞。
左輪瞬間懂了,他長長的嘆息,伸手揉着眉心,“下一步真的要跟小嫂子離婚嗎?”
季堯垂着的眸子,猛然睜開,眸底一片堅定,“暫時。”
這話,又讓左輪無比的心疼。
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到指尖發白,恨不得將方向盤給掰下來。
季堯胸膛劇烈的起伏,半響才啞聲道,“讓馮宇婷照顧好她。這段時間。”
左輪胸口酸澀的難受,點頭,“好。”
季堯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你那位不太會照顧人,你記得打電話提醒她。”
這要是換做平時,左輪肯定忍不住調侃他一番。可此刻,他顯然沒這種跳開的心情。只悶悶的點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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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還沒有下班的時候,接到季堯的電話。
電話裡,季堯說等會會來接她下班,說是會有驚喜給她。
她頓時就沒了工作的心情,滿心期待的盯着手錶,等着時刻轉到下班的時間。
果然,下班之後,她剛出了公司就看見男人的車停在路邊。
她立刻巧笑嫣然的衝上前,等她衝到男人面前的時候。兩隻小手俏皮的背在後面,左右搖晃着小身子,“老公,讓我猜猜你給我準備的什麼驚喜?是玫瑰花?還是青菜面?又或者是甜點?”
季堯戴着墨鏡,倚在車身邊上。他今天開的是她曾經的那輛白色寶馬車,當初閃婚的時候,她義無反顧的將車鑰匙交到他的掌心中。好似那一幕近在眼前,再看眼前這調皮的小身影,如鮮花一般燦爛的笑顏,真是可愛的緊。
他強壓下心頭的酸澀,微微揚脣,衝着她張開雙臂。
這是他現在習慣性的動作,也是她最喜歡的動作。
每當他張開雙臂的時候,她總是會雀躍的衝過去,撲進他的懷抱。她很享受那種被他抱個滿懷的幸福感覺,在他的懷抱中,她真的什麼都不用顧忌,什麼都不用想,連呼吸都是一種幸福。
這會,她宛如一隻靈動的百靈鳥撲過去,被他抱的緊緊的。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有些着急的問,“老公,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啊?我剛纔有沒有猜對啊?”
在她的印象中,他能給的驚喜花樣真的很少,但是他每一次都很用心。
季堯將她摟在懷中,被墨鏡遮住的眼眸掃了一下週遭。當他看見周遭那輛可疑的車輛後,他低聲在她耳畔道,“這次的驚喜換了,新學的。”
陶笛有些意外,“真的嗎?是什麼驚喜啊?”
季堯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先上車,說。”
陶笛再次就像是百靈鳥一樣開車門做進去,男人一上車,她就亟不可待的看着男人,眨巴着眼眸,急切的很,“老公,你倒是快點說哈。老公……”
季堯寵溺的眼神看向她,脣角微微的上揚,“這次的驚喜是三間門面,我用你的名義買下來的。產權證上面也只會寫你一個人的名字,以後將會是你的私有財產。等你以後不想在公司上班了,你可以開間甜品店。”
陶笛聽完了,簡直是震驚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明亮的宛如星辰。
季堯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揉着她的發頂,“傻了?”
陶笛反應過來後,眼底閃過一抹潮溼,“老公,你真的對我太好了。我真的好感動,你怎麼可以想的這麼周到啊?我曾經真的幻想過自己能開一間自己的甜品店,然後我想吃什麼甜點就給自己做什麼甜點。等我吃膩了,我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專門研究新品。我每週推出一個甜品,你覺得怎麼樣?”
她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控制不住。
季堯眼神一如既往的寵溺,嗓音磁性迷人,“我沒意見,你喜歡就好。”
陶笛當即激動的握緊小拳頭,“老公,我太幸福了。”
季堯將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袋遞給她,“回去你籤一下字就可以辦理產權證了。”
陶笛拿着那個文件袋,瞬間感覺那滿滿的都是愛啊。她看着男人,認真的道,“這應該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我纔不要寫我一個人的名字呢,我一個人好孤單的。我們一起簽字,一起辦理產權證好不好?”
季堯心口沉甸甸的,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陶笛撒嬌,“你不同意,我就不接受你的驚喜。或者,我晚上就不吃飯了。我明早也不吃飯,我連續餓三頓,我餓死我自己。看你心疼不心疼?”
季堯心裡真的好難受,可是萬千情緒都要隱忍着。他妥協,“我心疼,所以我同意了。”
陶笛這才又笑了,“恩,這還差不多。我愛你哦,老公!”
兩人回到家裡之後,季堯打開那個文件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
當他把一疊資料打開,簽名頁排好之後,讓陶笛先簽字。
陶笛堅持要他先簽字。
季堯眸光幽深不已,提筆簽字。
陶笛看他都簽好之後,這才握着筆,簽上自己娟秀的筆跡。
季堯的心血流成河……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自己這一生都不要騙她。他看着她欣喜的樣子,真的心如刀割。他深呼吸,暫時的分離,都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