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你怎麼了?”
是村裡的古惠蘭救了他。
“惠蘭姐,剛纔起火,我被薰暈了。還好,火撲滅了,現在沒事了。你剛纔是不是……”
勞立海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剛纔夢中的女人親了他,不知道惠蘭姐是不是也這麼做了。他想問,說出一半卻又打住了。
“立海,是什麼啊?”古惠蘭不解地望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
勞立海低頭一看,自己連長褲都沒穿,連忙爬了起來,略顯尷尬道:“惠蘭姐,我先走了。”
“立海,晚上你還來姐姐家給我做推拿嗎?”古惠蘭突然問了一句。
“來!”勞立海慌亂地答了一句,轉身急匆匆往自家魚塘走去。到魚塘旁一看,並沒有發現有盜魚賊。
此時的他,只覺口乾舌躁,喉嚨很痛,特別想喝水。
突然,一隻野雞從草叢裡鑽了出來,發出“咯咯咯”的響聲,朝正北方飛去。
“金雞報喜,必有好事!”
勞立海腦海中,閃過一個吉祥的念頭,不經意地打起了指卦。
“雞在十二生肖當中屬金,今日喜神在正北。北方屬水,現在恰恰口渴,水爲喜用。往正北方走,一定能找到水源。萬事萬物必有聯繫。占卦高手一花一草皆是卦,今日這野雞的出現,爲金雞報喜之象,大吉大利的上等卦。看來去北方,沒準還能遇到貴人或吉祥之事呢!”
勞立海不由自主地念嘮了一番,剛唸完他便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學過算卦,可就在一分鐘之前,卻實實在實地佔了一個隨機的指卦。
占卦分多種,有固定算法的卦,如六爻,金錢卦、小六壬打時法,還有通過祈禱觀象的卦,如米卦、雞頭卦、筷子卦,還有一種更爲高級的卦隨機卦,也稱活卦,萬事萬物皆可取象。有些易學高手,讓人隨便寫個字,就能斷出吉凶禍福。神奇的測字術,便是隨機卦的一種。
歷史上姜子牙、諸葛亮、袁天罡這種國師級的人物,都會隨機取象,而且一算一個準。
想不到,這等高級卦術,也讓勞立海掌握了。雖然運用得不是很熟,但想想就來勁。
“我現在也會佔卦,而且是隨機卦。厲害了!我的哥!”勞立海哼起了小曲。
他順着山溝,一直往北方走,鑽進了一片荊棘地,沒有看到山泉,卻意外發現在不遠處,長了一片綠油油的西瓜,像一隻只藍球,特別圓。
“誰家種瓜到這山裡來啊?應該是野生的!”
勞立海飛快地往前走去,走了一陣,才發現,那地方看似很近,走起來卻很遠。
“奇怪,按說這麼遠的距離,我應該看不清纔對啊!”勞立海心中一陣狐疑。遭遇了剛纔那場火災後,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視力也變強大了,看得更遠了。
他跑了一陣,才趕到西瓜地的跟前。遺憾的是,在瓜地的前邊橫着一條足足有五六米寬,十來米深的溝壑。
這一片瓜地,正好處在四周環溝的孤崖上。
“這麼寬,可怎麼過去啊!”
看着綠油油的大西瓜,卻吃不着。勞立海心裡急啊!他正口渴着呢!
正當猶豫不決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嗷嗷的叫聲。
勞立海扭頭一望,只見從深深的草叢中,鑽出一頭野豬。在野豬的腰身上,留有幾條明顯的扁擔印,正是先前那一頭被他揍過的野豬。這蓄牲頂着一對長長的獠牙,朝他急吼吼地衝撞過來。
“他大爺的,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野豬居然來尋仇了!”
“吼吼!”
眼看野豬就要衝到跟前,情急之下,勞立海邁開腿,“蹭”地一下,便跳到對面的孤崖上去了。
野豬緊急剎車,收住了腳。這蓄牲望了一陣後,又轉身匆匆往草叢裡鑽了進去。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嚇死我了!”勞立海喘了一口粗氣,朝腳下深深的溝壑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他不敢相信,剛纔一口氣,竟然躍過了五六米寬的山溝。
他試着在空曠的野生瓜地裡,蹦了一下,一口氣還真蹦了五六米遠。
“不會吧!我有這麼厲害?”勞立海激動地用力一蹦,又是五六米遠。
他心中一陣狂喜,心想:難道,剛纔那一場夢是真的?自己被天醫星的星斗氣場砸中了?這是要時來運轉的節奏啊!
“先不管了,開個西瓜解解渴再說。”
勞立海走進野生瓜地,摘了一個西瓜,一拳砸開。對着鮮紅的瓜壤,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一股瓊漿入喉,倍感神清氣爽。
“太好吃了!”
勞立海接連吃了三個瓜,不僅解渴,而且喉嚨特別的舒服。
“奇怪,這瓜不僅甜,水份多,還有潤喉的功效。如果拿去賣的話,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勞立海仔細望了望,這片瓜地,足足有兩三分地那麼大。四周卻是黑壓壓的一片,全被厚厚的茅草和荊棘給包圍住了。
瓜地不大,但結了不少西瓜,少說也有好幾百斤重。以這瓜的口感,估計賣個兩塊錢一斤不成問題。
“發財了!”勞立海激動叫了一句,伸手便摘起西瓜來。他一口氣,將瓜地裡的野生西瓜摘完,只留了一些個頭小的。
數了數,總共102只,瓜的個兒不是很大,也才五六斤重的樣子,加起來有五六百斤。
“先把西瓜運回家再說。”
勞立海轉身往自家瓜地跑去。他打算把籮筐挑過來,將這裡的野生西瓜,拿去賣。
吃了野生西瓜後,勞立海感覺特別有勁,一口氣跑到自家瓜地,連粗氣都沒喘。
來到瓜地,只見田梗上留了一堆的西瓜皮,旁邊還有幾顆桃子核。勞立海心中猜想,肯定是牛德喜偷吃了西瓜。
“這老流氓!下次敢再來,打斷他的狗腿。”他罵了一句,很快又想到西瓜和桃子同食容易引起腹痛,不免有些擔心。
“也好,讓這傢伙肚子痛吧!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偷別人東西。”
勞立海挑起籮筐,徑直往後山那一片孤崖地趕去。轉了幾個彎後,終於來到孤崖上的野生瓜地。
他塞了滿滿一籮筐瓜,試着先在空地上跨了一步,還行,挑着重擔也能邁個五六米遠。
勞立海挑着一擔西瓜,直接跳了過去。
“我去,隨着籮筐的擺力,還蹦得更遠了。”
他高興地挑着一擔西瓜下了山,不一會兒,又來了一擔,總共三擔便將一102只西瓜挑下山。
夕陽西墜,像是給整條山路,鍍了一層金。勞立海拖着一板車西瓜,朝縣城趕去。
爲了趕在天黑前,將西瓜運到縣城,他拖着板車,一路小跑。
縣城到了,他準備找一個熱鬧的地方停下。可就在板車輾過一小灘積水時,污水剛好濺在,路邊一位妹子的絲襪上。
“啊!我的絲襪。”妹子尖叫一聲。
“對不起!”勞立海連忙道歉。
“我的絲襪都弄髒了。討厭!”妹子生氣地跺了一下腳。
“姑娘,要不,我幫你買一雙吧!”勞立海將板車停穩,擡眼一看,眼前的妹子,皮膚白晰,長髮披肩,說話時臉上隱隱現出一對甜甜的酒窩。大眼睛、長頭髮、小酒窩,眼前的美人立馬勾起了他無限的回憶。
他像是被什麼給電了一下,呆若木雞,心卻隱隱作痛。因爲眼前的美人,正是他高中暗戀過的女同學蕭芸。
“勞立海是你啊!”
“姑娘!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勞立海特意將一頂草帽扣在腦袋上,像見了鬼似的,拖着板車飛快地朝前奔跑。
“喂!勞立海你別走啊!當年你爲什麼要放棄高考……喂……”蕭芸大聲呼喊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