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來到葉恩恩旁邊司徒錦低聲問道,就算是假裝輕鬆,但臉上的沉重之色依舊不減。
“我沒事…”葉恩恩搖搖頭,接着想了想就又加了句:“貝貝也都挺好。”
能安全活下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其他的包括受到的那點小傷又能算得了什麼呢,畢竟現在已經是非常幸運了,不是嗎?
司徒錦沉沉看了他們良久後才緩緩點頭,聲音低低的猶如蚊聲:“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曾經也立下過各種豪言壯志,但是現在看來卻猶如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笑話罷了,甚至可以說幼稚的讓人可笑。
葉恩恩一怔,接着是連忙搖頭:“不,千萬別這樣說,說起來都是我連累了你們,你這樣說我心裡會難受的。”
是啊,如果沒有自己那個狠心的奇葩父親,或許也就沒有後來的這些事情了,那麼更不會有今天,或許一家三口還會很幸福的生活着呢。
司徒錦卻有些不高興了,望着她非常認真地開口:“我決不允許你這樣說,知道嗎?咱們是夫妻,有些話是絕對不能這麼見外說的,難道夫妻之間不應該是互相幫忙共患難的麼?
如果只是能一起同甘而不能共苦的父親那還算什麼夫妻呢,只怕到時候只能是猶如那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罷了。
但他和恩恩絕對不會是這樣,他們兩人應該是同甘共苦的,畢竟司徒錦又怎麼可能看錯人了呢?答案當然是絕對不會的。
葉恩恩望着他那深邃的目光,一時間有些失神。
一直以來她都在尋找那所謂的安全感,卻苦苦無果,但是現在卻好像是能依稀感覺到了什麼。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貼心感,彷彿身邊只要有他在無論多麼困難的情況都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因爲有他在。
不知不覺就沉沉點點頭輕聲道:“好,我知道了,以後也絕對不會說這種話了。”
之前那樣客套的話是對外人說的,難免摻雜着虛假與陌生成分,但是她與司徒錦現是不需要這些的。
如此司徒錦的面色纔算是稍稍緩和,微微點頭臉上也抹過一絲難得的笑意。
“爹地,我相信你!”忽得沒由來的葉貝貝擡頭望着他甜甜開口,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帶着濃濃的期冀。
司徒錦和葉恩恩相視一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溫柔,但更多的還是堅定。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一個團隊或者全家人的心是一致,大家齊心協力那麼也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好,就算是爲了貝貝這句話,咱們大家也都一定要安全離開!”司徒錦笑着開口道,聲音中固然帶着濃濃的歡愉,但更多地還是堅定與信任。
瞬間所有人也都受到了濃濃的感染,使得原本有些低迷的氣氛瞬間變得高漲了起來,可謂是士氣大增。
雖然大家卻還是非常疲憊的,不過顯然那些人是不會給他們太多休息的機會的,很快再次捲土重來,且這次的攻勢甚至比上次還要猛烈些。
大家的心雖然都是非常堅信最終一定會贏得,但是無奈身體的疲憊卻還是所有人都根本無法擺脫的事實,眼看着情況變得越發危急了起來…
葉恩恩望着所有的一切,眸中的擔憂越發濃重了起來,原本以爲大家齊心協力或許並不能擊敗他們,但至少還是能夠逃脫的。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真的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略有些擔憂的望着旁邊的大家,將每個人臉上的疲憊之色都看在了眼裡,心中的沉重也就更多了幾分。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繼續下去到時候很有可能所有人都要喪命在這裡。心,也越發沉了幾分,難道就只能是這樣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但是有時候許多事情就是這樣,原本以爲已經到達了極點,但許多事情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出現新的轉機。
因爲這個時候對面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由原本猛烈地進攻變成了觀望,所有人頓時不解,卻就在疑惑間聽到了一聲陌生的聲音。
“葉小姐,司徒先生,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識趣的話就不要在做過多無謂的掙扎了,到時候只能是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或許別人甚至是包括葉恩恩在內的大家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個說話的男人是誰,但是司徒錦卻聽了出來。
他的眉心已經皺成了一團,面色也跟着凝重了不少。因爲他聽出了這個說話的不是別人,爲正是那位之前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的洪老闆,現在是茜西他們的幫兇,當然也是今天這件事情的主要策劃者!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頓時喊了幾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本雙方也只是沒什麼交集而已,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在倒好他成了茜西那些人的幫兇,這是擺明了要與自己司徒錦爲敵呢!
“是麼?洪老闆還真是自信呢,很不知道是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實力了,還是對我司徒錦的能力太過於質疑了,不然又怎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亮亮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將空氣劃開,被撕開的氣流如劍生疼的打在在場每個人的臉上。
而那邊頓時傳來一陣死一般的沉默,但司徒錦對於這個反映卻非常滿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半晌後那邊那邊才傳來了聲音:“看來司徒先生對於我的瞭解還是蠻多的嘛,不過就算是什麼都知道又能怎樣呢?還不是一樣被我的人包圍在了其中麼?”
悠悠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得意,更有幾分幸災樂禍在內,當然還有那些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諷刺。
司徒錦的面色沉了沉,當然是不會真的與之理會的,只是涼涼道:“怎麼,還打算繼續如老鼠似得藏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連小孩子也會恥笑與你的!”
話說的雲淡風輕似得,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將葉恩恩和也被被擋在了身後,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保護。
不過身體上的失血過多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明顯的力不從心,頭有些眩暈,耳邊似乎隱約有什麼聲音傳來,聽不太清楚但隨着這聲音身體的反應更加不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