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要媽媽。”
小恐龍坐在牀邊,望着天色又黑了下來,媽媽卻還沒有回來,頓時哭了起來。
杜澤明就是害怕小恐龍會這樣,所以纔會將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放下,打算着回來陪小恐龍。
宋菲羽失蹤了好幾天了,他比任何人都擔心宋菲羽,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宋菲羽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明明是受了傷,卻還是找不見人影。
“兒子不哭,媽媽去旅行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好嗎?跟爸爸在一起不是很好嗎?其實爸爸也很想念媽媽的呀!”
杜澤明無奈的看着小恐龍哄着,抱起小恐龍,杜澤明心疼的將小恐龍抱在懷裡,不管怎麼樣,他絕不能讓小恐龍陷入這樣崩潰的狀態,他也不能。
“可是,別人都說媽媽消失了,根本就不算旅行,你騙人!”
小恐龍癟着嘴,遲疑的看着杜澤明問着,其實他的心中也很疑惑,宋菲羽到底有沒有去旅行。
杜澤明心中難過,他好想告訴兒子事情的真相,可又覺得那樣似乎有些殘忍,於是,杜澤明無聲的嘆着氣,只有緊緊地抱着小恐龍不語。
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怎麼樣?除了等待,除了不斷的尋找,除了安撫小恐龍和暗自傷心,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每一次遇到商業問題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會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爸爸,媽媽真的去旅行了嗎?你不要騙我,不然我不會再愛你了。”小恐龍半信半疑的看着杜澤明說着,其實他也希望自己的媽媽真的是去旅行了,而不是失蹤,媽媽那麼愛他,不可能把他撇在這裡不管的。
杜澤明點頭,隨後安撫着小恐龍睡覺,他不希望看到小恐龍再這樣難過下去。而後,小恐龍睡着了,杜澤明無奈的嘆了口氣,唯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如同夜色一般黯然。
“宋菲羽,你到底在哪裡?你還能去哪裡?”閉上眼,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杜澤明從沒有覺得自己還會這樣傷心。
酒吧裡
外面的夜色越濃,人們已經進入了沉睡的狀態,酒吧裡形形色色的男女卻纔將他們的夜生活開始。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歐瀚墨將一杯雞尾酒喝下肚,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找宋菲羽,可就是沒有一丁點宋菲羽的消息,看着杜澤明那麼着急,那麼難過的樣子,歐瀚墨比他更加的難過。
“行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大家都在着急尋找宋菲羽,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杜澤明,而不是你!”柳藝綿將一杯紅酒喝了一半,隨後放在桌面上,無聲的嘆了口氣。
雖然這次宋菲羽失蹤,她心中仍有竊喜,但一想到宋菲羽爲杜澤明所做的一切,想到宋菲羽對她和歐瀚墨如朋友那麼好,柳藝綿覺得自己不應該去那樣想,不是已經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了嗎?就算沒有宋菲羽,她和杜澤明也不會走到一起不是嗎?
“明天可能還會加大力度去尋找宋菲羽,快喝吧,喝完我們各自回去休息。”說完,歐瀚墨與柳藝綿碰杯,如果明天再找不到宋菲羽的話,那杜澤明一定會派他們去沿着那
座山的周邊城市去尋找,即使尋找的目標很渺茫,但杜澤明不會放棄,歐瀚墨自然不會放棄。
翌日,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片場沒辦法拍戲,正好給慕斯年和木蕭蕭在一起的機會。望着木蕭蕭正在收拾着東西,慕斯年立刻上前,微笑的看着木蕭蕭說道:“怎麼樣?今天沒什麼事了吧?要不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聽着慕斯年的話,木蕭蕭當即心動,立刻微笑的看着慕斯年說道:“好啊!等我去換衣間把衣裳換了再說。”
慕斯年點頭,目送着木蕭蕭去了換衣間,轉身坐回車裡,慕斯年忽然有一種想要接受父母想法的意思,其實他也並不是不喜歡木蕭蕭,只不過心中的位子已經被佔領,他又是個執拗的人,即使是要接受木蕭蕭,恐怕也得需要一些時間。
木蕭蕭高興的在換衣間裡換衣服,還不忘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樣,看着自己滿意的一笑,隨後,木蕭蕭踩着她那十幾釐米高的高跟鞋出去了。
剛走兩步,木蕭蕭便差點崴腳,其實她無須穿高跟鞋的,她本來就很高,即便如此,慕斯年還是比她高出多半個頭,無奈的木蕭蕭只有穿上高跟鞋,纔會覺得自己站在慕斯年的身邊比較相配。
一路開車去了商場,將車停下後,慕斯年微笑的看着木蕭蕭說道:“沒辦法,下雨呢,沒辦法帶你去外面轉轉,最近看你工作蠻累的,應該好久都沒有逛商場了吧?”
木蕭蕭錯愕的看着慕斯年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沒有想到慕斯年約了自己,還陪自己逛街,她還以爲慕斯年只是帶自己去吃吃飯,聊聊天呢!
“斯年……”
不等木蕭蕭的話說完,慕斯年立刻一笑,隨後便爲木蕭蕭打開車門,微笑的看着木蕭蕭道:“走吧!一起去買東西。”木蕭蕭激動的點頭,這是慕斯年第一次對自己那麼好,她怎麼能不高興?
伸出手,慕斯年讓木蕭蕭挎着他的袖子,兩個人如同情侶一般走進了商場,瞟向一臉含笑的慕斯年,木蕭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幸福。
隨後,兩個人買了很多的東西,走出商場,因爲路滑,木蕭蕭的鞋跟忽然斷了,整個人頓時摔坐在了地上,慕斯年見狀,急忙蹲下身,查看着木蕭蕭的腳問道:“怎麼樣了?鞋跟怎麼會斷?”
木蕭蕭頓時尷尬的看着慕斯年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總不能告訴慕斯年,這鞋是她之前做模特穿的吧?說到底,木蕭蕭自打跟慕斯年一個公司之後,雖然收入可觀,但她卻一直沒有出來買過東西,有時候出席宴會,也都是徐姐爲她拉的贊助,才得以穿上那些衣物。
將木蕭蕭的鞋子丟掉,不等木蕭蕭回答,慕斯年立刻抱起木蕭蕭向車走去,兩個人打着同一把傘,近距離的貼在一起,木蕭蕭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那種感覺好神奇,一種欲死不能的感覺,心臟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的興奮。
坐在車上之後,慕斯年看着木蕭蕭淡淡的一笑,隨後看了車後座的衣物道:“看來,我們今天沒白來,最起碼買的那幾雙鞋子派上用場了。”
木蕭蕭立刻噗哧的一笑,卻不想腳步着地,那種疼痛的感覺襲來,使得木蕭蕭立刻蹙眉。慕斯年
見狀,無奈的看着木蕭蕭說道:“一定是扭傷了腳,我們去回我家吧!讓我媽媽幫你治療一下,順便再讓她給你熬些湯,不然你明天是沒法開工了。”
說完,慕斯年啓動車子,望着慕斯年那一副自然的神色,就好像在跟自己的妻子說着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木蕭蕭笑了,從心底笑道臉上,幸福的感覺將她緊緊地包圍,迫使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到了穆家之後,穆媽媽見木蕭蕭一瘸一拐的走進家門,立刻詫異的上前關心道:“蕭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回來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木蕭蕭不好意思的看着穆媽媽解釋着,穆媽媽一聽,瞟了一眼慕斯年之後,立刻會心一笑。
她知道,慕斯年一定是開始接受木蕭蕭了,不然他怎麼會把木蕭蕭帶回家?高興的看着木蕭蕭和慕斯年,穆媽媽覺得自己抱孫子有望了。
段宅
宋菲羽坐在輪椅上,將輪椅推到窗口,望着外面迷濛的細雨,心中不禁一陣難受,小恐龍最討厭下雨了,每逢下雨都會緊緊地拉着她的手,告訴宋菲羽他的想法,告訴宋菲羽他不喜歡下雨的原因。
杜澤明呢?他現在還好嗎?一轉眼,宋菲羽都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了,杜澤明難道一點都不着急嗎?他爲什麼還沒有找到自己?他的手腕不是很多的嗎?應該可以找到自己的啊!爲什麼始終不見他的人影?
一行清淚順着眼眶滑落,宋菲羽覺得如果她是一個殘疾人的話,那簡直是太卑微了,她不要這樣活着,更不要這麼焦急的活着。
試着用雙手撐住輪椅,宋菲羽打算站起來,雖然腿部的傷口已經好了,但還是發炎了,因爲在這段期間,宋菲羽一直試圖的站起來,只要可以站起來,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杜澤明的身邊了,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無論她站不站的起來,她都無法多走幾步。
輕輕的站起身,宋菲羽試圖的走到陽臺,手搭在陽臺上,望着外面的細雨,心中一陣難過。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段七的異常,無論他對自己有多好,宋菲羽都可以體會的到,段七是想要把自己留在這裡。
可是,他爲什麼要留自己在這裡?爲了敲詐杜澤明?還是他打算利用自己做什麼?如果他打算要威脅杜澤明的話,那杜澤明一定會付出一切的答應他。
可是他要是想要利用自己,這一點宋菲羽倒也只是懷疑,畢竟段七看起來那麼的真誠,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如果知道了,他會要自己去偷什麼呢?宋菲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
“怎麼不在牀上躺着?呀!你怎麼站起來了?”段七端着飯菜走進宋菲羽的房間,他知道宋菲羽可以從牀上爬到輪椅上,但他卻不知道宋菲羽竟然可以站起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是打算走了嗎?
宋菲羽回頭,段七急忙收起自己那疑惑的表情,微笑的走到宋菲羽的面前,急忙說到:“怎麼了?看你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在房間裡呆的悶得慌?”
說着,段七伸手去拉住宋菲羽,宋菲羽見狀,巧妙的躲掉段七的手,不去理會段七是多麼的詫異,宋菲羽微笑的看着段七問道:“修理電話線的還沒有來嗎?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話,他們會不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