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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
早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雖然所有的人都說他和年青是一對,雖然應小雪後來纏着他說她和他以前是男女朋友,但是那種感覺都不對!
他可以擁着她們,卻完全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只要她們一靠近他就會渾身血脈噴張的感覺,完全沒有。
“乃恩,你是不是什麼都想起了?”
想起了嗎?
沒有。
他到現在還不記得他們兩個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他能夠感覺出來,他很喜歡她,同時他也能夠感覺出來,她,不喜歡他!
不愛言辭的人,往往比愛言辭的人更懂得察細入微。
“乃恩,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他是畢家的少爺,他應該能夠查到周碟的下落。羽凌峰能夠找到他,足以證明周碟混得不錯。
因爲畢乃恩的關係,白淺淺很快就知道了周碟的賭場。畢乃恩一路跟着她,同時應小雪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消息,也一路跟了過來。
“應小姐,我們這次不是過來玩的,你要是想要玩的話先到別的地方玩一會兒,呆會我們再去找你!”畢乃恩查來的資料很詳細,上面說得很清楚,周碟是一個很狠的人,而他所在的賭場是黑社會的地盤,那裡的人根本就不會以正常的方式解決問題。
“你讓我玩?白淺淺,你知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我從小就在賭場里長大,賭場裡的東西你比我懂?”就他們兩個呆瓜,別說進賭場了,估計剛進大門就被人打折了腿。
她可不是在意她的情敵,她只是不想畢乃恩這笨蛋爲了保護白淺淺受傷而已。
“你很懂賭場裡的規矩?”聽到這個,白淺淺眼睛冒光。
“justsoso,不想弄巧成拙的話,呆會別多說話!”應小雪勾了一下鼻頭,轉頭瞪了畢乃恩一眼,“傻瓜,呆會記得跟在我的身後,出了事我可保護不了你!那麼大的個頭腦容量卻那麼小!”
“……”
這個應小雪,看樣子真的很喜歡乃恩。
白淺淺擡頭望了畢乃恩一眼,心裡微微有些歡喜。
她一直很擔心畢乃恩,生怕他這一生真的會因爲自己而再一次自我封閉,好在,他給自己想象的要堅強得多,而且身邊還有應小雪這樣可愛又機靈的女孩子喜歡他。
他們應該會有結果吧!
畢乃恩察覺到她的目光,也望了過來,在看到她目光移開的瞬間,深深地凝望着她的側面。她的輪廓很美,就是這樣的輪廓,似乎早已經刻在他的心裡。
即使是遠處遙遙一望,他也覺得自己非常的快樂。
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所謂的--愛吧!
沒有聽到迴應,應小雪回頭,只看到畢乃恩那深情望着白淺淺的側面,好久後才神色淡默地移開目光,臉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曾幾何時,她只是一個驕縱的大小姐。
她喜歡誰,愛誰,從來不問別人願意不願意?
在她的眼裡,哪個男人不想要得到她的愛?然而就是面前這個男人,親自拆穿了她美好的面具,拆穿了那些不斷向她靠攏的男人的黑暗內心,也是面前這個男人,給了她希望,卻又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第一次向她靠近的時候,是爲了白淺淺在黑市打拳。
第二次向她靠近的時候,是爲了離開畢家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第三次向她靠近的時候,是爲了替他心愛的女人找救弟弟的方法。
他次次向她靠近,卻又次次離她越來越遠。
“走!”畢乃恩瞅了她一眼,沒有看出來她此時的失落。
“我知道走,你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應小雪一掃臉上的陰鬱,死男人臭男人,對着白淺淺的時候就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對着她頓時變成了兇殘的大壞蛋。
被她一兇,畢乃恩茫然地盯着她的背影,轉身伸手握住了白淺淺的手。
他握得很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彆扭和侷促。
白淺淺看着近在咫尺地他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麼,心口微微有些酸澀。
他應該還沒有記起自己吧!
即使沒有記起,他還是那麼執着地跟着她,不離不棄。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好在應小雪真的在賭場混過,很快就打通了賭場的各個環節,那些人看到她都是畢恭畢敬,客客氣氣的樣子。
“應小姐,我們周老闆正在和女人做運動呢,您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要不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想要喝點什麼,我們這裡什麼東西都有!”
應小雪擡頭瞪了一眼畢乃恩,“喂,傻瓜,你想喝什麼?”
“你想喝什麼?”畢乃恩將頭偏向白淺淺。
“我什麼都不想喝,你們喝你們自己的吧!”白淺淺坐下來,她是頭一回來這樣的地方,說實話真的有些緊張。
畢乃恩也搖了搖頭,沒有點喝的。
應小雪看着兩個人這麼有默契的樣子,皺着眉頭罵,“給我來幾杯人血!”
“……”
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是石頭做的心,她這麼辛苦地追他,難道還焐不熱他的心?
應小雪喝酒喝到半夜,白淺淺和畢乃恩兩個人就這麼幹巴巴地看着她喝到半夜,直到白淺淺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推了推畢乃恩示意他勸勸,畢乃恩這才一把奪過應小雪的手裡的杯子,啪的一聲將杯子摔了個粉碎。
“不許喝!”
四周頓時死一般的寂靜,原本還熱鬧成一團的男人們個個都屏氣凝神,目光銳利地射向他們那邊。
白淺淺額了一聲,她的第六感覺,這裡氣氛不對。
“你這個傻瓜,你難道不知道賭場裡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摔杯子!你這個傢伙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應小雪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搖搖晃晃地在原地打顫。
四周的氛圍更加的死寂。
畢乃恩伸手將白淺淺護在身後,臉上表情頓時冷峻如刀刃,他慢慢地擡起頭,看着逐漸向他們靠近的男人,聲音冷漠,“我摔的,不許傷害她!”
周碟推着輪椅出來,他近日似乎過得很不錯,氣色非常地好。
白淺淺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很有禮貌地看着周碟,“周先生,你還記得我嗎?”她戒毒的事情不過兩個月而已,周碟不可能那麼快就忘記她的。
周碟掃了他一眼,一點熟識的樣子都沒有,目光落在摔得粉碎的杯子上,輕輕扯了一下脣角,“小兄弟,你有點膽子,竟然敢在我周碟的地盤上摔杯子。”
“……”
白淺淺茫然了,難道周碟也有失憶症?
“她在跟你說話!”畢乃恩完全忽視周碟剛纔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伸手抓住了白淺淺的胳膊,語氣堅決。
“呵。”周碟冷笑一聲。
就連羽凌峰看到他都還得客客氣氣的,沒有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好日子都過得太多了,竟然忘記了什麼叫痛?
“你知不知道我周碟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人跟我狂!”當初羽凌峰夠狂,後來還不是在他的面前服服帖帖的,這個臭小子憑什麼對他頤指氣使?
“她在跟你說話!你沒禮貌,道歉!”
這個小呆子什麼都沒有聽到,只聽到白淺淺剛纔在跟他說話。
“你……”周碟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伸出手指狠狠地捏碎了一個杯子。既然是來求他的,就要做出求他的模樣……
“小子,你要是能夠打敗我的手下,我就跟她道歉?”手指麻利地轉動着輪椅,周碟退到安全區域,從身後走出一個鋼鐵一般的男子,身高兩米多,胳膊上的肌肉厚度竟然比白淺淺的腰還要粗……
“我靠,你讓畢乃恩跟他打?你不是在故意爲難人嗎?”應小雪一臉抗議。
他雖然能夠打敗百勝將軍,但不代表他能夠打贏這個男人。
白淺淺也緊張地伸出手拽住了畢乃恩,她的確想要請周碟幫忙,但很明顯人家是不會出手幫忙的。
她說過,在畢乃恩和雲楚之間,她會更偏向於保護這個弟弟。
畢乃恩轉頭看了白淺淺一眼,隨即清澈的臉上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相信我!”
“乃恩,你不要跟他打,我們走!”白淺淺一臉震驚。
她知道畢乃恩說一不二,她不想他受到一丁點傷害。
應小雪死死地看着白淺淺,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她雖然早就知道畢乃恩的心裡只有白淺淺,但是無論如何,讓她承認這個事實真的很不舒服。
那個女人心裡壓根兒就沒有他,就只有那個傻瓜還傻傻地把她當成寶。
“白小姐。”剛轉身,周碟便叫住了她。
他的聲音絕對不善良。
白淺淺頓了頓,回頭看着他,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措,“周先生還記得我?”她還以爲這個男人已經完全忘記她了!
“怎麼會忘記白小姐呢,白小姐可是一個大客戶。怎麼了,白小姐來這裡找我,難道是因爲又有人吸毒需要我戒毒?”周碟看着她問道。
白淺淺抿了抿脣,轉頭看了四周,無奈地聳肩,“能否單獨聊聊?”
她吸毒的事情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雲楚吸毒的事情她更不想讓別人知道。
周碟手指一轉動,推着輪椅就往旁邊走去,畢乃恩傻愣愣地跟過去,應小雪看到他跟過去了,跟厚顏無恥地跟過去,嘴裡一直嘟囔着,“傻瓜,你跟過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