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熱心跳的感覺揮之不去,我獨立在走廊上吹涼風,看月色正好。
人們常說,國外的月亮比較圓,用來諷刺那些瞧不起自己故土的人。我很實在的說一句,跟我移民前所在的中國某號稱最繁華城市相比,的確是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因爲沒有那麼多污染,大氣反射月光比較清晰。同理,山谷裡的月亮也比較圓,出去後只怕未必能見到。
最重要的是,我移民移到這鬼地方,可不是爲了改變自己性取向,對一個漂亮男人流口水的。
想通了此節,我打算回房去睡了。可是身後卻閃出一個纖細的身影,是月元。
“主人,我的牀鋪在哪裡?”他皺着一臉麻子爲難的問我。
我失笑,不知道他這個藥膏怎麼弄的,居然如此神奇,不單將臉色弄得如此難看,還讓人覺得他長得歪鼻裂脣,總之不堪讓人多看一眼。
我忍不住擡手揉揉他的小腦袋,笑道,“你自然跟我同屋睡了。”
話一出口,我立即後悔。一則,我的口氣竟然像古裝片中調戲良家少女的紈絝子弟;二則,沐吟風討厭月元,只怕不會允許他睡在我房內。
我的臥室很大,碧紗屏風前有一張美人榻可供月元休息。我指揮小乙將竹蓆鋪在上面的時候,着實心驚膽戰,就怕吟風公子突然從牀上衝下來,將榻砸個西八爛。
好在吟風居然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臥牀面朝裡假寐着,絲被口微露出一點象牙白的裸肩,一頭柔順的黑髮迤邐拖下來,綢緞般分外華美,讓我竟像初戀的小男生一樣,捨不得移開偷看他的目光。
小乙見到月元,眼睛閃了閃,對我欲言又止。我猜他還不知道紀神醫將月元送給我的事,便溫言告知了。小乙含糊的應了一聲,幫月元將席子被子鋪好,便告退了。
等我洗好澡回到房間,月元已經睡着了。他呼吸均勻,長睫蓋在臉上,眼皮因爲白天哭過的緣故,還有些腫。我將他被子蓋好,起身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那是常年與藥材爲伍的藥童特有的味道。
我一時有些失神。人說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我不知道爲了一己之私,將清澈如山泉水的月元帶出谷外究竟是對是錯。
待我掙扎良久後輕輕上得牀來,不意外的聽到吟風咬牙切齒的聲音,“一股子怪味。滾下去跟你的醜鬼侍從睡!”
然後“撲通”一聲,我連帶一牀被子被他推到了地下。
我抱起染了塵的被子陪笑說,“那張榻太小了,還是公子你牀位清雅,我實在難捨君側。”
他哼了一聲,往裡挪了挪。我知道這是默許我上牀了,便默默的爬上自己的位置。
我忍,只要利用你走出那個九龍轉魂陣,那麼立刻跟說goodbye。這人脾氣這麼壞,不知道誰能忍受跟你過一輩子?我在肚裡暗暗咒罵。
他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腹誹,猛然回身對上我,忽然一呆,玉面泛紅。
我不解的低頭看自己,原來因爲剛剛洗浴過的緣故,衣裳鬆鬆的,露出大片玉石般緊實的光**膛,甚是不雅,連忙將衣帶拉緊,這樣一不小心,連帶將被子髒了的一角掃到了他臉上。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吟風卻又發飆了,他怒衝衝的想將我連被子再度掀下牀去,我趕緊抓住被角不肯放。因爲離得太近的緣故,我們都忘了用武功,像兩個頑皮的小孩隔着被子扭來扭去。
不一會兒,他柔韌修長的身子完全壓到了我身上,我只覺得口乾舌燥,腹中的火越燒越旺,猛一翻身,至此,我那可憐的被子終於禁不起我們的蹂躪,徹底落到了地上。
勝負初定,我趴在吟風身上,呼呼喘着粗氣。
果然老子的身手比較好,看來這半年努力挖掘古代武技還是很有成果的。我很想得意的吹口哨,可是沒有臉吹。因爲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被子了,而是我驕傲的碩大,居然因爲剛纔一番爭鬥而雄起了。我一時不知怎麼辦纔好。
吟風顯然也感覺到了我囂張的慾望。他扭動着想推開我,才一動,我就忍不住j□j一聲,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沉聲道,
“別動,不然今晚我就拿你當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To馨點點:點絳脣這個名字的確很妖的,看來以後要寫個以此爲名的番外了,呵呵,到本文快結束時,如果親還在看的話,記得提醒偶,謝謝。
To練練:主角不是種馬型,不可能輕易上人負責的。
To鑫:國內的螃蟹很便宜的,就是總覺得很髒,不安全,便宜沒好貨。
補充一句,就算男主上了也不見得會負責,男主是個聰明的小孩,聰明人都不可避免會有些高尚的自私跟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