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民已經將熱菜熱飯端到了他們面前:”凌隊長,你們辛苦了,快吃飯吧!“
凌雲鵬笑着點點頭,隨即望着大家,笑着說道:”按照今天的速度,我們明天就能打通了。“
”真的?那太好了!”齊恆拍了拍凌雲鵬的肩膀:“凌隊長,我們快成功了!”
其他隊員一聽也興奮異常。
“不過越是到後面,我們就得越發小心,以免功虧一簣,而且我們還得做好一些接應工作。”凌雲鵬雖然有種即將獲得成功的喜悅,但更有一種憂患意識:“明天我們就要挖到達肯薩斯倉庫的西北角的貨倉了,我們向上挖掘的時候,會不會被倉庫保管員發現?如果這樣的話,西洋鏡馬上就被拆穿了。”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吧,等你們挖到肯薩斯倉庫時,告訴我一聲,我和阿輝去把那些倉庫保管員引出來。”傅星瀚自告奮勇地承擔起這項任務。
“好,那就看你們的了。”凌雲鵬向傅星瀚點了點頭,只要傅星瀚這傢伙出面,搞事情是他的拿手好戲,這點凌雲鵬充分相信傅星瀚的能力。
第二天凌晨五點多,齊恆便指揮行動隊的隊員們將渣土倒入工地的建築垃圾堆裡,昨天挖掘的土方量比較大,所以往返了三次後才傾倒完畢。
等到七點半左右,凌雲鵬便指揮挖掘小組的隊員們進入地道,開始挖掘,大家配合默契,而且有了前兩天的經驗積累,開挖很順利,進度不斷在加快,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已經挖到了肯薩斯倉庫的西北角處,接下來就是往上挖掘了。
凌雲鵬跑出地道,對傅星瀚和阿輝叮囑了一句:“戲癡,阿輝,我們已經到位了,就看你們的了,時間儘量拖長。”
傅星瀚和阿輝二人點點頭:“放心吧,老大。”
傅星瀚和阿輝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走到了肯薩斯倉庫附近。
到了倉庫前面,阿輝一把抓住傅星瀚的衣領,揚了揚拳頭:“你別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怎麼啦,我就欺負你了,怎麼啦?”傅星瀚將阿輝往肯薩斯倉庫的門口推去,一邊推搡,一邊嘴裡罵罵咧咧:“你以爲你長能耐了,敢對你大哥這麼說話了,是嗎?”
阿輝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守在貨倉門口的倉庫保管員那兒:“師傅,你幫我評評理,這個人欺負我妹妹,把我妹妹的肚子搞大了,現在我讓他娶我妹妹,他死活不肯。”
倉庫保管員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聽完這活,便對傅星瀚好言相勸:“你這個不對,你怎麼能這樣呢,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對人家姑娘負責嘛。”
裡面的兩位看倉庫的人見這兩人吵得面紅耳赤,連忙從裡面跑了出來,站在門口,一觀究竟。
“大叔,你可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啊,來來來,你們都來聽聽,幫我評評理。”傅星瀚見不僅裡面的倉庫管理員出來了,連周邊其他貨倉的看倉庫的人也都出來了,把他們圍在中間,於是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們大家看看我,我這人長得怎麼樣?是不是長得蠻周正的,不比現在的電影明星差吧,不說是玉樹臨風嗎,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吧,是不是啊?”
大家面面相覷,不好意思地暗自發笑,心想:這天底下哪有這種厚臉皮的人,把自己說成貌比潘安的,不過說實話,這個人長得確實是蠻眉清目秀的。因而大家附和道:“是是是,你長得確實蠻像模像樣的,所以好騙人家小姑娘呀。”
“這位大叔,你這個話我聽得不舒服,什麼叫長得確實蠻像模像樣的,所以好騙人家小姑娘呀?我人長得白白淨淨,又不等於我是個騙子囉,我也是規矩人家出生呀,我的爹地是銀行經理,我的媽咪是大家閨秀,我是一個正正宗宗的有錢人家的小開,你們說,我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是伐?”
大家見傅星瀚確實衣冠楚楚,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貴公子的模樣,想必是個多情風流之人。大家津津有味地聽着傅星瀚講故事,不一會兒周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把倉庫前面的空地都站滿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錢人的公子,你把我妹妹的肚子搞大了,你就要娶她,你不娶她,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呢?”阿輝也不甘示弱:“你要是不娶她,那你必須拿一筆錢出來補償我小妹,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娶你妹妹?你有沒有搞錯?是你妹妹心甘情願倒貼我的,我又不想跟你妹妹有什麼瓜葛,是你妹妹一個勁地勾引我,把我灌醉了,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懷疑,你妹妹肚子裡懷的是不是我的骨肉,你妹妹天生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我之前,不知有多少個相好的,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的種呢?這個綠帽子我是不戴的。大哥,大叔,你們大家給我評評這個理。”傅星瀚理直氣壯地叫囂着。
“你這個混蛋,不僅糟蹋了我妹妹,還在這裡敗壞她的名聲,我跟你沒完。”阿輝說着,一拳擊中傅星瀚的下巴。
傅星瀚被冷不丁地捱了一下,連退兩步,一摸嘴角,牙齒被打出血了,心裡暗罵一句:奶奶的,說好只動口,不動手的,好你個阿輝,居然來真的了,你真以爲我戲癡只會動嘴皮子,不會動爪子嗎?看誰打得過誰。
傅星瀚惱羞成怒,立馬衝了上去,與阿輝扭抱在一起,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難解難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紛紛上前拉架,可越是拉架,他倆越是打得兇,越是要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直至竟然扭抱着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大家見狀,有的連忙跑過來勸架,有的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白戲,有的怕傷及自身,便搖搖頭走開了,更有甚者在一旁推波助瀾,頻頻叫好。
“哎,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嘛,擡頭不見低頭見,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哎呀,男人嘛,這種事情難免的,花錢消災嘛,你拿點錢給他們,不就沒事了嗎?”
“好了好了,別打了,以後萬一結婚了,就是大舅子跟妹夫呀,這總歸是一家人嘛,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不過男人嘛,什麼都能忍,就是這個綠帽子是不能忍的,否則傳出去,可怎麼見人呢?”
“是啊,是啊,要是肚子裡的種是個野種的話,給人家的野種當爸爸,這可真是冤枉死了啊!”
……
這裡平時很是安靜,根本沒這種熱鬧可看,今天居然有人爲了個桃色事件大打出手,因而激發了他們隱藏在內心的看熱鬧的因子,有人貌似相勸,但其實內心希望他們倆打得越激烈越好,所以一邊說着熄火的話,一邊又說着拱火的話。
傅星瀚和阿輝二人從拌嘴一直到打不動了,坐在地上喘息,從太陽高照到夕陽西下,打了整整三個小時。兩人打得像烏眼雞似的,滿頭滿臉滿是塵土,衣衫不整,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