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看到那雙眼睛變紅的一剎那,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沒有人能直視鼬的寫輪眼還安然無恙的。
在下一秒,塔姆就感覺到了自己渾身動彈不得,牽着佐助的也無力地鬆開,戰鬥系統也因爲受到了第一次攻擊而自動觸發了。
好強的幻術!這強大的控制能力遠遠勝過了之前那幾次塔姆過的幻術,畢竟塔姆的上忍體質就足以對不強力的幻術有一定免疫了。
!塔姆連忙使用了自己的萬能解控技能。
幻術是很難學、很難使用的技巧,即使是精通幻術的忍者也不可能在瞬間連續使用兩次強力幻術,因爲幻術也是要結印的,印的繁複程度也遠勝於普通忍術。
不過這個問題,對寫輪眼來說,尤其是鼬的寫輪眼,根本就不是問題,他使用幻術,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
當塔姆身上橘色光芒閃過的時候,因爲剛剛的不能動彈,他的眼睛還是處於直視着鼬的狀態。
原來,剛剛的那一招幻術,不過是用來騙掉塔姆技能的誘餌罷了。
於是,在塔姆驚恐的眼神,那雙猩紅的勾玉寫輪眼,連成了兩個黑色大風車
!
塔姆的意識瞬間模糊,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被綁在了一個大號的十字架上,身處於一個廣袤的紅色空間,而宇智波鼬正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見塔姆醒來,鼬卻是直接不知從哪拿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插進了塔姆的胸膛。
好痛!塔姆痛苦地大聲喊了出來,這把刀插進身體的感覺如此真實,讓塔姆頓時渾身冒出冷汗,大口地喘着粗氣。
數據化的身體也沒有用?!
塔姆第一次感覺到了切身的恐懼,他明白了,這個終極幻術是直接針對自己的精神而不是身體。這就相當於打遊戲的時候,對直接不跟你遊戲角色玩,而是順着網線從屏幕裡鑽出來把操作角色的玩家打了一頓。
“歡迎來到我的月讀空間”見到塔姆能確實感到疼痛之後,鼬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在這裡,一切空間、時間、質量都受我的意志支配。”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而塔姆還因爲疼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在疼痛想把注意力集到技能面板上,想再次使用壞血病療法解開幻術,但是卻絕望地發現:在時間流逝過程,冷卻卻一點也沒有少!
果然不愧是掌控時間的月讀麼,即使在這個空間裡過了幾天,外界也只是一瞬間而已,而自己的冷卻時間,卻是按照現實時間來計算的。
這下徹底栽了!
“塔姆先生,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短板也很多。”,鼬慢慢地說道:“解除幻術的秘技有幾秒的空擋就罷了,還帶着那麼明顯的橘色光芒。”
“能不懼傷痛、滿狀態戰鬥的特殊血繼也很厲害,但是塔姆君也太過依賴了,白白上忍的身體素質,竟然對疼痛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在我這雙眼睛面前,你的一切段,都只是無用功罷了!”
塔姆在疼痛也不由苦笑,給蛇叔的臺詞竟然提前送給我了;但自己一身外掛,竟然真的這麼輕易地哉在了這雙眼睛面前。
而鼬說的一點也沒錯,塔姆依靠技能的作戰方式,真的不如忍者們靈活多變,很容易讓人抓住痛腳;
而塔姆對疼痛的忍受能力,更是和沒畢業的忍校學生一個水準。誰讓他一直靠着數據化身體作戰,就沒幾次真正意義上的受傷。而這意味着,他的精神力量遠不如正規的上忍,僅僅一把刀穿體而過,他就幾乎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要知道,原著的卡卡西可是在月讀空間裡被捅了天夜,出來後還能勉強作戰的。
緩了一會兒,塔姆終於從疼痛組織出了語言:“之前的幾個上忍也好,你親自出也罷,這背後都是團藏搞的鬼吧?”
塔姆終究不傻,當鼬對他突然發難的時候,他就隱隱明白了這背後的聯繫。
鼬的表情稍稍有些變化,說道:“塔姆君果然如同傳聞裡說的,知道一些事情呢。”
“呵呵”塔姆一陣苦笑,他要是早點想到就好了。
他之前一直認爲上次的襲擊是因爲他的名聲而找來的野心家,卻全然忘了自己村子裡就有忍界第一號黑心選啊。
鼬沒再多說,又拿出一把刀,順勢就要插入塔姆的身體裡。
“等等!”塔姆見狀連忙喊停,搜空了心思想找些話說,免得自己再捱上幾刀。
“你毫不顧忌地直接在佐助面前對我出,恐怕今天就是那個日子了吧?”
鼬沉默了,上的刀刃也停了下來,讓塔姆鬆了一口氣,不由暗歎道還是嘴遁好用。
許久之後,鼬終於露出一抹苦笑:“塔姆君既然一直知道我將要做的事情,怎麼還對我如此沒有防備呢?”
“就是因爲我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才放下了防備啊,只不過沒有想到,我也成了團藏的目標而已”
“我知道的鼬,可是一個溫柔的好兄長,也是一個爲了木葉甘願揹負黑暗前行之人。”
鼬嘴角翕動,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了,有些艱澀地說道:“塔姆果然瞭解我”
“那請你也體諒我的苦衷吧。你既然已經成爲了團藏的目標,你就應該明白我沒辦法不對你出。”
說着,鼬一言不合又要拿刀捅塔姆。
“唉唉唉”塔姆又開始沒話找話,還好他通讀原著,能說的話還真不少:“但是你確定你這樣做真的對嗎?村子和宇智波的矛盾我們暫且不討論,你有想過佐助經歷了這一切,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他的所有親人都離他而去,親愛的哥哥染着鮮血逃亡,他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
鼬的動作再一次停滯了,沉思了很久之後,他緩緩說道:“我沒有其他選擇了,只能選擇相信佐助,相信他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
“而且,這些天來,無論是那幾個孩子也好,還是塔姆君你也好,不是都成爲了他可靠的朋友麼?”
說着,鼬突然沉默了,似乎在做着什麼重要的決定。
“塔姆!”鼬用他猩紅的眼睛看着塔姆,詭異的黑色風車之後流露的卻是溫暖的神色,“我離開之後,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他!”
“啊?”塔姆不明白鼬爲什麼突然想到託孤這一出,但是隻要不捅自己就好,“好好吧。”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我靠!說好讓我照顧佐助的呢!”
“怎麼又捅我!”
塔姆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