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同歸於盡,沒門。”
瞧着對方這招大開大合,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張雄心中一驚,卻也很快就穩住了心神,一臉嘲笑的不屑道,隨着他運功,當即,就有道乳白色的光芒將他籠罩了,只留下那柄犀利的佩劍
刺向他。
“鏗鏘……”
湛藍魔槍要比劍長上不少,所以,在劍尖離他胯部還有半丈的時候,魔槍那犀利的槍頭已經刺中了對方的防護罩,竟猶如撞上金屬般,發出劇烈的撞擊之音。
“不好……”
巨大沖擊力襲來,李陵右手微微一痛,險些滑出手掌,由於他是下墜的,而對方恰好是上升的,所以,倆人之間距離還不足電光火石間就極速拉近了,甚至,他都能夠感受到胯部一陣惡寒
。
“滾……”
在劍尖快要刺中胯部那一剎那,李陵用盡全身力氣,雙手掄起魔槍狠狠砸向對方的佩劍,長劍以數公分之差狠狠刺入了他左腿內側。
“啊……”
頃刻間,李陵就感受到了從左腿處所傳來的那疼痛難忍的鑽心痛楚,整張臉龐更是嚴重抽搐了起來,原本迷人的俊臉,此刻陡顯得猙獰萬分。
“哈哈……”
巨大沖擊力令整個劍身貫穿了李陵的大腿,張雄臉色一愣,隨即,狂笑不已,雖然,沒能成功閹割掉對方,但是,這一擊卻足以給對方沉重的一擊,現在對方已經是他手上的玩物了,如此
,怎麼不令他欣喜若狂。
“哼……”
劇痛侵襲之下,李陵幾乎都無法睜開雙眸,只是發出難以難受的痛吟,耳邊處所傳來的張雄狂笑之聲,令他心中怒火狂燒不已。
“小畜生,你看下老子是如何的凌虐你。”
張雄一臉陰狠的厲喝道,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發生了,等到張雄長劍沒入李陵大腿之後,他們倆人的勁勢已經相互抵消了大半,從而由三四丈之高的空中墜落
。
“啊……”
張雄雙腳率先着地,劍身並沒有從對方大腿中拔 出來,而是高舉着右手,李陵霎時又承受了這份來自落地時所產生的巨大沖擊力,這柄還沒入他大腿的長劍,彷彿又重新插 入了進去,那種
出自靈魂處的撕心裂肺之痛,幾度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子卿……”
見到這一幕,陳清雅整顆心幾乎就要跟着碎了,驚呼一聲,身子一提頓時掠向了張雄。
“給我滾。”
張雄眼中殺機隱隱閃過,剛剛涌現出的殺意又收斂入體內,怒吼一聲,迅疾伸出左腳踹飛了她。遠遠的陳清雅身子就墜落在了地上,左右痛苦掙扎了數下,又緩緩爬了起來。
“常昊,你們給我截住她。”
張雄可不想被陳清雅破壞掉好事,若不是顧及到陳家那可怕的實力,失去兒子之痛的他,又怎麼會忘記陳清雅這個間接兇手。
“你剛纔不也是這樣凌虐我那些手下嗎,現在我也讓你嚐嚐這種滋味。”一想到對方剛纔瘋狂的模樣,張雄心中就來氣,冷喝道,隨即,雙手舞着長劍在地上如同漩渦般快速旋轉了起來。
鮮血順着大腿那道巨大的傷口不斷滑落在長劍之上,更是緩緩流到了張雄那雙充滿罪惡的大手,聽着從李陵口中所發出的淒厲絕倫嘶吼,他內心就感到異常的興奮。
“不……你們這羣混蛋,不能夠這樣對他……”
被張雄所重創的陳清雅已經無力對抗常昊了,每次剛剛站起,就被對方重新擊倒,這也是他顧忌陳府的緣故,不然,陳清雅早就命喪在他劍刃之下了。望着被張雄不斷凌虐的李陵,陳清雅
雙眸之中滿是道不盡的痛苦,一臉絕望的咆哮道。
“我們爲什麼不能夠這樣,這個畜生之前還不是將我們小隊長活生生虐死了,大人,沒有將他身上血肉一片片劍削下來算是不錯了,不過,我想這種情況等下就會發生了,哈哈哈……”
彷彿是想到剛纔李陵瘋狂掄砸的模樣,常昊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目光不由自主再回頭瞥了眼已經被折磨的只剩
下半條命的李陵,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臉上那一抹
笑容顯得頗爲的殘忍。
“子卿不是畜生,你們這些混蛋纔是沒人心的牲畜,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陳清雅美眸中陡然逼射出森冷的殺意,一臉寒意的厲喝道。
“你說什麼?我的陳大小姐,可不要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肆意插手我們城主府的事,我們城主大人沒跟你一番計較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威脅我們,是不是欺人太甚啊。”
常昊臉色大變,一縷殺機從眼神中閃過,頓了頓,緩緩平息了下內心中滔天的怒火,頗爲大聲的冷喝道。
“威脅你們又如何?”
陳清雅極爲不屑的說道,落在李陵身上的那道目光隱隱約約閃過難以掩飾的痛楚,又很快的移開了,眼神瞥向了有些昏沉的天空,絲毫沒有將臉色極爲鐵青的常昊放在眼裡。
“你……好男不跟女鬥。”
常昊神情一怒,剛剛揮起的大手又放了下來,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若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掌捆陳家大小姐,縱是有城主爲他撐腰,陳浩明也非將他筋抽了不可。
“諒你也不敢。”
緩緩站起身,陳清雅目光頗爲挑釁的說道,她現在就是要激怒對方,只要常昊對她下殺手,她相信隱藏在暗處的陳家高手就會出來相救,到時,就可以順利救走李陵了。
身爲陳家大小姐遭到別人如此欺凌,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幫忙,已經徹底激起了陳清雅心中的怒氣,心中不禁對父親的做法感到極爲不滿。
“大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敏兒驚慌失措的跑到陳清雅面前,一邊幫對方打掉衣衫上的灰塵,一邊略顯的有些痛苦的說道,雖然,她年齡只有十來歲,相比於同齡人,心智還是要成熟不少。
“張雄,你快放了他。”
陳清雅也不再做着無謂的反抗,而是朝着張雄冷喝道。
“放了他,憑什麼啊,可不要望了,他可是殺了我寶貝兒子的兇手,今日他非死不可,而且,我說你是不是太過於吃裡扒外了,你們陳家如何對他,而他又是如何報答你們,難道就是在你
新婚之夜前一晚偷偷溜走嗎?”
張雄暫時停止了瘋狂的舉動,單手舉着李陵,緩緩轉過身,漠然走向陳清雅,約莫離對方不過三四丈距離的時候才止住,一臉冷然的回擊道。
“這是我們陳家的事,用不着城主大人操心吧。”
陳清雅臉色一變,俏臉又蒼白了少許,身子微微踉蹌了幾步,冷聲道。雖然,她心中不曾記恨於李陵,若是沒有一點點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小倍受寵愛,自身條件又是頗爲優
越的她,卻遭到了對方的婉拒,對她的打擊也是顯而易見的。
“哼……”
此時的李陵,意識已經處於了半昏迷的狀態,只是潛意識的發出陣陣痛吟,俊朗的面孔沒有絲毫血色,或許是極大的痛苦依舊折磨着他,讓他面孔不時發生扭曲。
“陳家的事?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纔對。莫要忘了,這裡可是我城主府,而且,這混蛋殺了我兒子他們,難道還不能算是我們城主府的事。”
張雄一臉冷笑的說道。
“求你不要折磨他了,可不可以。”
望着李陵那張極爲痛苦的面孔,陳清雅心靈就隱隱作痛,哀聲請求道。
“你是要我放下他?”
張雄沉吟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
陳清雅不明所以,感受到對方語氣上發生了少許變化,忙不失的頷首道。
“好……看在我們兩家交往這麼多年情況下,我就答應你這個小小要求。”張雄義正言辭的說道,然而,李陵的身子卻重新被他高高舉起,正當陳清雅錯愕之際,忽然,見到對方將李陵狠
狠砸向了地面。
“鏗鏘……”
率先着地的並不是李陵那幾乎無法動彈的身軀,而是插在他大腿處的那把長劍,劍尖甫一觸及到青石板,就迸射出幾道細小的火光,霎時,順着這股慣性,幾乎完全沒入李陵
左腿的長劍則
被彈出了大半。
“啊……”
豁然,又是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瞬間,就痛的他左右痛苦翻滾了起來,手指上的指甲也因爲劇痛幾乎都要嵌入到肉裡了。
“你……張雄,你無 恥,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陳清雅目光一片呆滯,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當即俏臉怒紅的咆哮道。美眸之中所含的凜冽殺意,是那麼的冰冷刺骨,一副恨不得要颳了對方的憤怒模樣。
“敏兒……你給我鬆手。”
此時,敏兒正雙膝跪在地上,用那雙白皙的小手拼命拉着陳清雅的衣角,不讓對方有任何過激的舉動,盛怒之下的陳清雅見此頓時火冒三丈道。
“不……小姐,你不要這樣……老爺交代過奴婢的,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敏兒也不用活了。”敏兒死死纏住對方衣角,抽泣不止的說道。
“你……”
陳清雅怒不可遏的顫抖着右手怒指向對方,極爲生氣的說道。
“陳清雅,你難道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勢?你父親是不可能出手救他的,沒有陳家插手,你覺的你可以阻止的了我?”
聽到敏兒所說的那番話,張雄內心中的擔憂終於完全放了下來,冷聲道。既然,陳浩明不打算插手此事,就憑一個陳清雅又如何能夠阻止的了他。
“噗……”
緩緩走到李陵面前,右手握住劍柄,微微一用力,長劍剛剛拔 出來,就有道鮮血也隨之噴了出來,劇烈的痛苦又幾度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叫……我讓你盡情的痛叫。”
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張雄原本趨於平靜的神情再次變得瘋狂了起來,竟揮劍削下了李陵右臂處一塊不大不小的血肉。痛到麻木的李陵,只是微微擰緊了眉頭,打滾了數下,又靜靜
躺在那裡了,時不時身子抽搐幾下。
“不……我絕不能死。”
此時,在李陵腦海深處正有道極爲不甘的怒吼不斷迴盪着,就這麼慘死在張雄這樣小人手裡,他怎麼可能會心甘呢。
豁然,從其身上所冒出的鮮血通過右手再次染在了湛藍魔槍上,這次,湛藍魔槍已經被他的鮮血染過一遍了,恰在這時,一縷微不可見的藍色光熠疾馳而過。
“咻……”
藍色光熠剛剛閃過,就有道沖天的血光一飛而起,霎時,竟令天空中有些昏沉的天色變的更爲昏暗無比,空氣中更是有股陰冷的寒風不運而生。
“呼呼……”
突然出現的冷厲寒風,令在場所有人臉色皆爲之大變,衆人不禁擡頭看了眼已經越聚越多的黑雲層,不少心生警覺的人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向了依舊靜靜躺在那裡,卻是已經被血光所包裹的
李陵。
“變天……這怎麼可能?他不過是棋師而已,怎麼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張雄臉色大變,低聲喃喃了一句,再也顧不得內心中的驚駭,揮劍猛的劈向李陵。
“鏗鏘……”
含着幾分凌厲之氣的劍氣與血光甫一觸及,就迸射出頗爲強勁的反噬之力,瞬間,就將他俽飛了十幾丈之遙。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下,李陵身子竟從地上緩緩立起,不錯就是立起,並不是
常人般緩緩站起,而是形同木偶般筆直豎起。
“這……”
處於盛怒之中的陳清雅也傻眼,目光極爲呆滯的看着已經靜靜懸浮在離地面約莫四五丈之高的李陵,一臉錯愕的說道。
“哇……”
哇了一聲,張雄也灑出一道令人心驚的血箭,臉色極爲蒼白的望着隨那柄黑色長槍而不斷旋轉的李陵,目光之中滿是抑制不住的駭然之色。
“難道他修爲又要臻進了。”
豁然,他就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心神猛的抽搐了好幾下,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一個多月前,對方修爲尚在棋魂帥階後期,一個月之後,對方就幾乎擁有跟他叫板的實力了。
當時,他就想到對方定然是有什麼奇遇,現在又出現這種異常的情況,很自然的讓他又重新想起了對方之前那暴漲的修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