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發出一聲嘶鳴,張口就往蕭逸脖子上咬過來。蕭逸淡定出手,精準的卡住了它的顎部,讓它還沒來得及張開的嘴狠狠的閉合上。
“這條蟲子跟了你好長時間了,你居然都沒發現。”蕭逸說道,無視一個勁纏繞他手臂的蟒蛇。
“把那東西拿走,噁心死了!”
許晴看到碧綠蟒蛇,尖叫一聲驟然變色,迅速的往後撤了幾步,臉都嚇白了。
“呃,好吧,沒想到堂堂暗門首領,居然還怕這種東西。”
蕭逸見許晴很驚怕的樣子,聳聳肩,轉頭看向要咬他手臂的碧色蟒蛇,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
碧色蟒蛇嚇到了,看着蕭逸不懷好意的表情,縮回腦袋,立馬想往回跑。
蕭逸不等它回去,伸手拎住蛇尾,掄起來旋轉幾圈,狠狠的將它拋起。頓時,碧綠蟒蛇一聲嘶鳴,就被蕭逸遠遠的扔出去,在空中化爲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見蕭逸把蛇扔掉,許晴神色才淡定下來,說道:“小鬼,你跟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只是想嚇唬我你這麼簡單吧。”
蕭逸咬咬牙,一瞬間想爆打這個娘們兒一頓。
誰是小鬼?我比你大一百歲!不識好人心啊。
蕭逸暗暗說道,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把那蟒蛇給扔掉,說不定許晴此時已經中毒了。
“不是嚇唬你,你現在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想走出山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蕭逸說道。
看蕭逸沒說過,許晴下意識的就以爲他圖謀不軌,一臉提防的神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爲我實力衰退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就你憑你現在的狀態,哪裡用得了我出手。”蕭逸撇撇嘴說道,怎麼搞得他和色鬼一樣。
“那你想幹什麼?”許晴有些火氣了。看蕭逸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
蕭逸撓撓頭,輕咳了一聲,無奈道:“幫你走出山脈,呃,算是保護你吧。”
“幫我?爲什麼,咱們兩個又沒什麼關係。”許晴依舊提防道。
蕭逸惱火的撓撓頭:“別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面對許晴,蕭逸總是不自覺的透露出關心。這種感覺很詭異,偏偏來的沒有一點根據。
“只要你別暗算我,那這座山脈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許晴不鹹不淡說着,從蕭逸身邊擦肩而過,神色很冷淡。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底忽然有點愉悅,心底泛起一絲漣漪。
像蕭逸這種少年,按理說許晴不可能會產生感覺。
年紀不大,面容還略有些稚氣,實力也不強,幾乎是被許晴忽略的傢伙,但爲什麼……
其實,蕭逸對這種感覺,也有種說不出道不明。似乎,他下意識的就想去保護許晴。對於一個三番兩次想要殺他的女人如此關切,這絕對是蕭逸頭一次。
看着許晴曼妙的背影,蕭逸跟在後面,眼神忽然一陣恍惚。
朦朧中,許晴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背影,穿着一身火色華麗的羽衣,如同一隻飛弛的浴火鳳凰,高傲而又冷豔,一抹風華,傾國傾城。
看向他的那一眼,美不可言,卻又透露着無比的哀傷與淒涼。
每次想到這,蕭逸心臟沒來的一痛,眼淚差點落下來。
甩甩腦袋,蕭逸努力將那荒唐的假象給甩掉。那個女人又是誰?
……
明媚的陽光,從林間照下來,映射在綠茵草叢上。
一對年輕的男女,一前一後,慢步在綠草之上。
女子氣質高雅,傾國傾城美貌無雙,修長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極爲吸引人。
男子,呃,或者說是少年。清秀俊朗,透露着陽光的氣息,眉目間透露着自信從容的氣質。
看似一對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關係似乎並不怎麼融洽。
“先給你講清楚,別妨礙我。”許晴語氣冰冷說道,妙目含霜。
“好。”
蕭逸很乾脆道,輕輕躍起,一手抓住枝幹,另一隻手伸出把樹上的野果摘下來,然後跳下,將其遞給許晴。
“哼!”
許晴有些尷尬,但濃濃的飢餓感還是迫使她接過紅豔豔的野果。
許晴發現自己越來越無力,沒走幾步就感到身心勞累,和感染了風寒一樣,像剛纔採摘野果這般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虛弱的身心疲憊。
如今的她已經不比普通人強多少。
但許晴知道,憑着元修體質,絕對不會感染風寒等常人易得的疾病。
一旦出現這種狀況,絕對不是簡單問題。
輕輕咬了一口青澀的果子,艱難的嚥下去,許晴才覺得緩解了一下飢餓感。
許晴盯着蕭逸,神色無比幽怨。
“怎麼了?”
察覺到許晴盯着自己臉看,蕭逸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是餓,你給我弄點東西吃。”許晴說道。
蕭逸有些無語,剛纔還說他礙眼,結果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要求找食物。
不過這個也簡單,森林裡啥都不缺,採摘一些野果什麼的,這可就再簡單不過了。
“我不要吃那些果子了,又苦又澀。”許晴似乎看穿蕭逸的想法,一口道。
尼瑪!
蕭逸拳頭一握,這娘們兒還沒完沒了了。
“是你非跟過來,說要保護我的,我可沒攔你。”許晴淡然的瞥了蕭逸一眼道。
蕭逸眼睛一眯,然後鬆拳,深深吐了一口氣:“呵呵,許姑娘,我,我這就去。”
“嗯嗯,快去。”
許晴揮揮手,打發蕭逸說道。
蕭逸臉色一黑,轉身背起紫劍起身離去。許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揚一個得逞的淡淡微笑。
……
“雖然你實力很強,但是卻連一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有,若不是我腦子衝血,非要來照顧你,恐怕你連一口飯都吃不上。”
蕭逸一邊說着話,一邊翻動着烤架上燒得如同炭一般烏黑的烤野兔。
篝火的火焰很旺盛,燎繞的火舌,舔舐着烤得金黃的野兔,蕭逸一個勁的添柴,火焰升起的老高。
不一會兒,金黃色的烤野兔,烤肉上就被蒙上一股炭色,焦黑一片,接着慢慢騰起嗆人的煙霧。
“這,這個能吃嗎?”
許晴盯着烤成渣的野兔,皺眉詢問道,心底不由得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