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秦元瘋狂的對着天空怒吼了幾句,宣泄了一下自身的情緒,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案子帶給秦元的壓力,遠遠要超過以往的案子。
這種壓力,從秦元見到桑的第一面時,就有了。只是秦元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直到剛纔秦元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卻沒有成功抓住,這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壓力,終於徹底的爆發出來了。
秦元雖然平日觀察比普通人要深入一些,但是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超人,所有壓力,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着秦元若癲若狂的樣子,桑只是默默的依次將射在靶子上的箭矢,默默收了回來。
“抱歉,剛纔的事情,讓你見笑了。”過了一會,秦元對着已經收拾到最後一處箭矢的桑說道。桑冷着一張臉,沒有說話,而是將最後一支箭矢從靶子上拔了出來。做完這一切,桑默默將背後的箭囊解了下來,連同手上的冷石弓,一起遞給了秦元。
看着桑的動作,秦元有些愕然的問道:“桑,你這做什麼?”
桑冷冷看了一眼秦元,半響才道:“心情不好,就射兩箭,發泄出來,心情自然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了。”秦元含笑接過弓與箭,沒有過多的矯情,除了用來發泄之外,他還想從中找到那一縱即逝的靈感。
冷石弓入手頗沉,看來想要拉開這把弓,沒有兩把刷子,恐怕是不行的。
秦元背上箭囊,左手拿着冷石弓,學着桑的樣子走了十步,然後緩慢的轉過身來,反手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就在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之時,秦元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用眼神向桑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後,然後默默的往前走了五步,這樣一來,秦元距離靶子就只剩下五米左右的地方了。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眼前這廝,忒的是不要臉!
秦元訕訕一笑,再次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只是這一次,秦元的眼神明顯變了很多。
犀利談不上,但確實多了幾分殺氣。
可惜啊,秦元前面學的有模有樣的,可是這冷石弓,並不是誰都能拉開的。秦元漲了個臉紅脖子粗,才勉強拉開了三分之一弦。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秦元只能厚着臉皮,將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桑的目光緊緊盯着那飛舞的箭矢,只見它在快速飛行了三米半之遠,然後華麗的一頭扎進了鬆軟的泥土中,而且就這五米的距離,這箭矢還飛偏了。
飛偏了......
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決定將自己心愛的冷石弓收回來,不帶這麼糟蹋好麼。
等到桑走到秦元身邊的時候,卻發現秦元雙目呆滯,怔怔的望着箭矢掉落的地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桑輕咳一聲,默默道:“其實這個結果已經算不錯的了,至少,你還能拉開這冷石弓。恩,雖然這準度是差了一些。”
秦元依舊沒有反應。
桑無奈,只能提高聲量,將剛纔說的話,在說了一遍。
就在這時,秦元卻瘋狂的在原地跳動起來,如瘋似癲的怒吼道:“我懂了,我懂了,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大樹下,沒有腳印,怪不得那樹幹上會有兩道深深的繩索勒痕,原來是這麼回事。”
桑眉頭一皺,看着宛如瘋子一般的秦元,在瘋狂的宣泄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秦元才逐漸冷靜下來,一雙眸子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明亮。他剛纔自己在射出那一箭的同時,終於成功的抓住了那一絲靈感。
射箭、奔跑、拔箭,這三者都沒有問題,但是射箭,卻衍生了一個問題,一個關乎青衫之死的問題。
同時,在解開青衫之死的同時,秦元的腦海中更是有了一個瘋狂的猜想,只是這個猜想,僅僅只想了一瞬間,就讓秦元不寒而慄,忍不住打了兩個冷顫。
“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般,那這山魁和青衫的死,僅僅是開始而已,他不會罷手的,不會的.......”
秦元眼中不斷變換各種情緒,最終將這些情緒緩緩壓下去,沉聲問道:“桑,三天後是什麼日子?”
桑聽出來了秦元語氣中的焦急,但是秦元不說,他什麼也不明白,只能皺眉回答道:“三天後,就是祭祀的時候。”
秦元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暗暗分析道:“三天後就是祭祀的時候,難怪蠻公說只有三天的時間。不對,等不到三天了,最多隻有兩天的時候!”
還沒等秦元細細往下推理下去,不遠處就響起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秦元有些疑惑的擡起頭,就看到桑面色一變,雙腳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桑,你們姜戎族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竟然這裡如此卑鄙無恥的陷阱。”那殺豬般的嚎叫聲再次響起
秦元悄悄往後退了兩步,小聲道:“桑,我們要不要先撤離,聽口氣,那人是巫頌一族的。”
桑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才冷聲道:“此人是巫頌一族的巫拉,也就是你們漢人說的信使。他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帶來了他們巫公的口信。所以,我們還是等等吧。”
“哦,既然是信使,那就等等吧。”只是讓秦元好奇的是,只是一個普通的信使,爲何讓桑這麼害怕。
“桑,你們姜戎族,還有一點虎族的榮耀嗎?”
片刻後,一個胖子翹着屁股、擡着頭,十分別扭的往前走動着,遠遠看到桑之後,在空中揮舞着胖手,一臉憤怒的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