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新京SOHO,宇文佑有些頭疼。本以爲能有一條線索,如今卻陷入了更深的泥潭之中。
航運是津北的支柱產業,大大小小的港口幾十家,想要盯住這些港口可不是什麼容易事情。不過吳謹還是一再保證,這任務他和他的兄弟們會很好地完成。
“真是忙起來沒完沒了啊……”就在宇文佑打算打車回到醫協的時候,一輛有些熟悉的車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真是冤家路窄。”宇文佑連忙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跟着前面那輛白色豐田。”
司機師傅哪見過這種陣仗,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看準前面那輛豐田威馳,司機一腳油就追了上去。
白色豐田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後面有車跟着。京都是出了名的堵城,車子在市中心只能慢慢挪動,在幾輛車的掩護下,宇文佑所乘坐的出租車竟然就這麼安安穩穩地跟了好久。
終於,在一個匝道處,白色豐田離開了主幹道,而司機師傅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一打方向盤跟了上去。
“這方向……”這白色豐田的行駛路線讓宇文佑覺得十分熟悉,仔細回想一下,這正是往新城醫院的方向。這白色豐田不是雲港區註冊的車子麼?莫非一直停留在新城醫院之中?
“師傅,我們去雲港。”走到半途,宇文佑不再尾隨下去,而是臨時掉頭往雲港進發。他突然想起了那個車主的身份正是一家海運公司的管理,或許在他的身上有一些線索。
雲港是京都市最東邊的轄區,也是人口最少的轄區,雖然雲港的面積很大。不過即便如此,雲港的市鎮依舊十分繁華,海港鎮就是其中的代表。很巧的是,那豐田車主所供職的公司也位於海港鎮。
風行海運,一個十分霸氣的名字,其辦公樓在氣勢上也絲毫不弱。坐在旁邊一個咖啡廳中,宇文佑不斷打量着這棟八層高的建築。他可不敢貿然進入那棟樓之中,但那車主的樣子卻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魏海,男,四十歲,風行海運市場部一組組長,這是車主的主要信息。宇文佑打算先在門口守株待兔,萬一有意外收穫倒也省得他費心。
說來也巧,宇文佑早上的好運氣順利延續到了下午,半個小時後,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出了風行海運的大樓。不同於一般管理開車離開,這男子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公司。
出租車在行駛了二十分鐘之後停在了一個小區前,男子下車走進小區,進入了標有十號的小別墅中。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到,不遠處的背後,一雙眼睛正在盯着他。
站在遠處的樹下,宇文佑默默記下了這個十號,整個過程他的臉上都帶着那張人皮面具。他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刺探一下這棟別墅,看看裡面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宇文佑在別墅外的一棵樹上睜開了眼。他已經在這棵樹上呆了一下午,找出了這棵樹到別墅中間的區域共有五個攝像頭。一般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這棟別墅還真有些難,但宇文佑可不是一般人。
只見宇文佑四肢並用,爬到了一根樹枝的尖端。他不斷運氣,整個人竟然無法將那細細的樹枝壓斷。
忽然間,宇文佑猛然一躍,只見他瞬間躍起五六米的距離,並穩穩地落在一個攝像頭的杆上。
這就是宇文佑想出來的方法,只要落在攝像頭的上方,就不會被拍攝到。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宇文佑接連翻轉跳躍,三兩下就落在了十號別墅內的一棵樹上。
宇文佑在這盯梢了一下午,而魏海也從未離開過別墅。此時別墅客廳中的燈還亮着,宇文佑打算從二樓潛入。只見他輕盈地一躍,直接落在了別墅的陽臺上。陽臺的門並沒有鎖上,宇文佑很輕鬆地就進入了別墅內部。
這別墅內部的裝修看起來十分精美,傢俱也是用了上等的木材。客廳的電視聲音很大,宇文佑在二樓都能聽見,他躡手躡腳地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裡面沒有人。
在一番探查之後,宇文佑輕輕推開門,這是一間書房,裡面放這樣一個擺滿書的巨大的櫃子。除此之外,桌椅什麼的都是常規的,但引起宇文佑注意的是角落的一個保險櫃。
反手將門關上,宇文佑來到保險櫃前,輕輕擰了擰。保險櫃的鎖很先進,宇文佑對於高科技一竅不通,因此他並不打算用常規手段開鎖。
“要是我取不出東西還真容易讓你小看了。”宇文佑從口袋中掏出兩個膠囊,將第一個膠囊中的汁液倒在鎖上,又將第二個膠囊的汁液倒在鎖上。
在兩種液體交匯的一瞬間,一股青煙冒了出來,只見那原本十分牢靠的鎖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着。宇文佑從書桌上取過一支筆,使得被腐蝕的區域不斷擴大,最終一點點汁液竟然將這保險櫃掏出了一個大洞。
宇文佑用腐蝕掉一半的筆撬開保險櫃門,只見裡面放着一面鏡子。透過鏡子,宇文佑看到了自己驚訝的表情。
“不好!有詐!”宇文佑突然看到自己眉心的一絲黑氣,他心中暗道不好,急忙要打開門離開這別墅。很快他便發現,這房間的門已經被牢牢鎖住,而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正在快速失去力氣。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在喪失最後一絲意識之前,宇文佑倒在地上,不斷反問自己這個問題。
宇文佑這邊情況急轉直下,而京都市這邊,歐陽秋意正一臉焦急地坐在吳謹的辦公室裡。
“歐陽小姐你先別急,我正在發動手下的兄弟尋找宇文先生的下落。”聽到宇文佑失蹤的消息,吳謹也是大驚失色,他沒有料到宇文佑竟然單槍匹馬開始了行動。
仔細回憶了一下與宇文佑的談話,吳謹突然恍然大悟,“宇文先生定然是去海景鎮調查那風行海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