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對不起!”
說罷,柳藝綿伸手便與杜澤明緊緊相擁,此時此刻,柳藝綿才知道什麼叫做依賴,什麼叫做捨不得。
之所以嫉妒宋菲羽,無非是覺得她會奪走杜澤明對她的關心,其實不然,杜澤明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一直都守候在自己身邊。
哭過了之後,杜澤明爲她擦去淚痕,隨後坐在了辦公椅上,拿出一張銀行卡到柳藝綿的面前說道:“這張卡里有五十萬,你想怎麼辦?你是想要你的媽媽回到你的身邊,那個男人永遠的消失,還是……”
杜澤明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替她做決定,今日之事之後,下一次佘若海必定會變本加厲的去傷害她和歐瀚墨,甚至是自己,亦或是宋菲羽和小恐龍,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一切不好的事情發生,如果可以,他必定會除掉佘若海。
走到今天,杜澤明也算是看清了局勢,他的身邊,柳藝綿和歐瀚墨都是自己的摯友,都是想要拼命保護着自己的人,他怎麼可以愧對於他們?
緩緩地起身,柳藝綿拿着那張銀行卡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那個男人死了,媽媽是不是也會隨他而去?咬着脣,柳藝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杜澤明見柳藝綿爲難,不禁握住柳藝綿的手,微笑的看着柳藝綿說道:“我們一起回你家吧?我倒是想知道佘若海是怎麼利用你繼父的!”
柳藝綿看着杜澤明點頭,她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纔會說出那些齷齪的話的!如果他真的那麼罪不可赦,那她何必留他?
隨後,杜澤明與柳藝綿一同去了柳藝綿繼父的家中,此刻,家裡只剩下媽媽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哭泣,望着那顫抖的背影,柳藝綿此刻再也沒有心疼,她知道,這件事她的媽媽也有參與,而她的媽媽還大力的支持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呢?”
不等杜澤明走進去,柳藝綿當即踹門而入,一臉憤恨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問着。
柳藝綿的母親回頭,看着柳藝綿一臉生氣的走了進來,再一看杜澤明也來了,立刻驚愕的起身,呆呆的望着兩個人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柳藝綿上前與母親面面相覷,看着自己那懦弱的母親不由冷笑道:“怎麼?心中覺得愧疚了?還是你又被打了?讓我陷入一種被羞辱的狀態,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藝綿,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
啪!
不等柳藝綿的母親說完話,柳藝綿當即揚起手便打在了媽媽的臉上,杜澤明站在一邊,不禁蹙眉,他沒有想到柳藝綿的情緒會如此過激,竟然連自己媽媽都給打了。
“你還有臉自稱爲媽媽?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嗎?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得誰?對得起我那死去的爸爸嗎?”
柳藝綿衝着母親怒吼着,此刻的她要將在佘若海那受到的羞辱和壓抑爆發出來,望着眼前這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有人的媽媽,柳藝綿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這個狠心的女人才甘心。
“哦!我似乎忘了!”
柳藝綿冷冷的一笑,佯裝一副忽然想起什麼的模樣,伸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笑道:“你的一生中只有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心裡哪
還有爸爸呢?你根本就不配跟爸爸在一起,當初就是剋死爸爸的!你把爸爸還給我!還給我!”
說完,柳藝綿伸手抓住母親的肩膀,死命的搖晃着媽媽,恨不得就這樣折磨死她。
杜澤明見狀,立刻上前阻攔,望着柳藝綿母親哭成了淚人的模樣,杜澤明不由心中感嘆,想必她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吧?
“伯母,您能不能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擡起眼,那雙已經紅腫的雙眼看向杜澤明,眼裡盡是驚訝之色。
愧疚的瞟了一眼柳藝綿,她的母親急忙說道:“昨晚來了一大羣的人,他們進入家門之後,不僅到處亂翻,還打人,最後什麼都沒有搜到,那個人就把刀架在了你繼父的脖子上,藝綿,這件事也不能怪他,他是貪婪了一點,但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誰都不會捨棄自己的命的。”
呵,柳藝綿冷笑出聲,她到現在還在護着他不是嗎?即使自己的女兒遭受了那麼大的侮辱,她還是在幫着那個男人說話不是嗎?她是自己的母親嗎?還是那個爲了保護自己,而跟乞丐打架的母親嗎?
“是嗎?如果我是你們的女兒,想必結果就不一樣了吧?”此話一出,柳藝綿的母親當即愣住。
正因爲柳藝綿的話戳中了她的心坎,不然她怎麼會哭?一想到自己的懦弱,一想到那個男人爲了金錢而出賣了柳藝綿,她除了哭還能做什麼?掙扎後換來一頓毒打嗎?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再說了,我只想問你,你現在跟我離開這裡,還是打算跟那個男人繼續生活下去!”
柳藝綿不想再跟自己的母親多說了,今天她必須要做出一個了斷。
“我……”
柳藝綿的母親看着咄咄逼人的柳藝綿,當即說不出半句話來,她不是不想離開,只是有些捨不得,人老了,就會想要找個伴,哪怕那個人對你不好,但最起碼可以有個說話的伴兒,你可以不必讓兒女爲你擔心,更不會去拖累兒女。
這一生,她是一個失敗的典範,就像柳藝綿說的那樣,她不配跟他的父親在一起,是她的命薄,纔會無福消受柳藝綿父親的愛。
看着母親猶豫不決的模樣,柳藝綿當即留下憤恨的淚水,咬着牙,柳藝綿狂笑出聲,眼淚卻不停的掉落下來。
“你還是捨不得是吧?你終究是選擇了他是吧?好,既然如此,那你我就不再是母女!”說完,柳藝綿轉身跑開,這個家,她不想再多呆下去,一秒都不想。
見柳藝綿離開,杜澤明心中一陣難過,或許他不該帶着柳藝綿來此,不然也不會讓柳藝綿陷入無止境的痛苦當中。
而柳藝綿的母親,更加讓杜澤明失望,柳藝綿全心全意的想要保護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卻不想被保護,呵,或許是自己不懂柳藝綿母親的想法吧?
在跟柳藝綿相比,或許自己都不比柳藝綿吧?就算自己想要保護自己的父母,他也沒用這個機會了。
轉身離開前,杜澤明含笑的看着柳藝綿的母親說道:“阿姨,對於你的做法,我有些不解,但我想,你之所以這麼做的話,應該是爲了藝綿好吧?但您似乎沒有站在藝綿的角度去想一想,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今日之後,藝綿怕是永遠都不會登門了,不過您放心,藝綿只要跟
着我,我就會保護她的。”說完,杜澤明轉身離開,不再忍心去看柳藝綿的母親一眼。
“藝綿!”
杜澤明好不容易追上柳藝綿,看着柳藝綿哭成了淚人,杜澤明頓時一陣愧疚,早知如此,何必帶她來呢?
“你看到了吧?你都看到了吧?那就是我的母親!想當初我還覺得歐瀚墨是這個世界最可憐的傢伙,相比之下呢?歐瀚墨還有養父母疼愛,我呢?澤明,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應該再活下去?是不是?”
柳藝綿哭成了淚人,搖晃着杜澤明幾近崩潰,杜澤明無奈,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說道:“傻瓜!你還有我,還有翰墨!你不是一個人。”
柳藝綿的情緒一直不是很好,杜澤明安慰了好一陣,這才讓柳藝綿安心的睡下,因爲宋菲羽跟柳藝綿的房間斜對着,走出柳藝綿的房間,只見宋菲羽正站在房門口打量的看着自己。
見杜澤明出來之後,宋菲羽當即狠狠地白了一眼杜澤明之後,轉身下了樓,杜澤明見狀,立刻追上宋菲羽問道:“怎麼?你是怕我跟柳藝綿會怎麼樣?”
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杜澤明,宋菲羽覺得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竟然在大白天就說出這樣的話?
算了!懶得理他,回身坐在了長椅上,宋菲羽挑眉望向二樓問道:“哎?她怎麼樣了?看上去有些崩潰了呢?是不是你對她說了或者是做了什麼?”
其實宋菲羽就是明知故問,今早杜澤明和歐瀚墨離開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佘若海的計謀?難不成柳藝綿被佘若海怎麼樣了?擡起眼,宋菲羽厭惡的剮了一眼杜澤明不語。
“如果是呢?你會不會覺得哪裡不舒服?”杜澤明坐在宋菲羽的身邊,一隻手曖昧的搭在了宋菲羽的肩膀上,眼神帶着一絲挑釁的意思問着。
宋菲羽見狀,立刻打掉杜澤明的手嘟囔道:“不說拉倒!”說罷,宋菲羽便轉身想門口走去。
中午的時候,歐瀚墨便帶着小恐龍出去玩了,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呢?宋菲羽不知道,此刻的小恐龍和歐瀚墨正在爲她和杜澤明籌備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怕是等一下他們就會見到驚喜了。
看着宋菲羽一臉張望的看向外面,杜澤明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忽然想起柳藝綿,杜澤明不禁面露陰沉之色,走到宋菲羽的背後便說道:“柳藝綿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你這幾天不要跟她吵了好不好?”
轉過頭,宋菲羽詫異的看向杜澤明,他這是什麼語氣?是在求自己嗎?嘴角一邊揚起,宋菲羽上下打量着杜澤明,不禁嗤之以鼻道:“嘖嘖,這是杜氏集團的總裁跟我說話嗎?您不是應該趾高氣昂的語調嗎?怎麼換做一副哀求的模樣了呢?”
面對宋菲羽如此的不近人情,杜澤明便是無語,但他早已經習慣,低下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歐瀚墨和小恐龍那邊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怎麼還沒有消息呢?
嘀嘀嘀
就在杜澤明疑惑之際,只見宋菲羽的電話響起,詫異的拿出電話,上面是歐瀚墨的號碼,想必是小恐龍打來的,宋菲羽嘴角一揚,立刻高興的接通了電話。
誰知,不等宋菲羽說話,只聽電話那邊立刻傳來歐瀚墨緊張的聲音道:“宋菲羽!小恐龍失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