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永信得意的笑着,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秦帥和冷霜霜兩人。
“嗬嗬嗬……我要讓你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任憑你翻出天來,也不可能獲得審覈小組的承認!他們已經接受了我的提議,最近數天之內的議程,不過是走走形式,給華夏國的申遺小組,一個鏡花水月的希望而已!”
他狂妄的笑着,如同一尊君臨天下的巨神,輕蔑的目光,掃視着如同螻蟻一般的兩個凡人!
他們是那麼的渺小,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樸慈昌那個蠢蛋,居然中了這種渺小,低等的黃皮猴子的計策,簡直不配當一個棒子國的國人!
“一個連漢語都說不利落的傢伙,還學人家用成語……嘖嘖,你膽子還真不小啊。”
秦帥打量着樸永信,出言譏諷說道,尤其是樸永信的斷句方式,還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秦帥幾乎要在認真的回想一遍,才能把他說過的話完成的理解出來。
“申遺小組有沒有希望,恐怕你一個人說了不算。審覈小組是不是會堅持你們違規定下的初步結論,進而給出最終定論,也還是未知之數,你現在就這般狂笑,未免也笑的太早了一點。豈不知華夏國有句古話,別看你今天笑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
樸永信直接被秦帥引經據典的話弄蒙了:“華夏,國的,古話,裡有,這麼,一句,麼?”
“笨死啊,你對華夏國瞭解多少?當然有,必須要有,這句話出自論子還是孟語來着?”秦帥大言不慚的說道。
“噗……”冷霜霜被秦帥的搞怪行爲,直接笑噴,好吧,一個把論語孟子都弄顛倒的傢伙,居然還知道拉清單這麼高大上的詞彙,真是難得他這麼有心了!
看到冷霜霜的笑容,樸永信當即明白,自己是被秦帥涮了一把。
怒道:“年輕人,口舌之利,也僅僅是嘴皮子上佔了上風,不管你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而這個事實,必須是華夏國申遺被拒絕!”
“被拒絕?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正說話間,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樸永信身後響了起來。
一位中年女子出現在樸永信身後。
她的臉上帶着一種不能置信的驚呆,目光卻並沒有看着樸永信,而是看向她身側的幾名身材高大的米國男子。
“布萊克先生,是這樣嗎?”中年女子,正是華夏國申遺小組的副組長,王暢苓女士。
此刻,她正準備帶着審覈小組的布萊克等人,前往參觀一些流傳甚廣的中醫典籍,以及幾位中醫前輩的人間廟宇。
沒想到興致正濃的走到大廳,便聽到了樸永信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華夏國申遺一定會被拒絕。
這是他自己的意見,還是整個審覈小組的共同決定?
他們究竟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爲什麼在根本就沒有調研的情況下就如此迅速的做出這種決定?!
“這……”聽到王暢苓的問題,審覈小組的布萊克一時詞窮了。
他惡狠狠的目光,看向樸永信的方向。
心中已經把樸永信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
你丫的就是個棒槌啊!
誰允許你這個時候公佈這個決定了?不是說好了再在華夏國多玩幾天,走走形式之後,再給出這個決定嗎?你現在就這麼匆忙的做出決定,在沒有詳細的調研之前,傻子也知道這裡面有暗箱操作的嫌疑啊!
擦,簡直是豬隊友好不好?!
“這……我想我們可以聽一下樸永信先生給出的解釋。”終究,布萊克沒有把直接宣佈初步論斷的話說出來,因爲他注意到,在樸永信對面,還有一對男女,便是冷霜霜和秦帥。
從冷霜霜手裡,布萊克還是得到了一些既定利益的,因此如果直接拒絕他們的申遺申請的話,恐怕會對將來的生意產生一定的影響,布萊克不打算冒這個風險。
雖然從布萊克嘴裡說出來和從樸永信嘴裡說出來結果是一樣的,但這對冷霜霜產生的印象,會大不相同。布萊克不用考慮王暢苓的想法,但他不得不考慮冷霜霜的心情。
“呃……”聽聞布萊克把皮球踢了回來,一直氣勢洶洶的樸永信也出現了一絲遲疑。
萬萬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王暢苓居然帶着布萊克等一衆審覈人員出現在了這裡。
雖說布萊克等人,在他豐厚的條件下答應,兩天後宣佈初步結論是:拒絕同意華夏國的申遺申請。
但這畢竟是暗箱操作的事情,拿來裝個B,嚇唬一下冷霜霜和秦帥還是可以的,直接把這種事放到明面上來說……
呵呵,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
“我就是欺負人了!誰敢拿我怎麼樣?”
樸永信咬牙切齒的想到:“樸慈昌已經被華夏國有關方面提交法庭審判相關程序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就算是明說拒絕你們,誰又能拿我怎麼樣?拒絕華夏國申遺的理由,我能給出幾十條!”
想到這裡,樸永信迎上秦帥等人殺人一般的目光,冷笑昂首道:“是啊!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審覈小組已經內定,兩天後的初步結論,正是拒絕華夏國的申遺申請!”
“怎麼會這樣?”雙膝只覺得一軟,申遺小組副組長王暢苓差點摔在地上,先定論,後調研,這不是天朝官員最擅長的事情嗎?難道說這也是棒子國的?!
“怎麼會這樣?這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樸永信狂笑道:“遠的不說,在你們華夏國國內,有多少不認同中醫的人士?有多少華夏國的義士振臂高呼,取締中醫?要讓這種不科學的巫蠱方式,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別跟我說沒有,我這裡,有着充分的調研證據!而這,僅僅是其中一點而已!我還有更多更勁爆的消息還沒說出來,你們還要聽嗎?”
“不……不要說了……”王暢苓只覺得渾身的力道,已經散失了大半。
她知道,樸永信說的不錯,數年前的中醫之辯,到現在還餘韻猶在。
一些叫囂着讓中醫滾出歷史舞臺的數典忘祖的瘋子,即便是到了現在,還充斥在華夏國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到處宣揚着中醫不科學的論調,爲西醫搖旗吶喊。
卻對華夏國每年入冬時節,便出現的吊瓶森林視而不見。
華夏國人的體質,一年更比一年弱,他們照樣也視之不見。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現在這個時代,一週歲以內的新生兒,有幾個是沒得過肺炎或者腸炎,沒有去醫院掛過吊瓶的?
而這些嬰幼兒的父母,在他們還是嬰幼兒的時代,又有幾個,住院掛吊瓶的呢?!
王暢苓只覺得眼前一黑。
連續多日以來,一直苦心做出的努力,居然是一個虛妄的泡沫。
對方僅僅是給出了一個證據,便讓王暢苓無從反駁。
“秦醫生,冷醫生,你們說呢?”
樸永信一副勝利者的派頭,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帥和冷霜霜二人。
“中醫就好比苦心熬製的一鍋湯,得來不易,但只要一顆小小的老鼠屎,就足以把一大鍋湯毀壞。”秦帥迎上樸永信咄咄逼人的眼神,道:“敗類,那是處處都有,但這並不能代表一個大的趨勢。就像審覈小組裡面,絕大多數還是好的,正因爲有了一顆老鼠屎,審覈小組才做出這種錯誤的決定……這不怪審覈小組,要怪的話,只能怪那顆老鼠屎……樸先生,你說是嗎?”
樸永信正想說話,卻見秦帥揚起手,直接蠻橫的制止了。
“你們說呢?”秦帥問包括布萊克在內的另外幾名審覈小組的成員。
衆人一愣,卻聽秦帥繼續說道:
“你有證據說服審覈小組,恰好,冷醫生也準備了一些證據,我想,諸位一定有興趣的。”
他從冷霜霜手裡取過那袋文件資料,從中間找出一張紙,外帶一張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交到了布萊克的手裡,布萊克茫然的接了過來,只一眼,便臉色大變。
秦帥卻並沒有停下,辨認着照片,基本上每一個審覈小組的成員,都得到了一份專屬自己的文件,外加一張照片。
衆人一看之下,臉色驟變。
樸永信心裡沒底,翹首張望。
但見在布萊克狠狠的攥成一團的照片和那張紙上面,依稀看到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布萊克,另一個是樸永信。
照片上,樸永信正在布萊克耳邊低聲說話,布萊克笑的臉上開了花。
照片上還有一行字,“要聽錄音嗎?”
“不不……這是假的,是ps處理過的!”樸永信心中吶喊着。
“我還有一個勁爆的消息,是給樸永信先生的,也是有照片,有錄音,諸位如果有興趣,可以一起聽一下……”
秦帥笑嘻嘻的說道:“只是可惜了,他這一段,乃是數日之前的內容,不湊巧沒有視頻,不過也勉強湊合能聽一下……”
沒等衆人表示同意與否,秦帥打開了手機,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