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元三人離開,柳先生也是對着諸葛懷告了一聲罪,帶着蘇安北到一邊小聲的談論着。
“蘇姑娘,小人本來是隨口說說看,您何苦親自前來,讓那秦元一個人來不就可以了。”柳先生望着神色淡定的蘇安北,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蘇安北,這個後果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其實柳先生本名叫做柳元吉,和蘇安北真的沒有什麼交情,只不過因爲機緣巧合,三皇子喝了他釀的酒,覺得還不錯,就以蘇安北的名義,將柳元吉釀的所有酒,全部都包了下來。其實像這樣的,類似酒莊的機構,三皇子手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分散在天南地北,確保無論四季,三皇子都能拿出不同的酒,來招待不同的客人。所以這兩人的關係,是一種類似老闆的打工的關係,並不是所謂的朋友關係。
蘇安北昨日派遣手下前來取酒的時候,那個時候柳元吉像蘇安北的手下偷偷打聽秦元的消息,沒想到這件事情傳到了蘇安北的耳朵內,經過了一系列的發展,演變成了今天這種情況。
蘇安北看了一眼遠處的諸葛懷,低聲道:“行了,別廢話了。我現在的身份,就是秦大人身邊一個跟班的,切記不要泄露我的身份給任何人,否則定要你好看的。對了,這秦元既然來了,你就將自己想要解決的問題,大方的告訴他就是。本姑娘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幫你完美的解決出來。”
“是,小人聽從吩咐。”柳元吉一臉明白的樣子,表示蘇安北將事情交給她,可以放心。
“好了,你去和那個諸葛懷喝酒吧。免得你我交談時間太久,引起了他的懷疑。”蘇安北看了一眼自飲自酌的諸葛懷,對着柳元吉吩咐道。
“是,小人遵命。”
柳元吉的酒窖真的很大,足有大半個籃球場那麼大。裡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罈子以及酒缸,因爲擺放的位置極爲錯落有致,不僅不會給人眼花繚亂的感覺,還會給人一種淡淡的震撼感。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感。
“凡是能放入酒窖中的美酒,每一罈都是師傅的心血之作,任何一罈放在外面,都足以引起一陣淡淡的轟動,這裡面的酒。是師傅四十多年,所有的心血。”子墨一邊走着,一邊給秦元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酒窖的牛叉之處。
其實不用子墨過多的介紹,秦元從空氣中瀰漫的酒香,也能窺視出來一二。
“子墨兄,那這大缸裡的是什麼酒,好香啊!”秦元指着酒窖中間,一個很大的酒缸問道。
由不得秦元不問,這個酒缸擺放的位置實在是太顯眼了,就在酒窖的正中間。而且論體積,也是最大的存在,要遠比其他的酒缸要大的多,顯然柳元吉將它放在這裡,肯定是有其特殊原因的。
“你說它啊,這是師傅自創的百果釀,前後僅採集材料這一項,先後就花了三年之後,而後又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釀製出這時間獨一無二的百果釀。這是師傅最得意的酒了,而且每天師傅都要來上一小杯,要不然就會覺得渾身難受。”一提到這百果釀,子墨就滿眼放光。由此看來,這個百果釀確實應該有它獨特之處。
“僅聽名字的話,應該是用了多達一百張果子釀造而成的,這調出來的味道,倒是讓你蠻期待的。”秦元暗暗想到。
“子墨,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取一些這百果釀吧,聽你這麼一說,本縣肚子裡的酒蟲也被勾上來了,如果不喝的話,恐怕今天一天都會覺得不舒服的。”秦元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那咱們就取一些這百果釀好了,子墨奪取一些,保準讓大人您喝個夠。”子墨也是哈哈一笑,豪爽道。
吳雄雙手抱着空的酒罈子走了上來,子墨取開密封口,拿起放在酒缸中的木瓢,開始舀了起來,一邊舀着,子墨一邊對着秦元介紹道:“這個酒瓢,乃是青竹絲葫蘆做的,師傅也就只有這一個,要論價值的話,這個酒窖裡面的所有酒加起來,都沒有它值錢呢!”
“俺可沒看出來他哪裡值錢了,要是給俺選,俺一定要酒,不要在破木瓢。”吳雄暗自不屑的撇了撇嘴,當然這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的。
聽了子墨這話,秦元不由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酒瓢上,這個酒瓢與平常普通酒瓢,就大的區別,就是顏色。普通的酒瓢都是土黃色,而這個則是淡青色!
至於其他的地方,以秦元的眼力也是看不出來了,因爲他對這方面,根本沒有什麼研究。反倒是這百果釀的顏色,讓秦元更有興趣,因爲它不是無色的那種,而是呈現一種硃紅色!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食品添加劑,也沒有色素之類的東西,但是這酒卻依舊是硃紅色,看來的確是有與衆不同之處。
“子墨兄,可以了吧。我們這麼幾個人,喝不了這麼多的。”秦元看到子墨已經舀了大半壇了,還在繼續,趕緊制止道。
“秦大人有所不知,師傅他老人家一共有三個弟子,大哥子言、二哥子詢,子墨乃是老幺。而且大哥和二哥的酒量,都是豪爽的很,他們最喜歡的也就是這百果釀,所以,這大半罈子,肯定是不夠的。最起碼要慢慢一罈纔可以。”子墨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原來令尊有三個徒弟啊,只是不知道剛纔,爲什麼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秦元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們去山裡採集釀酒用的材料去了,本來往常我也是要去的,只是今天諸葛先生來了,師傅怕師孃一個人忙不過來,因此就讓子墨留下了。”說話間,這一罈子百果釀,終於是被裝的滿滿的了。
“好了,秦大人,酒已經裝好了,咱們回去吧。”子墨將一切都恢復原狀,對着秦元說道。
“恩。好,想必柳先生,已經是稍候多時了。”秦元有些慚愧的說道。(。)