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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這裡,天天像個瘋子一樣折磨這些人。
“啊啊——”旁邊傳來了被鞭打的哀叫聲。
羽凌峰氣紅了眼睛,狠狠地捏緊了拳頭,用力地撞擊了那個人的肚子,“說一句話會死啊,我只是要解毒劑而已,他媽的你給我說實話,說實話!”
每吼一句,他就會用力打上一拳。
被他折磨的男人已經氣息奄奄,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渙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那麼輕鬆就讓他們這些手下的人知道,那許志就不是許志了。
“不許死,聽到沒有,你要是敢死我滅你全家!靠!”
又一條生命結束。
羽凌峰還不解氣,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只聽得肋骨骨折的聲音。
“羽總,還有十五個!”
那些跟許志關係密切的人都說不知道……剩下的那十五個廢物知道個屁!
“都擰上來!”就算如此,他依舊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救她的機會。
十五個男人被擰了上來。
羽凌峰臉色冷峻,擡起頭來冷冷地說,“想要活命的將解毒劑拿出來!”
噗哧哼啊——
又是一陣無情的摧殘。
十五個男人同樣給了他無情的回答。
怎麼辦?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羽凌峰幾乎軟倒在椅子上,眉頭深鎖。他真的好想現在就高高興興地回去,拿着解毒劑高高興興地回去,不知道白淺淺她現在怎麼樣了?
吳媽有沒有好好地勸慰她,好好讓她聽話睡覺!
掏了掏手機。
舊手機已經被摔壞了,他竟然忘記了。
羽凌峰冷冷地將手機丟到一旁,盯着身後的保鏢,“把你的手機給我!”他的私人基地裡沒有安置通訊設備,這主要是怕別人將這邊的事情曝光。
打通了白淺淺的電話,那邊過了很久纔有人接通。
“喂,您好。”不是白淺淺的聲音,是吳媽。
羽凌峰眉頭皺緊,不悅地說,“叫白淺淺接電話。”死女人,這幾天沒有看到他,難道她都不擔心他?現在她不是應該一聽到電話就迅速……迫不急待地衝過來嗎?
“少……少爺?”沒錯了,就是羽凌峰的聲音。
吳媽幾乎要哭出聲來,這幾天大家都一直在找他,都說羽凌峰不知道在哪裡,但他們知道羽凌峰是肯定安全的。
“怎麼了?”吳媽怎麼激動成那樣。
羽凌峰皺了皺眉頭,正了身子,有種不好的預感,“白淺淺呢?”難道她出事了?
“少爺,少奶奶現在在醫院,但是你千萬不要過來,現在好多記者都在外面拍攝,你一來肯定會成爲人家談論的話題。”吳媽趕緊勸他不要來。
媽的。
他的女人在醫院裡,他難道還不能去看她。
不對,這個女人怎麼會住院了,難道她的病真的……
“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該死的他竟然連續幾天都沒有離開這個基地。
“少奶奶現在狀態很好。”什麼叫狀態很好,羽凌峰眉頭鎖得更緊,吳媽越是這樣說,他越是擔心她。
猛地掛斷了電話,羽凌峰站起身,他離開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淺淺,你要是敢出事,我絕對不放過你。
到了現在,他還是那麼強勢。
……
醫院門口。
羽凌峰冷冷地下了車,限量版的跑車頓時成爲了衆人談論的目標。
雖然上一次肖落已經斥走了那些記者,但還是有記者躲在暗處,隨時看着有沒有可疑的有錢人進入醫院。
看到身後明顯的跟蹤者,羽凌峰冷着眸,對身後的保鏢吩咐,“廢了!”
誰也沒有姿格跟蹤他。
這已經算是他很客氣地對待了。
上了電梯,同樣有幾個人對他指指點點,羽凌峰冷冷地掃了那幾個人一眼,渾身寒氣迫人,頓時嚇得他們通通都閉上眼睛。
出了電梯門,羽凌峰冷斥,“廢了!”
他現在有多習慣說廢了這兩個字。
在他的眼裡,全天下的人都廢了都沒有關係,只要他的白淺淺是好的,就好!
憑什麼白淺淺活得那麼痛苦活得那麼膽戰心驚,而別的人卻要活得滋滋潤潤,甚至還有時間工夫去談論別人家的事?
白淺淺住的是vip高級病房。
羽凌峰到時吳媽正在旁邊給白淺淺喂蘋果,她喂一下白淺淺張一下嘴,像個木偶人似的。
什麼情況?
羽凌峰呆呆地看着她,有些失神。
那個靈動如水的白淺淺去哪裡了?那個動不動就會跟他唱反調的白淺淺人呢?
像是察覺到什麼,白淺淺擡頭,目光在他的臉上掃了一眼,又垂了下去。
就好像,她看到的只是空氣一樣!
羽凌峰望着裡邊,一直沒有邁開步子。
那一刻,他終於發現了白淺淺的不對勁,她就好像傻了一樣。
“怎麼回事?”羽凌峰大步衝進來,雙手緊緊地握着白淺淺的肩膀,他進來的時候動作太大,竟然都掀翻了吳媽手上的水果盤子。
“少爺?”看到羽凌峰,吳媽又驚又喜。
他消失了這麼多天,他終於平安回來了。
“我問你,她怎麼了?”爲什麼只短短几天,她竟然連他都不認識了?
難道e病毒發作的時候不僅會流血,還會讓她失去記憶?
那她現在是不是真的不認識他了?
“少爺,你沒有看報道嗎?芊芊小姐死了!”吳媽激動地盯着他。
林語芊死了?羽凌峰沒有反應,林語芊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他纔不會同情一個欺騙自己算計自己的女人。
在他的眼裡,他對林語芊的唯一一點愧疚都是白淺淺的,他們兩個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等等——
林語芊死了。
那,解毒劑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羽凌峰轉過頭,眼神裡迸出了難以掩飾的怒火,媽的,他不是說過不允許她死的嗎?他個傢伙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少爺,少奶奶是親眼看到芊芊小姐死的,她受的打擊很大很大。”看到羽凌峰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吳媽嘆了口氣說。
……
羽凌峰的臉驟然冷了下去,john是怎麼辦事的?他不是讓他送她去醫院,他不是讓他保證不讓林語芊死的?
現在他竟然讓林語芊死在白淺淺的面前。
“你是說,她現在是受到了驚嚇?”他的女人,現在肯定在自己封閉自己。
羽凌峰心疼地將白淺淺抱在懷裡,他只不過離開了幾天而已,爲什麼她會那麼受傷?
她知不知道看到她受傷他比她還要難過?
“淺淺,你看看我,你擡起眼皮看看我!”他不相信她認不出他來。
羽凌峰的眼神裡還是濃濃的期盼。
她可以遺忘了所有的人,但絕對不會遺忘他吧。
他堅信。
白淺淺眉頭深鎖,搖了搖頭縮入被子裡,看那樣子,她很怕他。
媽的!
羽凌峰咬牙切齒地罵着自己,是不是以前他給她的心理壓力太大,在她遺忘了一切快樂過後,她的腦子裡就只記得他以前對她的不好?
羽凌峰心疼地望着她,低頭想要擡起她的脣給她一個吻,但白淺淺頭一偏,明顯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
她討厭他的碰觸。
羽凌峰僵在那裡,眉頭深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很討厭他?
那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少爺!”看到他站起身,滿臉的滄涼,吳媽趕緊抓住他的衣袖,“少奶奶現在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你別生氣!”
他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要不是他折磨林語芊,林語芊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她?
他沒有氣她,他只是在氣她而已,現在唯一知道解毒劑的人都死了,他現在根本就幫不了她。他還自以爲自己聰明,他還自以爲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命運,
原來,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好好照顧她。”羽凌峰扯開了吳媽的手,傷心地望了白淺淺一眼,便轉身而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解毒劑,
無論用什麼法子。
他的私人基地裡。
許子安和應小雪、應採分別被關在不同的房間裡。
四周漆黑一片,滿屋都是濃重的血腥氣。
羽凌峰坐在屏幕面前,冷冷地端杯酒杯。
“動手!”爲了白淺淺,他可以負全天下的人,包括,自己的朋友。
“啊——”許子安和應小雪尖叫了起來,應採畢竟是殺手出身,現在咬緊了牙關,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出來。
羽凌峰冷冷地放下了酒杯,徑直走向了關押應採的房間。
她是許志的得力打手,許志做的事情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了腳步聲,應採冷漠地笑着,狠狠地朝着羽凌峰呸了幾聲。
羽凌峰立在原地,陰鷙的眼死死地瞪着她。
“解毒劑到底在哪裡?”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解毒劑到底在哪裡?
應採呵呵地冷笑着,滿身傷痕的她冷冷地睨着羽凌峰,像是在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羽凌峰,別說我不知道,我就算知道我也不會給你。”
她們做殺手這一行,還是有骨氣的。
而且她最討厭的女人已經在她之前走了,她還有什麼遺憾的?
反正這些年的殺戮生涯她已經過夠了,她現在只想快快地死,快快的解脫。
羽凌峰的氣息微微有些凝重。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在找死。
“應採,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也不想你的妹妹死吧!”應小雪是應採的親妹妹,這是他讓手下人調查的事實。
許叔就是看中了應採的狠勁,所以把她的妹妹親自留在身邊,他對她寵愛有加,就是爲了讓應採能夠多爲他做事。
這個男人,倒越是會懂得恩威並施。
“你敢動我妹妹!”聽到應小雪的名字,應採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