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大漁村,劉大力一家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
“這個大漁村,幸虧有這王氏的地圖,要不然,還真不容易找啊!”秦元隨後將簡易版的“地圖”揣入懷中,然後牽着棕馬,緩步走入了大漁村。
此時正逢晌午,天氣炎熱,因此秦元在村子內晃悠了半天,都沒有碰到人。不過在村子內的大樹下,秦元看到了一個正在酣睡的大漢。
這大漢約莫四十來歲身材倒是魁梧矯健、濃眉大眼,只是那如雷的鼾聲,有些影響了他的顏值。
“這位兄臺,這位兄臺。”秦元走上前去,晃了晃這大漢,想跟他打聽一些劉大力一家的情況。
大漢緩慢睜開了眼睛,有些迷糊的撓了撓頭髮,半睜眼問道:“你是誰?來大漁村做什麼?”
“額,在下秦元,劉大力乃是在下的遠房表叔,奉家母之命,前來探望,還望這位兄臺指點一番。”秦元有模有樣的編了一番謊話,雖然老套,卻很管用。
“哦,你是來找大力叔一家啊,大力叔一家三年前就搬走了,你來晚一步了。”大漢聽到秦元是來找劉大力的,語氣頓時客氣了不少,看的出來,這個劉大力在村子裡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什麼?三年前就已經搬走了?”秦元一臉“懊惱”的說道,那表情,那演技,絕對屬於秦元此生的最高水平。
大漢站起身來,拍拍秦元的肩膀,嘆息道:“是啊,三年前就搬走了,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我就帶你看看大力叔的家吧。”
“如此,就多謝兄臺了。”
“哎,叫什麼兄臺,大力叔既然是你的表叔,那就不是外人,你叫田叔吧!”田叔大手拍了拍身體上的灰塵,就帶着秦元往劉大力的家裡走去。
“既然如此,那麼秦元也就不在矯情了。田叔,你知道大力叔一家,爲什麼要搬離這裡嗎?”趁着這個機會,秦元趕緊從田叔的嘴裡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走在前面的田叔微微一嘆,略帶沉重的說道:“哎,這事說起來,也是命啊!三年前,我們這裡颳起了一場罕見的大風暴,然後第二天就有人發現大力叔沒有出船,並且在河邊找到了一些船隻的破碎殘木,從外形看,那應該就是大力叔一家的漁船。後來我們才知道,當天夜裡,大力叔一家就搬離我們大漁村了。”
風暴?漁船破碎?
秦元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這大漁村,有幾戶漁夫啊?你們是如何確定,那漁船就是大力叔表叔家的?”
田叔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們雖然叫大漁村,但是就只有大力叔家靠捕魚爲生。我們村也就他一條漁船,所以我們才知道,那就是大力叔的漁船。”
“你看,那就是大力叔的家。”轉過一個拐角,田叔指着一處宅院,對着秦元說道。
“好了,小夥子,田叔要去幹活了,就不陪你去了。”
“一路勞煩田叔了。”
揮手告別田叔後,秦元直接順着田叔的指的方向,來到了劉大力一家以前住的宅院內。
又是一座很傳統的宅院,破舊的小木門在風中發出“嘶嘶”的的吼聲,咆哮着的自己的不滿。
秦元推開小木門,首先就看到了一個船體的殘骸,看來這應該就是劉大力以前捕魚的漁船了。
秦元根據船體的殘骸估算了一下,這艘漁船並不大,大概也就是一米多寬,三米多長的樣子。
推開屋門,頓時一陣灰塵撲面而來,陣陣蛛網遍佈各個角落,看來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秦元在屋子裡面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是一些家常之物。
“奇怪了,這裡沒有線索的話,那麼如果李老四是兇手,他是怎麼確定,劉大力一家搬到了青竹鎮呢?”
默默思索了一會,依舊毫無頭緒後,秦元決定趁着天色還早,先去隔壁村看一下那個李老四。
走出屋子,秦元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船體殘骸,然後牽着棕馬,依着地圖,向着隔壁的小漁村走去。
大漁村、小漁村兩個村子其實相隔非常之近,區分兩個村子的就是中間這條河流,小元河。
秦元穿過大漁村,就看到了這條小元河,河流大概七八米寬,長度看不見盡頭,不算大,也不算小。
秦元順着河流往下走去,跨過石頭橋,來到小漁村,緊挨着河流的就是一片槐樹林,在橋頭不遠處,有一個老頭子,帶着一頂草帽,正在一顆大槐樹下垂釣。
“老伯,根本打聽個人。”秦元將棕馬栓在一顆槐樹上,走上前去,溫聲道。
“噓!”
老伯頭都沒有擡,小聲的對着秦元說了一聲,然後雙眼緊緊盯着河面,似乎已經看到了那貪吃的魚兒。
“嘿,上鉤了!”老伯猛地將手中的魚竿往上一挑,旋即往後一拉,大手緊緊握住了魚線,然後將這條小魚順手放進了旁邊的魚簍內。
秦元暗暗瞥了一眼那魚簍,並不多,算上這條剛釣上來的,一共才兩條。
“老伯,你怎麼知道,這魚兒就要上鉤了?”
老人首次擡起頭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那雙深陷的雙眼中閃爍着時間沉澱下來的智慧光芒。
“老朽哪裡知道這魚兒要上鉤,老朽只知道,這魚兒啊,餓了。”老人摸着發白的鬍鬚,含笑道。
秦元眼睛一亮,老人這個回答,很有意思啊。
“好了,方纔小友喊我老頭子,似有事相詢?”老人微微一笑,將手中魚竿放下,對着旁邊的大青石指了指,示意秦元坐下。
秦元也不客氣,走到大青石上坐下,然後恭敬道:“老伯,在下秦元,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就是你們村的李老四,如果方面,還請老伯告知。”
“哦,是老四啊。”老人撫了撫鬍鬚,沉吟片刻,嘆息道:“關於老四,老朽還是知道一些的,他是我們村唯一的一個漁夫,平日和老頭子也能聊上幾句,可惜啊,三年前的那場風暴,奪取了他的性命。那不,他的漁船,還在那橋下栓着呢!”
老人指着秦元剛纔跨過來的石橋說道。
“李老四死了?而且是死於三年前的那場風暴!!”秦元眼中精光一閃,放佛把握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