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緊癲狂的柳藝綿,宋菲羽覺得這個女人果真是瘋了,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道:“柳藝綿,我只是好心來看看你,如果你非要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話的話,我無話可說!”說完,宋菲羽生氣的瞥了一眼杜澤明,轉身拉着小恐龍離開了病房。
雖然心中生氣柳藝綿如此,但宋菲羽還是願意去理解她,畢竟她經歷了這麼多傷痛,她沒有經歷過父親母親的離世,她當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滋味。
柳藝綿現在就像是一個一直被欺壓的人,那種屈辱感一點一點的滋生,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柳藝綿畢竟是一個女人,一時間需要承受這麼多東西,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宋菲羽倒是可以接受。
“媽媽,你沒事吧?”
望着媽媽手腕上青紫的齒痕,小恐龍心中一陣心疼,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小恐龍已然心有餘悸,但他更加疑惑媽媽那麼厲害,爲什麼不打她呢?
低下頭看着小恐龍,宋菲羽看得出小恐龍的生氣與心疼,爲了不把不好的一面傳遞給孩子,宋菲羽急忙對小恐龍搖頭笑道:“傻孩子,這點疼對媽媽來說算什麼呢?”
蹲下身,看着小恐龍一臉憤怒的模樣,宋菲羽不禁抱着小恐龍上了車,一路回家的路上,宋菲羽怕小恐龍被影響,不禁拉住小恐龍的手,看着小恐龍笑道:“兒子,上次綁架你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
小恐龍一聽,當即點頭,那個男人他怎麼會不記得呢?那就是一個天底下最壞的一個大壞人。
“柳藝綿阿姨因爲被他綁架而失去了媽媽,又讓自己傷痕累累,其實她也蠻可憐的,所以媽媽希望你不要只是看到片面而且斷定一個人好壞知道嗎?”
聽着媽媽的話,小恐龍癟了癟嘴立刻說道:“可是她就算是心裡難過,那也不能對別人發火吧?這樣不是不對的嗎?她憑什麼對媽媽發火?”
聽着小恐龍的話,宋菲羽當即心中擔憂了起來,小恐龍本應該可以快樂成長,完全不必去接受這樣勾心鬥角的生活,可她還是帶着小恐龍進入了這樣的生活狀態,如果她不能及時的給予小恐龍正確的指導,怕只怕他以後會變成一個冷血的人也說不定。
伸手在小恐龍的頭上摸了摸,宋菲羽無奈的一笑道:“傻瓜!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泄的方式,因爲媽媽之前跟柳藝綿鬧得不愉快,她以爲媽媽是去嘲笑她了,所以,她這樣做也是有情可原,你千萬不要去多想知道嗎?凡事還是要考慮別人爲什麼會這麼做,如果她真的是無理取鬧,咱們再去想辦法也不遲。”
小恐龍似懂非懂的點着頭,他雖然不能理解宋菲羽的意思,但他能夠明白,媽媽是不想他去恨柳藝綿,緊緊地摟住媽媽的腰際,小恐龍似乎明白媽媽爲什麼要離開爸爸了。
宋菲羽離開之後,柳藝綿並沒有開心,而是指着杜澤明怒吼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不離開?爲什麼不去追她?你現在不是應該狠狠地賞我一巴掌嗎?”
望着杜澤明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柳藝綿心中不知哪來的怒氣,她不明白杜澤明爲什麼不替宋菲羽說話,反而是一副很擔憂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難道自己現在很可悲可憐嗎?
杜澤明沒有說話,心中自然是對柳藝綿生氣,但
她能夠理解柳藝綿的心情,無奈的坐在柳藝綿的身邊,伸手撫摸着柳藝綿的臉頰,看着她一臉錯愕的看着自己,杜澤明無聲的嘆了口氣。
“藝綿,你這樣做我們都可以理解,無論宋菲羽來這裡是爲了嘲笑你也好,看望你也罷,你不應該做出那樣蠻不講理的事情,在我的心目中,柳藝綿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不要再去傷害別人,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杜澤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樣的柳藝綿很像當年小時候的自己,只是自己當初有名叔在身邊,他並沒有做出柳藝綿這樣無禮的事情,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杜澤明心中愧疚,別說她咬了宋菲羽,就算是打了宋菲羽,他也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至於宋菲羽那邊,杜澤明倒是可以體會宋菲羽並沒有生氣,她如果真的是來嘲笑柳藝綿的,或者因爲柳藝綿咬她而生氣的話,那宋菲羽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暴打一番柳藝綿,而不是轉身離開。
聽着杜澤明的話,柳藝綿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呆呆的望着杜澤明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現在是什麼意思?是在隱忍自己?還是打算一切處理妥當之後,讓自己給宋菲羽賠罪?
“我什麼時候我可以見到那個男人?”
柳藝綿忽然將話題轉移到繼父的身上,眼神陰戾的看向杜澤明,柳藝綿恨不得立刻便將那個男人給殺了。
杜澤明望着有些不可理喻的柳藝綿,不禁無奈的說道:“等你好些再……”
可不等杜澤明的話說完,柳藝綿當即看向杜澤明說道:“不!我要現在去!”杜澤明無奈,但她既然執意如此的話,那就讓她去吧!
隨後,杜澤明帶着柳藝綿去與歐瀚墨碰面,此刻,柳藝綿的繼父就被歐瀚墨關在一個倉庫裡,送柳藝綿到了之後,杜澤明安排歐瀚墨好好看着柳藝綿後,折路回了家,宋菲羽在醫院受了傷,他總不能就這樣不聞不問了吧?
拿出電話,杜澤明不禁給柳藝綿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柳藝綿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她的情緒實在是過激,極其的不冷靜,杜澤明想知道柳藝綿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非得被送進精神病院?
“病人的情緒確實不是很穩定,這跟她在短時間內遭受了很大的創傷有關係,但問題不大,只需要在她需要關懷的時候,給予她一定是關心和愛護就沒事了。”
這是醫生的原話,杜澤明聽後,不禁心中鬆了口氣,幸好柳藝綿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杜澤明覺得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柳藝綿。
回家之後,管家把宋菲羽一大早起牀便做飯的事情告訴給了杜澤明,這讓杜澤明心中更加的愧疚,她好心好意的去送飯,卻被柳藝綿給咬了,試問,一個女人,一個對什麼都不屑的女人竟然沒有做出反擊的舉動,想必她一定隱忍了不少吧?
來到宋菲羽的房間,望着小恐龍正心疼的看着媽媽的手腕,杜澤明頓時心生愧疚,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爲宋菲羽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緩緩地走進宋菲羽的房間坐下,小恐龍見狀,急忙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做電燈泡。
宋菲羽見杜澤明正一臉沉靜的看着自己,心中頓聲怒意,她在醫院被咬的時候,怎麼不見杜澤明有一丁點的心疼?口口
聲聲說愛自己,不讓自己離開,他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嗎?
起身來到窗前,宋菲羽不想跟杜澤明說一句話,望着宋菲羽生氣的模樣,杜澤明起身來到宋菲羽的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際,閉上眼將頭靠在她的脖頸裡喃喃道:“怎麼了,你在生氣還是吃醋?爲什麼我感覺你是在吃醋呢?”
吃醋?他是不是有點太瞧得起自己了?宋菲羽當即嗤之以鼻,她會吃他的醋?
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宋菲羽立刻不屑的對杜澤明說道:“少廢話!當我是爲了你才隱忍她的嗎?少做夢了!我只是覺得她失去了家人,覺得她可憐罷了。”
聽着宋菲羽的話,杜澤明心中一陣感動,他果然是沒有看錯宋菲羽。
將宋菲羽的身子扳過來,杜澤明呆呆的看着宋菲羽一笑,隨後說道:“其實柳藝綿之所以發瘋,不只是這些,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之後,杜澤明將柳藝綿被她繼父和繼父侄子強行霸佔的事情告訴給了宋菲羽,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而且宋菲羽受了委屈,他總不能讓宋菲羽白白的受委屈吧?更是爲了以後宋菲羽能夠不去跟柳藝綿做對,杜澤明這麼做都是爲了以後好。
聽完杜澤明的話,宋菲羽很是驚訝,想不到柳藝綿身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難怪她會那麼恨她的繼父,她的繼父不僅僅間接了殺了她媽媽,更是那麼殘忍的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好起來?
“這件事,我是說柳藝綿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她的全部身世了嗎?”
宋菲羽詫異的看着杜澤明問着,如果柳藝綿知道了杜澤明知道她曾經的事情,她那麼喜歡杜澤明,她該如何面對杜澤明呢?
杜澤明搖搖頭,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讓柳藝綿知道呢?柳藝綿那麼愛面子,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真的被柳藝綿知道了杜澤明知道她的身世,她根本就沒法活了。
想想柳藝綿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宋菲羽倒是能夠理解柳藝綿對她所做的一切了。
伸手心疼的拉住宋菲羽的手,望着那一腳青紫的咬痕,杜澤明不禁嘆了口氣說道:“讓你受委屈了,沒想到你竟然會選擇隱忍。”
聽着杜澤明的話,宋菲羽當即打掉杜澤明的手,轉身與他拉開了距離說道:“要你管!你別自作多情就好了。”
望着宋菲羽佯裝生氣的樣子,杜澤明不禁覺得一陣好笑,宋菲羽這個女人,向來喜歡掩飾自己的真正面目,不喜歡說真話。
將雙手盤於胸前,杜澤明看着宋菲羽不禁嘲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嗎?我可是聽管家說你一大早就起來做飯了,嘖嘖嘖,那麼美味可口的飯菜竟然躺在醫院裡,想想真是可惜了。”
回過頭,宋菲羽看着杜澤明一陣生氣,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嘲笑她做的飯菜沒人吃嗎?還是覺得她是在故意討好他?狠狠地剮了一眼杜澤明,宋菲羽才懶得跟他再理論。
“宋菲羽,這幾天我可能要很忙,你要在家裡好好的呆着,免得再被佘若海算計。”宋菲羽知道杜澤明什麼意思,看了一眼杜澤明之後,宋菲羽沒有說話。
佘若海一次次的算計杜澤明,恐怕她以後要多加小心了,這次佘若海做出這麼絕的事情,杜澤明打算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