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根部和大蛇丸那裡加起來不過十幾天時光,但是塔姆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回到雛田身邊的第一夜,他睡得很熟。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又看到了牀頭俏生生站着的熟悉身影,但與昨天雛田的釋然與開心不同,塔姆又從雛田微蹙的雙眉看到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塔姆有些不明所以,又帶着幾分早起的迷迷糊糊問道:“雛田,怎麼了?是要叫我一起修煉麼?”
“不是的”雛田臉上有抹不開的愁色,她有些期期艾艾地說道:“一大早,就來了好多暗部,
塔姆笑了笑:“不就是暗部麼,之前也來過的,可能是火影大人找我有事吧?”
“可是這一次來了好多人,還帶着火影大人的拘捕令”
塔姆也眉頭一皺:“拘捕令?”這麼快自己的事兒就發了?
“是啊,說是要抓你走,現在正在門口等着呢。”雛田不由地挽上塔姆的胳膊,有些急切地說道:“聽鹿丸說,被暗部抓走的人,還沒有能活着回來的”
塔姆一陣頭疼,科普君鹿丸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雛田反而擁地更緊了,臉上帶着因爲緊張泛起的紅暈,不自然地說道:“要不”
“恩?”塔姆很好奇才歲的雛田要提出什麼建議。
最終雛田還是把那個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要不塔姆你帶着我離開木葉吧?”
雛田的話,讓原本因爲要被抓進局子而感到有些緊張的塔姆一下了笑出了聲。他輕輕地拂過雛田臉上未散的紅暈,說道:“要是忍自來也的師弟帶着日向家的嫡女一起跑了,估計代老頭子和你父親日足大人能一起氣昏過去。”
塔姆的打趣讓雛田臉上誘人的紅暈,愈發地深了幾分,看得塔姆心一暖:“好了,我就跟他們去一趟,不會有事的。”
“要是真有事,我就聽雛田的,把你拐走一起跑!”塔姆玩味地向雛田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我昨天忘了給你,這些天沒回來,我可是特地給你帶了禮物呢。”
說着,塔姆把一個用簡陋繩子編織起來的項鍊遞給了雛田,上面拴着的卻是一顆璀璨的紅水晶。而在水晶之凝固着的,卻是正絢爛着的鮮活山茶花花瓣。
雛田珍惜地接過這水晶花瓣項鍊,微紅着臉,輕輕地迴應着:“恩”
走出日向家的大門外,塔姆就看到了足足十幾個暗部忍者正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個個都是精明幹練的好。要不是因爲這是木葉豪門日向家的家邸,估計他們早就衝進了抓人了。
“走吧,我倒要看看代老頭子爲什麼要抓我!”塔姆向雛田揮道別,瀟灑地跟着暗部們走了,那在十幾個暗部番子包圍下從容不迫的姿態,倒真有幾分勇者風範。
暗部們雖然拿了拘捕令,但是卻沒有直接把塔姆帶到小黑屋裡,而是帶他去了一個熟悉的地方:火影辦公樓。
在幾個暗部忍者的帶領下,塔姆被送進了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身後的門便緊緊地關上了。塔姆環視四周,會議室裡只有寥寥幾人,都在注視着剛進來的塔姆。
在場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光塔姆能認出來的就有:代火影猿飛日斬、木葉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可以說是木葉的最高權力班子都在這了。除了這位,還有兩個面色極爲不善的傢伙,一個是標準的根部忍者打扮,雙眼被厚厚的繃帶矇住,但卻不是因爲受傷,而是他一貫的打扮;另一個則穿着極爲考究的和服,像是貴族豪門出身。
那個一直蒙着眼還行動自如的根部忍者,塔姆是認識的,他的代號爲“山梟”,是團藏的死忠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幾乎可以說是根部的二把,其自身實力無從得知但想必也不低。而塔姆陰死團藏的那一天,作爲代理首領,他也在那個基地裡。
他沒被一起炸死?這下麻煩了,看來自己做的事情是真地藏不住了塔姆不由暗歎一聲。
“塔姆,你知道爲什麼叫你過來麼?”第一個開口的,是語氣緩和的代火影。
塔姆從準備下陰團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便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不知道啊。”
“混蛋!”蒙着眼s盲僧的山梟發話了,“一定是你殺了團藏大人,那一天進入術室的只有你活着!”
那個貴族打扮的傢伙也用滿是惡意的口吻說道:“關於我們志村一族家主的死,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交代。”
“什麼?”塔姆接着飈起了演技,“團藏是誰?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這時候水戶門炎發話了,語氣非常嚴肅:“塔姆,這事關到木葉顧問團長老之死,問題非常嚴重,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
另一個長老轉寢小春說道:“現在有根部的倖存者指證你,你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塔姆不屑地一笑,絲毫沒有忐忑不安,反問道:“幾個藏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說的話就這麼可信麼?”
“這幾天,我一直在老家聖地妙木山修行,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自來也師兄,和我師父妙木山的深作仙人。”
塔姆的睜眼說瞎話,讓兩個長老準備好的一番嚴厲說辭都哽在了喉嚨裡。倒不是因爲塔姆編的謊言太可信,而是他擡出來的兩尊靠山,更別說自來也還是一把代的親傳弟子,要是他也出面做僞證的話,那這證據的真假便已經不重要了。
“你!”作爲團藏忠犬的山梟不淡定了,“你竟然還敢狡辯,我們根部和你不死不休!”
“呵呵根部什麼時候真地獨立了?火影大人都沒有下達命令,你就敢直接對木葉在職忍者下死?”
一番話說得代眉頭直皺,根部不受指揮行事狠辣這個問題,在團藏活着的時候就非常嚴重;而現在團藏都死了,他的殘部們還是如此囂張。
見幾人都不再說話,塔姆的聲音便悠悠地響起了:“在場各位都不是孩童了,我不和各位聊什麼是非對錯,只談些利益得失。”
“我,是聖地妙木山的嫡傳弟子。我的能力,足以撥動一場大國戰爭平衡的天平。而現在的我,是木葉的忍者,也喜歡在木葉的生活。”
“同時,事實證明,某位已經去見了初代大人的、專門負責遛狗的同志,都沒有能力用狗鏈子拴住我,你們又有什麼辦法?”
“如果各位,真的要爲一個死人、爲一個早就該解散的根部、爲了一個沒了家主羣龍無首的貴族,要追究我的責任的話。”
“那我,奉陪到底!”
除了兩個一心想報仇的傢伙,個真正掌握決定權的老人,都沉默了。他們和團藏的交情其實很深,但是坐在他們的位置上,可不能因爲交情二字,來做出最後的決策。
而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守衛的上忍在門外通報:“報告火影大人!日向家的族長日足大人正在門外求見!”
日向族長也親自來了麼,個老人的臉上不由露出一陣苦笑。其實以他們的閱歷,早該想到這個結果的,但是卻有這麼一股莫名的情感驅使着他們把塔姆叫來,搞了一次無用的審判。
“你走吧!”代火影釋然地嘆了聲氣,也不再理會山梟臉上那憤恨猙獰的表情。
可能,從團藏踏入黑暗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有這樣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