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子藍光更迷茫,十月了。藍光只能用這種手法壓抑住這個蟲魂,卻不能弄死這個蟲魂,他要研識這個蟲魂,爲什麼能在瞬息之間就吞噬了聖士的靈魂,而且是吞噬的這樣的徹底。
三魂子藍光,完全可以滅殺這個蟲魂,後果就是這個樊彥也成爲一個半瘋半智的傻子。藍光沒有這麼做。
數萬年前,三魂子一直就致力研識蟲族神識。雖然有小小的突破,但是很多地方依舊沒有研識明白。藍光這時才明白當年的“煉魂決”有太多不足之處。必須找到缺陷在哪裡。
三魂子藍光想的沒有錯,“煉魂決”是有缺陷。數百萬年前。聖者掌握了奪舍之術時,其實就走入這種術法的死衚衕。奪舍之術就是吞噬神識,吞噬就像吃飯一樣,把一種神識吞食到到自己的神識之內,再一點一點侵蝕,消化。一旦消化不了,那就是神識反噬。
神識是不能隨意的奪舍吞噬。應該煉化,用神識煉化神識,使被吞噬神識,去魂拉魄,得到神識的內質精化。這神秘的術法蟲族的啓識珠中天生擁有,只是聖族還沒有發現啓識珠的秘訣。
如果三魂子藍光發現了那個被蟲魂隱匿在神秘空間的莫邪真正的慧識覺神識,這個問題全都解決了。因爲莫邪的慧識覺神識裡就有這種神秘的煉化秘訣。
痛苦的呻吟之聲,依舊按時按刻的響着。像鞭子一樣抽着鬱影、繆萍幾位聖女的心。
鬱影失魂落魄的站在寢殿之外,思緒紛繁。心亂如麻。心緒變得亂糟糟的、怨氣叢生,真的是慘透了,她感覺到力不從心,整個人徹底的精疲力竭。要崩潰了。臉上蒙了一層憂愁的面紗,像蛛網似的,緊緊纏住了她美麗的面容,彷彿十日之間老去不少。
鬱影幾人的計劃沒有如願以償,樊彥(莫邪)少主依舊在肆意踐踏一個個美麗的聖女,悲悲切切的呼喊,發泄慾望的呻吟久久的迴盪。
鬱影在這裡不敢有出手擊殺樊彥的想法,這裡離萬花谷太近了。近的只要自己有半點這樣的想法,都可能被覃容感知到。沒有辦法自己與師傅覃容神識相通。雖然表面上都叫樊彥爲師傅,那不過是一個藉口。真正能控制自己的是師傅覃容。
這種師徒之間的神識感應。只有在百里外才能弱下來。因此鬱影只有在那個小山村纔敢現出殺心。
數百年間。服侍少主樊彥不只鬱影五人,而是幾十名培行聖女,數百名固根聖女。數千靈動聖女,這些聖女都神秘的失蹤了,失蹤的這些聖女都是覃容一批批的親傳弟子。
鬱影等人能活下來。活着原因:“不是因爲她們優秀,是覃容最好的弟子”。
活的原因是:“她們從來沒有敢產生過一絲一毫的違背師傅意願的想法”。因此她們活了。
萬花谷內,萬花大殿內,覃容臉陰沉了下來。
在這個美豔的面孔上,浮動黑沉的雲,不停的變換着濃度,就像蒼蠅糞一塊一點鋪落着。
一隻露出黑紗外,纖細、柔嫩的手臂凸着青筋。無骨、白晰的手指甲透出暗藍色的光芒。這是一縷殺氣在凝聚。
覃容盯着空蕩的大殿。一聲狠狠的聲音從牙縫中傳出。“一個沒有記性的賤貨,我看你是在找死”。
鬱影神識的波動,覃容感知的一清二楚。鬱影在強烈的鬥爭着。思考着是否再次送侍女進入寢殿。第四十一位聖女已經被師傅隨手扔出大殿。
一身的牙痕抓印,血肉模糊。血腥和膿臭從慘不忍睹的軀體上散發出來。薰得人無法呼吸。
鬱影的想法一閃而過。“繆萍再選一名侍女進殿服侍師傅”。鬱影平淡的說道。
“是,大師姐”。繆萍閃身消失了。
鬱影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了冷汗,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那名斷了舌頭的侍女顫慄的走進了大殿。
萬花大殿內,覃容的臉由陰轉晴。“賤婊子,算你識像。我兒子萬金之軀,要幾個侍女服侍修煉,你也敢擋着。今天算你走運,我兒子沒發火,不然你現在就是一片飛灰”。
覃容呢喃着說着。如果覃容知道自己兒子在做什麼,不知道會不會如此的袒護。
“鬱影,不用了,我要出去走走”。鬱影正在慶幸自己從鬼門關回來的時候。樊彥出現寢殿外,冰冷的聲音過後,卻射來一縷勾人心魂的眼神。
鬱影激靈一下。十個月了,鬱影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些從寢殿內扔出來的聖女,爲什麼一個個都沒有怨言,死心踏地,從來不說殿內事情。有人問過,可是沒人說,鬱影一直以爲這些侍女羞於啓口。
剛纔鬱影瞬間與樊彥師傅的目光交會時,鬱影心裡竟然產生了要爲師傅去死念頭。其實鬱影之所要看看師傅樊彥,就是想看看這個師傅十個月的淫慾和吃喝,是被吸乾了精髓,變成了瘦骨嶙峋的老頭,還是變成以前肥豬師傅。誰也擋不住一天三次,一連十個月沒有黑白淫樂。
樊彥少主沒有像象鬱影希望的那樣。依舊的一副冷峻的臉,只是這臉更加的白嫩,唯一不同的是那嘴角上帶着透人心神的狠。
“是,師傅。師傅要打什麼樣場子”。鬱影心慌意亂的低下頭。心隨着少主的走近狂跳起來。
每一次少主樊彥出行都要有場面的。樊彥少主自定十種規格的場子。鬱影當然要問一問。這個樊彥少主面子的問題。
“不用了,你和焦雨帶鞏穎、卓媛、褚冰、公菲跟着就可以了,樂隊、舞隊、護隊就不用了”。樊彥冷淡的吩咐道。
“這……,師傅,你要在洞內走走”?鬱影大驚,樊彥師傅就是在洞內走動,也沒有這麼小的排場。
“安排吧”。樊彥沒有再解釋,只是淡的說了一聲。
“是,少主,少主你先在此用膳,我去安排”。鬱影說完,揮了揮手,那名侍女低着頭走了過來。
“鬱影,把這把扇子換一下”。樊彥隨手將一把扇子扔向鬱影。
鬱影忙接過扇子。“少主,換什麼圖的”。
“換一把帶骷髏頭的”。樊彥隨手打開食盒吃了起來。
這把裸女圖扇子是樊彥少專用扇子,愛不擇手。今天要換扇子,鬱影嚇的心咯噔一下。十個月之前換了容貌,換了個性,換了女人,換了吃法。
十個月之後,從寢殿內出來就換了排場,換了扇子,不知道還要換什麼。
“師傅還有什麼吩咐”?鬱影忙問道。不能不問一定還有要換的東西。
“給我準備一身黑色的戰甲,你們幾個人也都着黑色的”。樊彥竟然坐在寢殿外邊吃邊吩咐着,這那裡是樊彥少主的個性。
“是,師傅”。鬱影應了一聲。果然還有變的。以前師傅出行,全都是褐色的戰甲,整個護隊、樂隊、禮隊、舞隊都穿褐色的戰甲,如果臉也變成褐色的,那就是在大片屎堆。
“師傅,車還帶嗎”?鬱影低聲問道。那可是樊彥少主心愛的小毛驢。
“殺了吃肉吧”!樊彥面無情的道。
鬱影愣了半天,才啊了一聲。
“你們幾人到洞門等我,我去跟母親和父親大人辭行”。樊彥說完消失了。
鬱影心咯噔一下,師傅這是要出遠門,不然不可能向洞主和覃容師傅辭行。鬱影忙去準備行裝。
萬雲大殿內,樊義和郭成、胡堅在商議着事情。突然大殿內靈光閃動。
樊義的臉陰了下來。他與郭成幾人商議事情的時候,從來不允許外人進入。怎麼就有人敢闖大殿哪。
樊彥出現在大殿內時。樊義的臉立即樂開了花。兒子奪舍之後,一直在閉關修煉,自己都沒有時間見到。
樊義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兒子樊彥。還是那麼英俊。只是十個月了還沒有突破瓶頸。這事樊義不着急,他都等習慣了。
“孩兒見過父親”樊彥深行大禮。
“快起來兒子,來見過你幾位師哥”。說道,樊義一一引見了郭成和胡堅。
兩人忙一臉的笑容,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心裡卻十分的吃驚。少主奪舍之事,洞裡只有洞主和洞主夫人,外加兩人知道。沒想到這少主找到了這一具軀體,太完美了。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呀!
“父親,我想問你一件事,白涓少主在那裡”。樊彥象徵性的向郭成兩人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樊義。
“你要去找她”?樊義大驚。不解的看着樊彥。
“你告訴我她在那裡就可以”。樊彥話語冰冷了一些。
樊義看向胡堅。白涓少主的行跡一直都胡堅在掌握。
胡堅看了一眼洞主,見洞主沒有阻止的意思。忙站了起來。“少主,白涓少主去了曾城”。
“父親,我去曾城”。說完深行一禮消失了。
樊義愣愣的坐着。久久的才說了一聲。“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倔強。胡堅,派人嚴密關注白涓少主,爲我兒提供更多的機會”。
“放心洞主,用不用給少主帶上慾望晶”。胡堅嘿嘿的笑了,這是他最拿手的勾當。
“那東西先不要用,讓少主自己先出手,以少主現在的英俊瀟灑,拿下那個白涓少主不成問題”。郭成一臉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