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消息沒?”
五天之後,在城主府,一臉陰沉的張雄正端坐在椅子上,如鷙鷹般的凌厲眼神閃爍着幾許令人心驚的寒光,過了一會兒,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緩緩響起,隨即,只見蕭翎快步走了進來。
陰沉如水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少許,卻也是陰氣逼人的沉聲詢問道。
“打傷少爺的那個人名字叫李陵,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更不知道他有何背景,以屬下之見,他應該只是個散修,只是天資過人,被他僥倖修煉到棋魂帥階後期境界而已。”
蕭翎頓了頓,理清一下思緒,緩緩回答道。
“沒有背景……”
張雄眉頭緊蹙了起來,口中一直不斷低聲喃喃着,過了好一會兒,額頭上所形成的那幾道粗細不一的黑線率先消失了,只見他整個人變得輕鬆了幾分。
“嗯,那小子肯定是沒有背景,不然,有那個出身名門望族的人會跑到我們這地方來。”蕭翎臉色逐漸肯定的說道。這幾天,他在周圍數百公里處的地方打探了一遍,並沒有人知道有關李
陵這個人的消息,彷彿對方是憑空冒出來似的。
畢竟,像棋魂這樣境界的修真者基本上是不會輕易走動的,更不會有人傻傻的依靠這點修爲就可以闖大陸了,修真者不同於凡人,雖然,在實力上遠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卻也是時時刻刻
都會有危險陪伴在左右。
一般情況之下,每個宗派亦或是修真家族,都不會輕易讓棋宗境界以下的弟子出去歷練的,更別說是像李陵這樣棋魂帥階後期境界的低
弱修真者。
“好……那就可以了。”
張雄咬着嘴脣,發出一聲冷哼。
“大人,即使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背景,不過,他很快就會成爲陳浩明的乘龍快婿,到時,我們也照樣拿他沒有丁點辦法。”蕭翎看了眼臉色稍稍鬆緩少許的張雄,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陳家女婿又如何?我們照樣滅了他,媽 的,若不將這個混蛋颳了,本少爺的臉面還要往哪裡擱放。”這時,全身上下纏着好幾個紗布的張俊峰緩步走了進來,身子雖然顯得有些顛簸,卻
也安穩的走到張雄面前,一臉恨意的說道。
對於李陵,他可是從骨子裡恨死對方了,五天前所發生的那場決鬥,依舊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場恥辱性的戰敗,猶如烙印般深深前刻在他的心中,成爲他揮之不去的噩夢,要想解除這
個惡魔的纏身,也只有殺了對方,才能夠令他被束縛的心靈得到釋放。
“少爺,李陵固然要殺,但是,我們卻也不能正面挑起與陳家的事端。這個傢伙也是個桀驁不馴之人,與陳家不可能和睦相處的,肯定會給我們行動提供些便利,只要我們不留痕跡滅了他
。縱然陳家懷疑到我們頭上,只要我們矢口否認,他們也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蕭翎沉吟了一下,瞥了下依舊餘怒未消的張俊峰,冷靜分析道。
“好,就這麼辦,你們給我時時刻刻關注陳府動態,哪怕只是一縷的風吹草動,即使我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也要儘快向我彙報。”
張雄用目光阻止了張俊
峰的發言,點頭應允道。
“父親,我們爲何要如此懼怕陳家,只要我們聯繫他們,莫說一個陳家,就是兩個陳家也不一定是我們對手呢。”在蕭翎身子剛剛離開沒多久,張俊峰目光就率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確定
沒人之後,就有些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記住,此事以後萬萬不可再提了,雖然,陳家現在是我們敵人,卻還不是深仇大恨到非弄個魚死網破的地步,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在陳家還沒把我們逼上絕境之前,我
們是不能夠聯繫他們,誰能夠擔保他們滅了陳家之後會乖乖退出落郾城?”
張雄頗爲不滿的瞪了眼寶貝兒子,臉色極爲凝重的說道。
“父親……你是擔心他們到時會倒戈一擊?”
張俊峰也不是愚笨之人,之前是由於憤怒佔住了他的心智,也讓他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失去了往昔般的沉穩,現在得到父親提醒,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
“不是擔心,而是很有可能,所以,除非我們張家不想在這裡混了,否則,我們還是少打他們的主意,他們可不是善主,對付一個棋魂用不着如此的大費周章,放心吧,他是不可能活的過
一個月。”
張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恩……那個混蛋肯定活不長的,他奶奶的,竟敢搶走本少爺看中的那個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還有陳清雅那個賤人,若是被我弄到,非活活日死不可。”
一想到傷心處,張俊峰內心中的恨意就被牽起,一臉猙獰的恨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