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呢?”韓巍渾身的氣勢一變,一股泰山壓頂的氣壓朝時沫音撲了過去,時沫音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臉色變了變。
“韓巍!別嚇壞小朋友,不然你中午不準餓肚子!”首長瞪了他一眼。
“哈哈!小妹妹,不嚇你了!”韓巍笑着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首長,這丫頭以前見過幾次,膽子挺小的,只是每次大老遠遇到,就會兔子一般躲了起來,這不是剛剛認出她來,見她似乎並不怕,所以想逗逗她玩。”
“我們見過?”時沫音好奇的問道,卻是不敢靠近沙發。
“見過幾次,那時候你還小,要不是你眼角兩顆痣,我還真認不出來!”韓巍一臉的笑意,時沫音卻是覺得滲的慌,腦海中閃過幾年前的事,她膽子一直小,到高中才大了一點。
“行了,知道她膽子小還嚇唬她,等下嚇壞了就沒人給你們做飯了!”時沫清無奈的走到院子裡,用網在魚缸裡撈魚,“沫音,中午吃紅燒魚塊燉魚頭咋樣?這水養魚,魚居然長這麼大了!”
“可以!”
“你們是姐妹麼?一個時沫清一個時沫音!”韓巍驚訝的看着時沫清問道,小的姓時,大的也姓時!
“哈哈,我爺爺確認過,不是親的,但是勝過親的!”時沫音拿着盆子走到時沫清身邊裝魚。
“嘖嘖,這話說的真好,估計你爺爺也樂意你和沫清呆着!”韓巍道。
“她爺爺是?”首長疑惑的問道。
“您忘記了?我每次陪你去那戶人家……她就是他孫女!”韓巍說話只說一半,首長恍然大悟,隨即有些感嘆,“那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有這麼大了!”
他目光落在時沫清身上,靜靜的看着她殺魚,“沫清不是京都人?”
“不是,我覺得我不是京都人,地道的d市人。”
“你資料顯示你是傅家人!”韓巍翻翻白眼,聽路湛說過,他這位沫清不屑回傅家。
“傅家的啊?”首長眉頭輕蹙,沒有再繼續問,似乎是在想什麼。
“對,假的傅家人,對了,這菜圃裡,還有沒有你們想吃的,我難得有客人來!”時沫清擡頭問道。
“丫頭,我自己摘可以麼?”首長回過神,輕聲問道。
“可以,如果您不怕弄髒腳的話!”時沫清玩笑道。
“哎呦!瞧你說的,我們老首長可以抗美援朝的老部將,會怕髒?”韓巍跟着起身,話雖然是這麼說,畢竟菜圃有些高,首長萬一腳滑,那他責任重大了。
“就是!丫頭,你可不能小瞧人哈!想當年那打起仗來,哪裡不髒,我們都是隨地一坐,怎麼舒服怎麼來!”
“好吧,我說錯話了!”時沫清把殺好的魚扔進盆子裡,遞給沫音,才用肥皂洗手。
原本還擔心老首長的安危,結果人家利索着不說,還把韓巍批評了一頓,說他年紀雖然大,卻還是沒到走不動的地步。
午飯過後,兩人逗留了一陣,走時帶走了一些d市帶過來的特產和院子裡一些蔬菜。
“沫音,有沒有覺得董姨他們給我的東西,都被我當人情送了?也不知道這位老首長得了這麼多東西,會不會對路湛好點,至少危險事別做太多!”時沫清送走兩人,直接回了看診室。
“應該會吧……”其實時沫音並不知道路湛是幹嘛的,只是見過一次他穿軍裝回來,也許他是部隊某個小軍官吧?
“差點忘了大事,我給伊茵茵開個方子,你現在打電話讓季司澤過來拿!”時沫清拍了拍腦袋,這事忘在旮旯角落裡了。
“好!”時沫音點頭,轉身出去。
掛了電話後,她坐在門口階等上,其實昨天晚上是她第一次見到伊茵茵,真的很美很溫柔,尤其是說話,只是她沒想到,她剛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就從樓梯上滑了下來,當時她嚇傻了……
“沫音?沫音?”時沫清皺眉走了出來,見她坐在門口發呆,輕輕喊了句,“怎麼了?”
“想着過幾天要不要出去旅遊!”時沫音扭頭笑道。
“去啊!你還是孩子,就該出去玩玩,別整的跟小大人一樣!”時沫清靠在門邊笑道。
“沫清姐說的好像自己很老一樣!”時沫音笑道。
“你沒覺得我就比你大好多?”時沫清挑眉,如果加上前世的年紀和她重生後的這一年,她也有25了。
“好吧!連我爺爺見你一面夠都覺得你比我成熟好多。”時沫音無奈的聳肩。
兩人說話間,季司澤過來了,從時沫清手裡接過方子,臨走時說了句,“謝謝!”
“她是我表姐!”時沫清勾起嘴角,難得這人懂一次禮貌。
季司澤一滯,隨即點頭轉身離去。
兩天後,傅管家親自上門接時沫清。
“爺爺沒說什麼事麼?這麼突然,居然連電話通知都沒有!”時沫清放下筆,驚訝的看着傅管家。
“老爺子沒說,只是讓你過去下!”傅管家看了眼一旁的病人,沒有回答她的話。
“那等我下!”時沫清低頭繼續開方子,讓沫音抓藥,她帶着病人進了手術室。
這是傅管家第一次看到時沫清看病,內心很是驚訝,見慣了她的囂張跋扈或是一副淡然模樣,這是第一次看到她認真做事的樣子,別說年紀輕沒經驗,就這樣子,他估計沫清說他哪裡有病,他完全相信!
時沫清幾乎忙了一上午,炮製房又增加了一位病人,安排好一切,她午飯都顧不上吃,跟着傅管家去了傅家。
“傅叔,爺爺今天氣色咋樣?”時沫清試探性問道,好吧,她怕被牽連。
“還行,早飯喝了兩大碗米粥!”傅管家邊開車邊點頭。
時沫清挑眉,那就不是生氣找自己,那爲的是什麼?
到了傅家,她直接被叫到了書房。
“沫清來了?”傅仲儒一臉的笑意,甚至從書桌前起身,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了下來,順勢倒了兩杯茶,“坐!”
時沫清卻是驚訝的看着他,如同見了鬼一樣,這便宜爺爺被鬼上身了麼?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要是以往啊,他肯定樣子做足的坐在那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