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明知道歐瀚墨不會怪自己,但他爲了自己而被名叔打,這也是事實,先是柳藝綿受傷害,再就是名叔打歐瀚墨,這讓杜澤明怎麼去想?
歐瀚墨長嘆一口氣,看着杜澤明不禁笑道:“其實你沒有必要想這麼多,以前你跟我說起名叔的野心時,我倒是沒有多想,現在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澤明,不管怎麼樣,不管受多少委屈,我們是永遠的兄弟。”
聽着歐瀚墨的話,杜澤明心中一陣感動,想不到在他的身邊還有歐瀚墨和柳藝綿這麼真心待自己的人,他還有什麼可求?
不過,名叔今天所做的事情確實很讓杜澤明生氣,這算什麼?他身邊的人替他辦事,卻被名叔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給自己眼罩帶嗎?雖然打的是歐瀚墨,但他不就是想要告訴自己,他打的是杜澤明嗎?看來,對於名叔這個人,他還真得防範。
佘若海被設計收購了兩家公司,雖然杜澤明那邊花了高價,但歐瀚墨從中又暗中的拿回了不少,佘若海那邊得到的也自然沒有多少,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抽着煙,佘若海覺得自己還真是對付不了這個杜澤明瞭?
“老闆,要不要我們去幹掉杜澤明?”佘若海的手下站在佘若海的身邊,看着佘若海問着,幹掉杜澤明他又何嘗不想?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佘若海看着手下說道:“暫時先不要亂動,老子自有辦法!”
說着,佘若海掐滅了手中的煙,回頭想想,其實這樣也蠻好玩的,既然杜澤明是那麼難搞的一個人,他又何不跟他做對呢?這麼強勁的對手,他爲何不好好的跟他玩玩?讓在快樂過程中悄然死去不是更好?
“不要!不要!”柳藝綿躺在牀上說着夢話,夢中,她的母親被繼父抓走,狠狠地暴打,柳藝綿就站在一邊看着,她心中難過,她想要救自己的媽媽,可是她伸出去的手卻抓不到她們,她着急,最後大喊一聲,從夢中醒來。
呆呆的坐在牀上,柳藝綿忽然發現這只是一個夢,但那個夢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她有一種想要繼父死無葬身之地的感覺。
“你怎麼了?”
宋菲羽聽到柳藝綿的叫聲之後,急忙跑到柳藝綿的房門口,看着柳藝綿剛剛睡醒,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宋菲羽知道,她一定是做惡夢了。
望着宋菲羽,柳藝綿搖搖頭不語,她現在沒有什麼想說的,更不想被別人當作病人一樣看待。
宋菲羽踏進柳藝綿的房間,隨手爲她倒了杯水遞給她說道:“我知道有些事你始終無法忘懷,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樣還蠻好的,最起碼有一個人可以值得自己去想念,去恨,只是恨也好,想念也罷,我們終歸是要開始新的生活,雖然現在我說的這些話不是很合適。”
聽着宋菲羽的話,柳藝綿心中一陣難過,她沒有想到宋菲羽在這個時候不是來嘲笑自己,反而來安慰自己,轉過頭,柳藝綿看着宋菲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繼父的屍體已經被燒成灰燼,或許是對自己的恨,纔會在夢中折磨自己吧?
擡起眼,看着宋菲羽微笑的看着自己,柳藝綿忽然想起宋菲羽似乎父母離異,
那她爲什麼還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念或者嫉恨的人呢?
“媽媽!”
小恐龍來了,看着媽媽跟柳藝綿聊天,頓時有些生氣,前兩天柳藝綿還咬過媽媽呢,現在媽媽怎麼就站在她那邊了呢?
見小恐龍有些不悅的看着自己,宋菲羽立刻笑道:“是不是餓了?媽媽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正好柳阿姨剛剛醒來,咱們一起去吃?”
說着,宋菲羽看向了柳藝綿,柳藝綿見狀,苦澀的一笑,搖搖頭道:“我不去了,我還想再睡一會。”宋菲羽見狀,聳聳肩,只好拉着小恐龍出去了,柳藝綿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雖然不適合老睡覺,但一個人要是想要真正的從頹廢中站起來的話,還是需要靠自己的。
到了餐廳,宋菲羽爲小恐龍夾着飯菜,小恐龍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媽媽問道:“媽媽,你爲什麼管她?她不是咬過你嗎?”
此話一出,宋菲羽當即心中一抽,她以爲小恐龍會很快的忘記這件事,沒想到,他卻記在了心裡,這樣負面的影響對小恐龍不好,於是,宋菲羽摸着小恐龍的頭,一臉慈愛的看着他說道:“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每個人在生活的過程中,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柳阿姨咬過媽媽就不值得被關心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媽媽當初生氣的說不要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恨過媽媽?”
宋菲羽知道,小恐龍還小,有些事情無法去理解,她說的話小恐龍也不一定能夠聽明白,但她總不能就這樣放任小恐龍的想法這樣下去吧?
小恐龍搖搖頭,看着宋菲羽說道:“媽媽不是真心不要我的,可是柳阿姨不是很討厭你的嗎?她咬你一定是她故意的!”
果然,小恐龍還是沒有明白宋菲羽的意思,但宋菲羽不能讓小恐龍這樣的想法瘋漲下去,於是,宋菲羽拉着小恐龍的手,耐心的跟小恐龍說道:“兒子,你千萬別這麼想,柳阿姨有些事情是做的不夠好,也做的不對,但她之所以討厭自己是爲了保護爸爸,而且她媽媽去世了,她心裡難過,以爲媽媽去嘲笑她了,想想柳阿姨以前對你還不錯是不是?媽媽都不生她的氣,你來什麼勁啊?”
小恐龍有些黯然的低下頭,其實他就是爲媽媽打抱不平罷了,既然媽媽說柳藝綿不是壞人,他自然會聽媽媽的話。
望着小恐龍,宋菲羽心中一陣惆悵,只希望小恐龍對柳藝綿的這種情緒可以儘快的消除。
晚上杜澤明回來後,宋菲羽把柳藝綿情緒不是很穩定的事情告訴給了杜澤明,而最終杜澤明做出的決定是要柳藝綿儘快的去工作,讓她以工作來麻痹自己,當然,小恐龍就要上學了,爲了避免宋菲羽的“胡思亂想”,杜澤明決定,讓宋菲羽進入公司給他做貼身秘書。
“貼身秘書?杜澤明,虧你想得出來!柳藝綿幫你把一切的工作都做好,我去給你做秘書不過就是端茶送水吧?你是怕我在家閒的會想到逃跑嗎?”
此話一出,杜澤明當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女神偷,思維能力就是強!他就是這個意思怎麼了?他就是要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又怎麼樣?
“宋菲羽,我這樣
做完全是爲了工作,每天我在工作上有很多的問題需要解決,你又那麼聰明,在我身邊不是如虎添翼嗎?”
宋菲羽狠狠地剮了一眼杜澤明,他什麼意思她還不知道,不就是怕自己跑掉嗎?好啊!杜澤明,既然你這麼想我在你身邊,那我就在你身邊好了,到時候看你丟盡臉面的時候,你該怎麼辦!
“好啊!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一起去上班!”說完,宋菲羽上了樓,明天還要送小恐龍去上學呢,她可不想兒子第一天上學便沒有媽媽的陪伴。
望着宋菲羽遠去的背影,杜澤明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前段時間一直忙着對付佘若海,現在可算是閒下來了,他怎麼能忘了還有慕斯年這個傢伙呢?雖然慕斯年這段時間在片場並沒有什麼舉動,但他可以爲他製造一些新聞不是?
夜空星光閃閃,杜家大宅院子的全部燈光熄滅,唯獨只有柳藝綿的房間燈還亮着,靜靜的躺在牀上,柳藝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媽媽,眼淚在月光下閃爍。
某西餐廳裡,依舊有一些人在活動,其中就包括慕斯年,鑑於這幾天木蕭蕭一直躲避自己,慕斯年心中並不是想要木蕭蕭喜歡自己,或者他想要跟木蕭蕭怎麼樣,他只是覺得跟木蕭蕭這樣的關係很彆扭。
她以前總是喜歡圍繞着自己轉啊轉的,現在忽然這樣的轉變,怕是跟自己之前拒絕她有一定的關係,慕斯年不想這樣,他不想木蕭蕭因爲自己的舉動而改變她一直堅守的東西。
“蕭蕭,最近你是不是經常去酒吧?你知道這些事如果被徐姐知道可就麻煩了。”慕斯年看着木蕭蕭擔憂的說着,木蕭蕭好不容易被徐姐拉起來的,萬一要是出了什麼狀況的話,徐姐肯定不會輕易的饒了她的,畢竟她是徐姐拉起來的,如果想要讓她無法翻身,那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聽着慕斯年的話,木蕭蕭冷冷的一笑,她在乎的不是名利,她在乎眼前這個男人爲什麼就不能把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斯年,我覺得你可能過分擔心了,我有跟徐姐打招呼,而且都是一些明星的聚會,我去了只能拉攏關係,慢慢的往上爬,怎麼可能被徐姐說呢?”
木蕭蕭的話讓慕斯年不禁心中一顫,原來她已經跟徐姐打過招呼了?那他擔心的是什麼?擡眼看向木蕭蕭,慕斯年覺得木蕭蕭的目的似乎越來越純了,本來想着可以讓木蕭蕭有一個更好的星途,如果木蕭蕭如此下去的話,只怕是會自毀前途。
“蕭蕭……”
慕斯年想要勸阻木蕭蕭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聽電話響起,拿起電話發現是媽媽打來的,慕斯年不禁眉頭深皺,這個時間了,媽媽怎麼會打電話給她?急忙接通,只聽電話那邊傳來媽媽的哭聲:“斯年,快回來吧!你爸爸住院了。”
此話一出,慕斯年當即驚愕的起身,急忙掛斷了電話之後,拿出錢結賬,木蕭蕭見慕斯年如此慌慌張張的,急忙詫異的起身,看着慕斯年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慕斯年面露苦悶之色道:“嗯!我爸爸忽然住院了,我媽媽哭的不行,我去看看,改日咱們再聊。”說完,慕斯年向西餐廳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