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劉月華那冷嘲熱諷的模樣,喬米瞬間明白她的地位在哪裡,杵在門口不敢再進去一步,喬米立刻膽怯的對劉月華說道:“伯母,我其實就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有想到事情弄成了現在這樣。”
聽着喬米的話,樑翰城當即長吸一口氣,仰起頭隱忍着自己的怒意,這幾天他一直在忙一個新項目,本來就爲新項目怎麼策劃而發愁的樑翰城卻遇到了這樣摸黑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不生喬米的氣?他已經恨不得將喬米撕成碎片了。
“去醫院檢查一下?”
劉月華冷嘲熱諷的走向喬米,隨後冷哼出聲道:“只是去檢查一下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現在說我兒子暴打你?下一秒你是不是打算着讓我們家的翰城身敗名裂啊?”
說完,只見劉月華一把抓住喬米的頭髮,隨後便惡狠狠的瞪着喬米辱罵道:“你還真以爲你自己算盤菜呢?是!以前我們家落魄的時候,你在我們眼裡確實是一盤菜,但現在不同了!喬米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攪屎棍,攪合的我們樑家不得安寧!”
橋頭的頭皮被扯的生疼卻不敢言語一聲,而劉月華又一把推開了喬米,喬米本就虛弱,被劉月華那麼一推,頓時摔坐在了地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喬米卻不敢露出一絲絲委屈的模樣。
“媽,你注意一下,別閃了身子。”
樑翰城見劉月華氣還沒消,急忙上前去拉住劉月華說道:“媽,人家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我們惹不起啊!您要是百般羞辱人家的話,那我們且不是等着被人家罵?到時候被安上一個什麼罪名還說不定呢!”
聽着樑翰城的話,劉月華更加的生氣,但礙於現在是危險期,劉月華只要忍下怒火,看着傭人便吼道:“把她給我關進地下室去!”
此話一出,只見傭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之色,隨後便拽着喬米進了地下室,喬米想要求饒,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爲她知道就算她求饒,結果還是一樣的。
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什麼都沒有,依稀的陽光透過那一個個猶如小洞般的窗戶照射進來,喬米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小窗戶下,將身子蜷縮起來,頓時嚎啕大哭。
她把自己混成這副德行算什麼?咎由自取吧?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待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回想起當初回到這裡的時候,國外的一個朋友便跟她說一切都回不去了,勸她不要回來,而她卻執迷不悟的回來,如今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絕望的念頭襲上心頭,喬米真想一頭撞在牆上,就這樣死去,可她卻沒有那個決心。
杜澤明下班回家之後,宋菲羽高興的與小恐龍坐在沙發上聊天,今天小恐龍在學校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回來後便急忙對宋菲羽分享,見杜澤明回來了,小恐龍又連忙撲到杜澤明的懷裡笑道:“爸爸,我給你講個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杜澤明看了一眼宋菲羽,當即將小恐龍抱了起來,伸手掐住了小恐龍的鼻子笑道:“什麼有趣的事情呀?”
聽着杜澤明的話,宋菲羽不禁站起身笑了起來說道:“你的好兒子唄!被幾個小女生送橡皮,看來他這麼有魅力是像我啊!”
杜澤明淡笑的看了一眼宋菲羽,隨後便將小恐龍放下之後道:“你來書房一下。”
話音剛落,杜澤明率先上了樓,而宋菲羽與兒子相互做了個鬼臉之後,立刻上了樓。
進了杜澤
明的書房之後,杜澤明一把將宋菲羽拉入懷裡,嘴角露出一絲痞笑,上下打量着宋菲羽道:“女人,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怎麼可以這樣聰明?”
宋菲羽白了一眼杜澤明,立刻推開他,轉身坐在了辦公椅上,鄙夷的看着杜澤明說道:“怎麼?你是羨慕我還是誇我呢?是不是覺得身邊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女人,會覺得很危險呢?”
杜澤明一笑,隨後坐在了宋菲羽的對面,看着宋菲羽不禁蹙眉問道:“你是怎麼想起拉攏喬米的?你確定她會站到你這邊?”
杜澤明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怎麼就聯想到喬米了呢?雖然她明白宋菲羽這個女人夠絕情,但喬米也不一定如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吧?
看着杜澤明一副好奇的模樣,宋菲羽不禁鄙視了他一眼,低下頭把玩着手指笑道:“愛可以讓人幸福,同樣也可以毀掉一個人,杜澤明,這一點你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
杜澤明擡起眼,當即高深莫測的看着宋菲羽不語,她的意思是喬米一定會轉變?一定會受她控制?愛可以毀掉一個人?這麼說,她是被人毀掉過?眼底閃過一絲陰險,杜澤明剛要伸手去抓住宋菲羽問個清楚,宋菲羽卻起身,走到了書櫃旁。
手指輕輕的劃過書櫃上的每一本書,只聽宋菲羽淡淡道:“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喬米改變,我更不會讓喬米爲我所用,因爲她不配!”
轉過身,宋菲羽的手上多了一本書,只見她漫不經心的翻閱着書籍,眼神還不忘瞟着杜澤明笑道:“我只是利用她一下而已,同時,她也可以從中獲取自己的利益。”
利益?
杜澤明當即起身,疑惑的看着宋菲羽,不禁覺得這個女人又要搞什麼鬼?
將書籍放回書櫃裡,宋菲羽緩步向門口走去說道:“她如果有足夠的錢,你倒是可以把她發展爲你的下線,到時候她成爲了女強人,你的公司又可以獲益,且不是更好?”
望着宋菲羽遠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杜澤明頓時瞭然,原來他想象的只是一些表面的現象,而宋菲羽卻想到了在報復樑翰城的同時,又可以從中獲取暴利,這招兒,高!
晚上,小恐龍睡着了之後,杜澤明趁機溜進了宋菲羽的牀上,一隻手緊緊地摟着宋菲羽,嘴脣不斷的在宋菲羽的臉上摩擦,弄得宋菲羽一陣癢癢。
“幹嘛?不知道我有傷嗎?”
宋菲羽有些生氣的低聲對杜澤明怒吼着,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不顧自己身上有傷,是打算在小恐龍面前上演大戲嗎?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親親你,抱抱你怎麼了?”杜澤明低沉的聲音響起,宋菲羽頓時白眼相待,轉身後,將後背貼在杜澤明的胸膛,宋菲羽不禁覺得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寬的胸膛。
片場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慕斯年這一場戲才拍完,再有一個月這部戲就要殺青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年底應該可以上映,但如果出了意外,那杜澤明的投資也算是打了水漂了。
“斯年……”
木蕭蕭見慕斯年在卸妝,尷尬的走到慕斯年的跟前,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她都沒有機會跟慕斯年說話,這下可算是有機會說說話了,卻又覺得難以啓齒,畢竟穆媽媽那麼熱情的留下她,她再堅持離開,這不是不知好歹嗎?
慕斯年轉過頭,看着木蕭蕭都這麼晚了還沒走,立刻關切的看着木蕭
蕭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還沒走?這都幾點了?你明天凌晨不是還有戲嗎?”
看着木蕭蕭欲言又止的模樣,慕斯年隱隱的覺得木蕭蕭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不然她不會顯得這麼侷促不安。
木蕭蕭咬了咬脣,擡起眼像是下定了重大的決心一般,看着慕斯年說道:“伯母晚上還讓我去家裡住,我只是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去住,斯年,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的話,我們不如在一起吧?”
是的!木蕭蕭終於下定決心再次嚮慕斯年表白了,因爲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再也不想去壓制着自己的情感了。
本來木蕭蕭是打算要跟慕斯年說晚上不去他家的事情,想讓慕斯年跟穆媽媽解釋一下的,可今天的一場戲,徹底的改變了木蕭蕭的想法。
那個戲份跟她現在的狀況差不多,女主角是一個高貴的公主身份都可以丟下自己的面子去表白,她一個平庸的人爲什麼不敢表白?就算表白了,被拒絕了又如何?難過的情緒還不是跟現在一樣?
慕斯年詫異的看着木蕭蕭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向內斂的木蕭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或許是因爲太突然了,慕斯年有些適應不了。
眨巴着眼睛看了木蕭蕭一眼,慕斯年急忙坐下身,看着鏡子中的木蕭蕭滿臉通紅的模樣,他忽然覺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被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喜歡?
“那個……蕭蕭啊!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應該冷靜下來,不要因爲我父母的一些話就……”
不等慕斯年的話說完,木蕭蕭當即從慕斯年的背後摟住了他,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慕斯年的手上,只見木蕭蕭哽咽的聲音在慕斯年的耳邊響起道:“如果你不討厭我,就請你不要拒絕我了好嗎?”
慕斯年坐在那,除了被宋菲羽強吻後的緊張反應,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有了那種緊張,心臟狂跳的感覺,他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跟木蕭蕭日久生情了吧?
“蕭蕭,你先起來,這樣被人家看到不好,我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的哈!”慕斯年紅着臉,有些尷尬的看着鏡子中的木蕭蕭說着。
木蕭蕭沒有起身也沒有在說話,身子在不住的顫抖着,慕斯年知道,她在哭,很難過的那種哭,可他真的不能給木蕭蕭一個答案,因爲他不討厭木蕭蕭,但又不喜歡木蕭蕭,不想去傷害木蕭蕭。
慕斯年覺得,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只希望能夠在她們都很冷靜的情況下,而不是一時的衝動,那樣對他和木蕭蕭都不公平。
“蕭蕭,其實我媽蠻喜歡你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多陪陪她,反正我也不在家,這樣的話,你還可以多瞭解瞭解我,我有很多毛病的!”
慕斯年緊張的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其實他是想告訴木蕭蕭,其實他沒有木蕭蕭想想的那麼好,只是被木蕭蕭這麼近距離的抱着不放,慕斯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纔會傷害不到木蕭蕭。
噗!
木蕭蕭破涕爲笑,起身爲自己擦着眼淚笑道:“那就算你答應我了,我們從瞭解彼此開始。”
啊?慕斯年詫異的起身,剛要對木蕭蕭解釋他不是這個意思,卻見木蕭蕭從兜裡拿出一把鑰匙,將鑰匙塞到了慕斯年的手中,木蕭蕭露出了好看的酒窩道:“這裡是我以前租住的房子,那裡有很多我以前的東西,你倒是可以通過那裡瞭解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