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盛聽了他的話後,便笑了。玥淋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她能犯啥樣的錯呢?但是自個就是擔心。這也許是出自自個本能吧。一耳光人若然對另一個人很上心的話,他就會爲他擔心。
過了一會,他講:“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邱盛講完話後,就又多看了她一眼。他覺得雪色下的玥淋是那樣的美,美得驚爲天人。
玥淋微微地笑了一下,接着就和邱盛揮了揮手。她很調皮地講道:“夜裡可不要再夢着我了啊,那樣你就不用再爲我擔心了。”
聽了玥淋的話後,邱盛倒不好意思起來,但是邱盛沒有講啥,邱盛揮了揮自個的手,接着就靜靜地站在那裡。
雪輕輕地飄落下來了,玥淋的腳印也被那些雪給覆蓋住了,但是邱盛就是發現他還能看到玥淋的腳印,彷彿那些腳印不是印在地上,而是印在了他自個的心上。
等玥淋房間的燈亮後,邱盛才轉身往自個的房間走去。他走得很輕,地上都沒咋留他的腳印,因爲他的內心有事,是關於那些鴛鴦手帕的事情。若然自個能不讓玥淋那樣辛苦了,那該有多好啊。
回到房間後,他就拉開了自個的燈,接着坐在了自個的桌前,他立馬發現自個的手很冷。於是他就哈了哈氣。但是那氣的溫度很低,他的手依舊很冷,就像是冰棍一樣。
於是他就倒了一杯水,接着用手抱起了那杯水。剛開時的時候,他感到自個的手被那開水的熱度燙得沒有了直覺,但是過一會,他就感到自個的手慢慢地好了起來。
但是還沒有過一會,他的心就開始痛了起來,這樣冷的天,玥淋一個人可咋過啊,她會不會很冷。她會不會冷得哭。剛纔在雪地裡的時候,她的手就在發抖,自個那會也太糊塗了,咋就不讓她躲進自個的傘下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控制不了地推開餓了自個的窗戶,她發現那窗戶上的燈還在亮着。玥淋還在燈下讀詩。她真的很有雅興啊。
邱盛很喜歡聽她讀詩,於是邱盛就側耳聽了起來,只聽她念到:“想你的時候,你是船上的一根草,總是在船裡隨風笛擺盪,不念你的時候,你是江裡的一條魚,任憑我怎樣呼喊,你就是不出來。而現在,你是岸上的一盞燈,總是靜靜地將黑暗照亮。”
邱盛發現這詩真的是太好了,於是他就鼓起了掌,但是還沒有過一會,玥淋的燈就關了。她要睡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呢?
邱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嘆氣的聲音卻很大,因爲他能聽到,而且還很清楚。於是他就閉上了自個的嘴,他不想讓自個的父親明白,若然自個的父親明白了,那他就完了。
他又走到了燈下,接着從自個的衣服裡掏出了那塊手帕,他把那塊手帕放在了自個的桌子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兩隻鴛鴦竟然遊起來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玥淋的聲音,玥淋講:“人人都曉神仙好,哪知神仙也煩憂。若是做得鴛鴦鳥,從此雙雙水中游。”
他本想回應她一句,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玥淋就不見了。他這才明白自個又做了一個夢。他控制不了地想到玥淋講的那些話:你“你可不要想我啊,要不你又做夢了。”
他還覺得那兩隻鴛鴦並沒有遊在水裡。它們依然停在手帕上,它們依然地互相欣賞着。
玥淋是一個很淋巧的人,她定然在這塊手帕上用了不少的心,不然這塊手帕咋能給人栩栩如生的感覺呢?不然自個咋能看到剛纔的那一幕呢?
可是還沒有過一會,他覺得了一個很小的問題,那就是每到回針的時候,那個地方都有一個小小的死結。這個結太小了,所以不咋用心看是看不出來的。
邱盛的心瞬間就痛起來了,因爲這些小小的死結告訴了他一個他從來也沒看到的事實,那就是玥淋在繡這些鴛鴦的時候,定然是做一會,接着休息一會,做一會,接着休息一會。
玥淋的功課很緊張,玥淋平常定然很累,可是他還要抽時間繡鴛鴦,自個的母親死的時候,她還抽時間給自個的母親繡鴛鴦。她是拿自個的命來賭啊。
過了一會,他又覺得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玥淋繡的鴛鴦的眼睛有一點斜,玥淋定然很冷,所以纔會繡這樣斜。若然玥淋有一些厚一些的衣服和一個暖手的袋子就好了,那樣玥淋就不會那樣冷了。
邱盛想了一會後,就將那塊手帕收起來了,接着放在了自個的枕頭下。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這些都是玥淋的心血啊。自個每看一次,自個的心就痛了一下。
邱盛在自個的桌前坐了一會後,就上牀休息了。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了地將那塊手帕拿了起來,接着將那塊手帕又細細地看了一下。那是玥淋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那上面定然有玥淋的氣息。
過了一會,他又將那塊手帕收起來了,不過他沒放在自個的牀下,而是放在了自個的枕頭下,那樣他就可以和玥淋多溝通了。人家都講物能代表人。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玥淋來赴會。玥淋定然是太累了,所以她都沒力氣來赴會了。想到這裡,他就控制不了地笑了。
“玥淋啊,玥淋,若然有那樣一天,我出人頭地了,我定然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苦了,因爲這根本就吧是人應該受的罪。依畫沒你好,她都不用受這樣的罪,你更不應該啊。”
他內心不停地這樣想着。沒有一會,他也睡着了,因爲他真的很累了,這些日子真的是太累額,自個都有點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