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皇后終於提到了今日的正題“清嬪妹妹昨晚沒有睡好,今日本宮特意免了她的請安。只是本宮難免放心不下,不如衆位姐妹結伴同行,一起去看看清嬪妹妹如何?”
“臣妾遵旨。”行琬琰和賢貴妃先是起身回答,衆位妃嬪也紛紛也跟着起來,表示同意皇后的提議。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白秋文宮裡。
白秋文很是驚訝,不知道皇后爲什麼要帶着所有人過來,也只能起身拜見。
“臣妾見過皇后。”白秋文緩緩一拜,雖然沒有平日裡的精心打扮,只是不過這麼一個動作,也做得優雅至極,讓其他嬪妃看了,十分嫉妒,行琬琰心裡覺得,這或者就是皇后的目的了吧。
先是帶着所有人來這裡,讓衆人意識到沒有人能夠反抗皇后,也就是說,即使是在白秋文面前,皇后也依然是皇后。
“親自過來看望,臣妾惶恐。”白秋文挺着大肚子,淡定的看着皇后,也沒看出哪裡惶恐了。
皇后但是不怎麼在意白秋文的態度“清嬪妹妹客氣了,你如今懷有皇嗣,本宮身爲後宮之主,你這孩子的母妃,自然是要來看望妹妹的。”
行琬琰看着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覺得無趣,皇后如果只是帶着所有嬪妃前來示威的話,那她就覺得自己從前是高看了皇后了。不過轉念一想,似乎皇上快要下朝了。
行琬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先是在衆人面前展示了自己身爲皇后的權利,讓衆人都不敢動小心思,又來給白秋文示威,讓她看清楚局勢。最後要是能恰好碰到皇上,又能得到皇上認爲自己賢德的好處了。真是一舉多得。皇后啊皇后,這麼多年,也終於是看清了你了。
“皇上駕到!”果然不出行琬琰所料,夏青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皇上下朝之後,因爲昨天白秋文的夢魘,就算不來看白秋文,也也會來看看自己的孩子。皇后猜到了,行琬琰也猜到了。
一抹鮮豔的明黃出現在衆人眼前,皇甫濯走了進來。
顯然皇甫濯很驚訝。這怎麼又是一屋子的女人……
皇后率先帶着一衆嬪妃,向皇甫濯跪了下去。白秋文雖然在皇后面前可以仰仗懷了身孕可以不跪,在皇甫濯面前,她試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
“皇上萬福金安。”鶯鶯燕燕的聲音一同響了起來,皇甫濯也已經習慣了,隨意揮揮手。表示讓大家都免禮。
皇甫濯先是走到了行琬琰身邊。把她了扶起來,然後又拉着白秋文坐了下來,這才繼續說道“皇后怎麼也在這裡?”
皇后笑吟吟的回答“回皇上。臣妾帶着妹妹們來看望清嬪,剛到這裡沒多久。沒想到皇上您就過來了。”
行琬琰心裡暗自想到,什麼沒有想到,只怕是這個時間算的剛剛好吧。前腳剛到。皇上後腳就來了,真是一點時間也沒浪費。
“哦?”皇甫濯挑眉,看了皇后一眼,又對着白秋文詢問道“你今日感覺如何?可有好些了?”
白秋文微微笑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今日好些了。只是還是有一些不適,並不嚴重。”不嚴重在白秋文口中也變得嚴重了。
眼看着皇甫濯又要宣太醫,行琬琰上前一步,說道“白姐姐睡得不好,妹妹特意給姐姐做了一個香包,能夠幫助睡眠,希望姐姐不要嫌棄妹妹手腳愚笨纔是。”
送禮
當行琬琰拿出香包時,白秋文本來想伸手接住。但是行琬琰突然又把香包收了回來。皇甫濯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直直的看着行琬琰手上的香包。
白秋文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受到了侮辱,也停止了哭泣,有些憤憤的說道:“妹妹這是何意?不想給姐姐的話又何必拿出來羞辱姐姐一番,這不是想要讓姐姐當衆難堪嘛。”
行琬琰爲了避嫌,特意不送吃食點心衣料這些物品,既然也不會讓白秋文再捉住自己什麼,想要給自己栽贓。
行琬琰把香包拿在手上,輕輕摸着說道:“這個攢金絲香包本來是用金線繡的,只是難免還是粗糙了一些。爲了讓姐姐能夠拿着舒服,妹妹我特意重新做了一個蘇繡的,只是妹妹我實在不會,也只能讓宮裡的工匠做了,還請姐姐不要嫌棄。”自己做的東西,出了什麼問題可在自己身上,宮裡的工匠可是皆有皇后管理,這一次,白秋文怎麼也賴不到自己身上了。
衆人湊過去一看,都是紛紛感嘆行琬琰的用心。
行琬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醫,繼續說道:“皇上,爲求穩妥,正好太醫也在,不弱讓太醫驗一驗我這香包,確保無誤之後,我纔敢給姐姐用呀。”
皇甫濯看了看行琬琰手上的香包,眼睛轉了轉,覺得提議不錯,於是點頭說道:“妙妃這個提議不錯,太……”
“皇上……”白秋文出聲打斷了皇上的話,這讓皇上有些不虞:“皇上,臣妾與妹妹形同受阻,怎麼會懷疑妹妹想要對我不利呢。”
行琬琰看着白秋文靠在背後的軟枕上,披散着頭髮,因爲是臥牀,所以只是披了一件簡單的白蝶紗衣,更顯得膚白如雪。
“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妹妹,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應該是萬事都要格外小心的。“
行琬琰向白秋文說道:“姐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萬事都應該更加該格外小心的。萬一就說的那樣,要是像姐姐之前那樣可怎麼是好,我們衆位姐妹可都在盼着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呢?。所以今日不要說是我送給姐姐的東西,無論是任何人送的,都應該要一一驗過纔好,免得就被誰鑽那空子。”
白秋文睫毛一閃,急忙道:“妹妹這樣說就是見外了,叫姐姐如何敢當呢?”說完就向皇上賭咒發誓,“姐姐若是有一丁點懷疑妹妹,那姐姐必定……”行琬琰連忙捂住她的口,也不顧禮儀只說,看上去更像是兩個好姐妹,說道:“姐姐胡說什麼,也不怕忌諱。妹妹我這樣做正是爲了咱們姐妹的情分,萬一有小人要做手腳,也不至於有下手之機呀。皇上說呢?”
皇甫濯看見行琬琰急匆匆的捂住了白秋雯的嘴,看上去十分擔心白球文會對自己的胎兒有什麼損害,所以皇甫濯很相信行琬琰說的話“妙妃說的有道理,以後不管是誰送來的東西,就連朕送來的東西,也都要驗一驗才行,免得被其他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