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就這樣狂奔着,越靠近田村就越能感覺到那些濃郁的靈氣,濃郁程度甚至都快趕上妖天宗天樞峰頂的靈氣了,讓他更覺得詫異。
在南宮浩上方,不斷地有着長虹呼嘯,尖銳的聲音不斷劃過南宮浩頭頂,竟有不少凝氣大圓滿,甚至靈紋境的人向田村趕去。2
“田村,究竟發生了什麼?”1
這個疑問在南宮浩心裡反覆,內心的焦急讓他滿頭大汗,神情緊張,這麼多人都聚集在田村,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南宮浩喘着粗氣,終於是到了田村的村口,與此同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四面八方近二十多人坐在村外,像是在等什麼人,南宮浩的到來也沒有讓他們有絲毫的注意,不過藍毛大鳥卻不見了蹤影。
放眼看去,鬱鬱蔥蔥的樹木,青磚紅瓦,一切依舊。
田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片和諧。
但有一點不同!
靈氣的濃郁程度完全超過了南宮浩的想象,甚至比天樞峰上的靈氣更濃郁,極不正常!
“村長爺爺!吳叔叔!小蘭我帶回來了。”南宮浩進了村,徑直走向了村長的小木屋,大聲喊道。
村長剛好開門,撞見抱着小蘭的南宮浩。
不過村長的樣子讓南宮浩都嚇了一跳,原本花白的頭髮變得漆黑,佝僂的脊背也直了,一身的生機盎然,活像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哪還有一點七十歲的樣子。1
“都出來了!小浩回來了。吳鵬,你女兒也回來了。”村長中氣十足,喊了一嗓子,震得南宮浩耳朵生疼。
這一喊,村裡不少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竟都有了巨大變化。
南宮浩神色震撼,呆呆地望着他們,腦海嗡鳴,好像認不出他們了一樣。
村裡年紀較大的現在看着竟然都年輕了十幾歲,體內生機盎然,所有男的更是強壯如牛!
昔日一同玩耍的朋友竟都像小蘭一樣,照淨清的話說,這是血脈覺醒!
每個人身上的光芒都與小蘭身上的大不相同。
年紀稍大的大壯更誇張,竟然全身上下都冒着火光,但這火光卻又沒有溫度,衝到南宮浩面前,嚇了他一跳,但村裡人都好像已經習以爲常。
“這些人都覺醒了血脈?這怎麼可能,這大壯……還是火靈體!”
那些小孩興高采烈地圍着南宮浩轉悠個不停,五色的微光環繞,讓淨清都忍不住驚歎。
“村長,你們這是怎麼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外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南宮浩也愕然,覺得田村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趕忙問道。
吳鵬抱起小蘭,一臉寵溺,拍了拍南宮浩的肩膀,力氣之大,讓南宮浩都覺得震驚:“小浩,跟我來吧,你做好心理準備。”
南宮浩一愣,有些不懂吳鵬的話,但還是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到了王天琪的墓碑不遠處,南宮浩也看到了藍毛大鳥和徐佳印,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嘿嘿,小子,又見面了。”徐佳印笑了笑,退後了幾步,對着南宮浩擠眉弄眼,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南宮浩沒有理會徐佳印,他的目光已經都被王天琪的墓所吸引。
“王伯!”
南宮浩驚叫一聲,他清楚地看到王天琪的墓竟然變成了一個空洞,烏漆墨黑,深不見底。無數的靈氣就是從這個洞裡迸發而出。1
“這是怎麼回事?王伯的墓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南宮浩一下子就激動了,瞪大了眼睛,驚呼道。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藍毛大鳥讓開道路,化作人形,背後兩隻藍色翅膀撲閃,一頭藍色的頭髮垂下,目光深邃,讓南宮浩稍微冷靜了些。
“這件事情確實讓人難以理解。就在前幾天,這邊有大動靜,我過來看時就墓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就是這個黑洞,和不斷增加的靈氣,我檢查過田村的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不明白爲什麼突然會這樣。”
“也就在這些靈氣包裹田村之後,村民也都出現了變化,大人們都年輕了不少,而且身體條件變得異常強大,而小孩子們就更離譜了,這十幾個小孩子竟全部覺醒靈體,金木水火土各種屬性的靈體都有!”
“靈體?”南宮浩和淨清都驚呆了,據淨清所言,田村的所有人無疑都是普通人,後天覺醒靈體真的可能嗎?還是說這是王伯留下的東西,能改變人的體質?
還沒來得及細究,田村外陣陣極其強大的靈氣波動傳來,南宮浩突然想了什麼,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看他身後的村民。
村長嘆了口氣,看出南宮浩的想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小浩啊,沒關係,田村出現這樣的事情也是好事,外面那些人也給我們說過,所有的孩子都能修煉,以後日子肯定能過得很好的,我們都是些老骨頭了,到哪都能過活,田村沒了也沒關係的。”
南宮浩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土地,心裡有些難受。
正如村長所說,他也想到了這點,就算以前的東域有着龍族鎮守,但現在龍族銷聲匿跡,東域日漸貧瘠,靈氣稀薄,根本沒有辦法支持長期以往的修煉,以至於東域並沒有宗門的存在了,也沒有多少修煉之人,這也是他們被稱爲蠻夷的原因。
而現在天山靈氣變化,再加上田村一夕之間靈氣濃郁起來,甚至可以說田村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煉聖地,各大宗門不爭不搶是不可能的。
田村勢單力薄,王天琪死後就更是個普普通通的村落。各大宗門又怎會在意田村人的看法,田村很可能就在這幾天,那些宗門長老到來之時就會被瓜分。
照藍毛大鳥所說,這些孩子都覺醒罕見的靈體,他們是肯定會被各大宗門爭搶,他們也將會面臨外面世界形形色色的一切。就算他們天賦異稟,但樸實單純的田村孩子到了外面或多或少都會被欺負。
而村裡的大人們,又該何去何從,像村長這樣的,可是幾代人都生活在這裡以釀酒爲業,這些樸實的村民們生活在這裡這麼久,這裡是他們的家呀,要他們離開,這又是何等殘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