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曾經也是相處過很多的,雖然也的確是有一些不好的回憶,但畢竟後來都已經把所有的話說清楚了,大家也就隨之和解了。
查爾斯用手輕輕蹭了蹭他的小臉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知道悠悠道:“當然是來救你了,不然現在還被關在小黑屋裡呢。”
“問你是什麼人呢?爲什麼不說話!”
顯然此刻那冷麪男人已經沒了耐心,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濃濃的怒氣昭然。凌冽的話如同一把刀似得劃破空氣,泛着刺耳的尖銳。
查爾斯這才緩緩直起身來,臉上依舊是悠悠笑意,還是那樣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絲毫沒有將那威脅看在眼裡。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把你家顧先生叫來,我要和他面談。”
“哼,以爲隨便什麼人都能見到我家先生麼?”冷麪男人冷笑,眼底劃過慍怒,說着就立刻示意身後的手下們準備。
查爾斯依舊笑着,大步走到沙發上悠哉坐下,絲毫不在乎來自衆人各異的目光。
“怎麼,你們這是要開戰了?”他冷笑。
“對於未經允許擅自闖入的人我們有權利當場擊斃!”男人冷冷開口,說話間已經扳動手上的機槍,而黑洞洞的槍口恰好瞄準查爾斯的頭部。
查爾斯嘴角的那抹冷笑卻更濃了幾分,眼底抹過玩味悠悠道:“好啊,這是你們的規矩那就試試看吧。衝着這裡打,如果跑偏了沒打死我,那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邊葉貝貝和魏子穎在看到這局勢後着實給嚇了一跳,望着那駭人的槍口只覺得脊樑一陣的發寒。
葉貝貝更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生怕那持槍男人一個衝動開槍或不小心走火,導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是既擔憂查爾斯的危險,又生怕萬一他死了自己和子穎就會再次落入這些人手裡,到時候只怕日子會過得更加艱難。
冷麪男人的眸色越發沉了幾分,寒光一閃而過冷哼道:“以爲這幾倆看不透麼?還是真的以爲我不敢?”
“好啊,如果你們都想死的話那就開槍吧。”查爾斯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濃了幾分。
整個人悠哉斜靠在沙發背上,翹着二郎腿彷彿一個毫不相關的局外人,更好似目前指着他的並不是一支槍,而只是別人的一根手指頭似得。
“都給我住手!”
忽得身後傳來了一道冷沉的聲音,音調並不算大,但卻鏗鏘有力帶着不容置喙!
瞬間整個房間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聲音望過去。而那冷麪男人的身體則是微微一僵,略有不情願卻還是收起了手裡的槍。
他身後跟隨的那些手下們則是一臉肅穆,恭敬的齊聲喊道:“顧先生!”
葉貝貝擡頭這纔開始好好打量起來這個被他們多次提及,擁有高高在上地位而又神秘莫測的“顧先生!”
如果他們當時藏得是別的地方,而不是這個所謂顧先生的對面,沒那麼近的距離。或許此刻一切事情都要重寫,也就不會被這樣抓起來嚴厲拷問了。
只見這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年男人,個子不算高,面色紅潤,身體還很硬朗。臉上掛着眯眯笑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查爾斯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笑道:“能見上您一面那可真不容易,險些要搭上性命了。”
“不好意思,我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冒犯。”
這位顧先生看起來倒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主兒,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不徐不慢的,讓人有種莫名想要的親近感。
“顧先生這麼說那可就真的是客氣了,說起來應該是我向您道歉纔是,事先沒有打聲招呼手下人就直接過來了,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兩個男人就那樣半真半假的寒暄着,聽得周圍那些人都只覺得雲裡霧裡的。
葉貝貝好奇的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這位頗爲神秘的顧先生,不知爲何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雖然他甚至可以發誓絕對是頭一次見到這位,但卻總是感覺面熟,就像在哪裡見過似得,奇怪的很。
可就算是再仔細看也覺得根本沒見過這個男人,畢竟葉貝貝一向認爲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
如此氣氛纔算是緩和了,方纔還劍拔弩張的衆人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這其中卻並不包括那冷麪男人,他的眸色依舊深邃到不見底,眉心也依舊皺起,略有不悅。
而就算是這樣,也儘量把所有的思緒給壓抑住了,靜靜站在顧先生旁邊。
“這兩位就是今天的主角吧?”
在寒暄完畢顧先生轉過身來望着葉貝貝和魏子穎輕笑着問道,一雙含笑的眼睛給帶着幾分探究與慈愛。
如果走在大街上偶遇顧先生的話,不知名的一定以爲這是個慈愛可親的老頭,也就像鄰家爺爺似得。這樣一個人實在是讓人看不透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當然也更看不透他的真實身份。
“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只是無意間闖進來的,真的沒什麼目的呀。”提及這件事情來,葉貝貝還是覺得無辜和委屈。
莫名其妙的就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現在想想猶如夢境般,但很可惜這是噩夢。
果然偷跑是要付出代價來的,其實事到如今也根本怪不得什麼人。
顧先生笑了,只是那雙眸子越發深邃了幾分,眼底劃過愉悅繼而緩緩開口道:“都是我管教屬下不好,在這裡向兩位小朋友道歉了。”
說着輕輕摸了摸他們兩個的頭,給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這位老爺爺您剛纔說的話算數嗎?”魏子穎眨巴着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大大如琥珀般的眼睛在燈光照耀下分外閃耀漂亮。
那顧先生的確沒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先是微微一怔,而接着就笑了起來。
“當然了,一言九鼎。”
“好!那我要這位叔叔向我們道歉,畢竟真正傷害我們的人是他,和您是沒有關係的。”
魏子穎小手指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冷麪男人,清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堅決,甚至還有幾分不諳世事在內。
顧先生再次一愣,而接着就笑了起來:“哈哈,好!”
“棱豐,給兩位小朋友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